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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似乎對蘇小小的心思有所猜測，蘇父卻沒有拒絕，又一次被蘇小小拉著坐下。
坐在凳子上，蘇父望著一旁撫琴的小春，這讓小春頓時緊張的停下，不敢去與蘇父對視。
過了好一會，蘇父才輕鬆開口：“丫頭，這裡就不需要你……”
“爹！”
本來是想讓兩人增進感情，所以在蘇父看著小春時，蘇小小沒有開口。
結果現在聽見蘇父直接讓小春離開，蘇小小一下就急起來。
“我們父女倆聊天，留她一個外人在這裡……”
“小春姐不是外人。”
蘇小小激動的開口，她從來不把小春當外人，也不可能當外人。
本來因為蘇父的話就失落的小春，聽見蘇小小的話，趕忙拉住她的手開口：“小姐，我留在這裡確實不合適，我現在就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蘇小小拉著小春的手，聲音重重的說：“爹，小春姐……”
“她留下，我就走了。”
蘇父幽幽的話，令蘇小小呼吸一滯，想說的話直接噎住。
蘇小小正想著說點什麼，小春就已經掙開蘇小小的手，開口弱弱的說：“小姐，你和老爺聊，我先離開。”
“小春姐。”
蘇小小伸手想再次拉住她，只是被小春側身躲過。
不甘心的蘇小小想再次動手，然而小春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躲開之後離開的飛快，不再給蘇小小機會。
“她倒是機靈。”
蘇父說著，端起桌上滿上的酒杯微飲。
見著蘇父端起的酒杯，這讓對小春離開，計劃落空的蘇小小，眼前一亮，腦中閃過新的想法。
蘇小小諂笑著開口：“爹，我們不管她，繼續吃，繼續喝。”
見蘇小小露出的表情，蘇父眼角抽了抽，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無奈。
“吃也好，喝也好，只是今天終究是沒前幾天的心情，看樣子是喝不盡興。”
蘇父端著酒杯，不急不緩的開口，讓蘇小小囁起嘴。
蘇小小明知故問，弱弱問道：“爹今天心情不好，有什麼不開心告訴女兒，女兒看看能不能為你分憂。”
“你說呢。”
平淡開口的蘇父，眼中帶著笑意看著蘇小小。
被蘇父看著，蘇小小縮了縮脖頸，不自覺將頭歪向一邊，不去與蘇父對視。
“那丫頭離開，倒確實顯得清淨了。”
“那我去把小春姐叫回來。”
蘇父的話，讓蘇小小覺得他根本注意，頓時高興的準備去叫小春回來。
“不用，她人走了，琴不是還在。”
蘇父開口讓蘇小小瞬間停下腳步，轉頭望向他。
看著蘇小小，蘇父又對著放在一邊的琴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啊！我？”
明白蘇父是什麼意思，蘇小小看著他，又伸手指著自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不會嗎？”
“哈哈，我自然是……”
蘇小小自己是不會，本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就聽見蘇父說：“你娘找的先生，你和那丫頭一起在學，聽先生說你學的不錯，你不願意給為父演示一下？”
“啊？”
蘇父的話又觸及到蘇小小的盲區，不過腦中的意識在此刻對她解釋道：“跨過的四年時間內，背景上你是跟隨著不同的先生學習，並且天賦異稟。”
‘啊！’
本就因為蘇父的話不知所措的蘇小小，此刻更加迷茫起來。
背景是背景，現實是現實，她根本什麼都不會，現在要怎麼辦？
“不要慌，你這樣坐到琴前面，剩下的不需要你擔心。”
‘啊，坐下就行？’
腦中的聲音，讓蘇小小心頭一緊，嗓子眼也變得乾渴，只是望著蘇父期待的眼神，她重重吸了口氣，緩緩坐在長琴前面。
一隻手輕輕放在琴上，手指接觸琴絃，傳來的全是陌生的感覺。
另一隻手在衣袖中死死拽緊，腦中的意識告訴她無需擔心，可她還是感覺到緊張。
這不能讓蘇父滿意，不僅打算落空，之前增加的好感，可能也會大打折扣。
只是靜靜等待，卻無事發生，蘇小小努力穩住崩潰的心情，將目光轉向蘇父。
微風拂過，帶起一分清涼。
蘇父坐在原地，雙眼緊閉，放在桌上的手指，似乎隨著未知的聲音打著節奏。
‘發生了什麼？’
“劇情需要。”
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只是說劇情需要，蘇小小一瞬間就明白，臉色也放鬆下來。
只是看著蘇父臉上露出的滿意表情，蘇小小又感覺到彆扭。
她只感覺這就是一種欺騙，不過想著自己的目的，又只能壓下心中的情緒。
“倒是一首好琴曲，教授的先生倒是盡心。”
等待良久，蘇父緩緩睜開眼，一副意猶未盡的發出感嘆。
對此，蘇小小強顏歡笑，心裡卻沒有一絲高興。
“沒有埋沒你和那小丫頭的天賦，倒是給先生的銀兩少了點。”
見蘇父滿意，蘇小小趕緊附和道：“對對對，先生費心，所以才能把我們教會。”
蘇小小本意是想哄蘇父開心，不過在她附和著回應後，蘇父臉上明顯愣了一下，看向蘇小小的眼神略顯古怪。
“設定上，為了突出天賦，授課的先生無不是被你過強的才華嚇走。”
腦內姍姍來遲的清冷聲音，似乎解釋出蘇父古怪的眼神。
只是蘇小小挺好奇是怎樣的才華，才能讓先生不是驚喜，而被驚嚇走。
對於這一問題，蘇小小暫時也無法知曉，但她的表現，確實讓蘇父很欣喜，杯中酒一杯杯下肚，不一會就微醉起來。
即使心中高興，在感覺醉意後，蘇父便不再飲酒。
“爹，在喝一點。”
蘇小小努力勸酒，想把蘇父灌醉，只是不論她如何勸說，蘇父也不再拿起酒杯。
“不能在喝了。”
“爹。”
“你不用勸。”蘇父揉著眉心，彷彿想驅散些酒勁，口中說道：“你也不用費心思，我和你娘知道你對那丫頭好。
不過她只是家中的丫鬟，讓她和你一起接受先生教導，和你不分尊卑坐在一起，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容忍。”
蘇父的話，幾乎斷絕蘇小小計劃，預示著她如何努力，計劃也無法成功。
“唉～”
蘇小小滿心鬱悶，又不覺深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