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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馳和寧遠山都是一臉欲言又止,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寧馳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開口了:“母親,子婧好像也沒有說不願意吧。”
北詩卿勾了勾嘴角,故意裝作一臉疑惑地看向寧馳:“子婧姑娘不是說自己救人不是為了求回報嗎,若是強讓她成為我的義女豈不是違背了她的本心。還是說子婧姑娘一開始就知道馬車裡的人是我和母后?”
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北詩卿故意加重了語氣。
寧遠山三人皆是一臉菜色。
此時他們若是再提起想要讓北詩卿收徐子婧為義女,那就坐實了徐子婧事先就知道馬車中的人是北詩卿和太后,這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徐子婧立馬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公主,我知道我出身低微高攀不上國公府,但是你又何必這麼侮辱我。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寧馳扶著徐子婧,一臉不悅得看向北詩卿:“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子婧呢。子婧只是單純的善良,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是居心叵測了。”
北詩卿突然笑了起來:“這倒是我的不是了,確實是我不該隨意揣測子婧姑娘。實在是這件事太巧了,子婧姑娘可否告訴我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的?”
徐子婧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是很快便穩定了心神:“子婧平日裡都是靠賣藥材為生,那天剛好去那邊採藥。”
北詩卿點了點頭,笑著誇獎徐子婧:“想不到子婧姑娘還會醫術,實在是位妙人。”
“公主過獎了,不過就是一些謀生的手段罷了。”徐子婧一副不卑不亢的摸樣。
“子婧姑娘實在是謙虛了,我朝會醫術的女子少之又少。子婧姑娘既然不願成為我的義女,不如我進宮去和皇兄要一個旨意,讓你加入太醫院。”北詩卿一副為徐子婧著想的樣子。
北淵國之中雖然有醫女的存在,但是很少有人認可醫女,能加入太醫院的醫女更是少之又少。
加入太醫院之後就可以享受國家的俸祿,是一份很好的差事。
若是徐子婧真的會醫術她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問題是她壓根就不會什麼醫術。
說什麼去採藥只不過是為了打消北詩卿的顧慮罷了。
若是真的進入太醫院,暴露了自己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事情,那後果不堪設想。
徐子婧立馬就拒絕了北詩卿的“好意”:“公主的好意子婧心領了,但是子婧自知醫術淺薄,實在是無顏加入太醫院。”
“既然子婧姑娘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強求了。若是子婧姑娘想要進入太醫院學習可以隨時來和我說,我可以安排你進去。”
徐子婧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多謝公主。”
“那子婧姑娘先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北詩卿說完便直接離開了房間,留給他們三人一點獨處的時間。
若是不讓他們多相處一下又怎麼能夠露出馬腳呢。
北詩卿從房間離開之後,寧遠山便將房間裡伺候的所有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寧馳有些擔憂地說道:“父親,她該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應該不是,她應該就是單純懷疑子婧。”寧遠山一開始也有點懷疑北詩卿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但是看著北詩卿的態度似乎並不知道他和徐子婧的關係,也便安下了心。
至於北詩卿沒有將徐子婧收為義女雖然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卻也能夠理解。
只要徐子婧能夠成功待在國公府,取得北詩卿的信任只是早晚的問題。
寧遠山心疼的摸了摸徐子婧的腦袋:“子婧你受苦了。”
“父親,到底還要多久我們一家才能相聚啊。”徐子婧委屈巴巴地說道。
之前沒有進入國公府之前她還沒什麼感覺,但是在看到國公府內富麗堂皇的一切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就沒有辦法繼續平靜了。
這國公府的一切本該是自己的,自己本該是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國公夫人的名義出現在他人眼前,而自己和母親只能偷偷摸摸,連光明正大和寧遠山見面的資格都沒有。
憑什麼
她不服!
遲早有一天歲,她要將這個佔據自己母親身份的北詩卿碎屍萬段!
“快了快了,再忍忍。”寧遠山安撫道。
徐子婧哼了一聲,十分的不高興:“父親總是說快了快了,可母親都已等了你二十多年了!”
“子婧!不要鬧,父親也是迫不得已。”寧馳出聲制止了徐子婧的話。
在聽到徐子婧的話的時候寧遠山心中的愧疚達到了頂峰。
是啊,自己心愛的人已經等了自己二十年了。
自己也確實應該加快速度,儘快給她一個名分了。
“你們放心,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負你們的母親。等時機一到,我一定風風光光地迎你們母親進門。”
徐子婧在國公府住下之後,北詩卿故意讓人將這個訊息傳了出去。
不過數日。
太后和北詩卿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山匪然後被一民女救下的訊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寧遠山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徐子婧是太后和北詩卿的救命恩人,壓根就不會去阻止這些流言蜚語。
直到有一天上完早朝之後他被皇帝單獨叫下。
“不知皇上將微臣留下來有什麼事?”寧遠山十分的疑惑,但是面上卻不敢暴露出來半分。
皇上沒有說話。
整個御書房裡非常的安靜。
沒有得到皇上的示意,寧遠山也不敢起來,就一直跪著。
過了良久。
一本奏摺被皇帝丟到了寧遠山的腳下。
上方傳來皇帝帶著威壓的聲音:“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寧遠山撿起奏摺開啟。
越看他的臉色越黑。
這奏摺是參他的。
而參他的理由則是指責他辦事不利,沒有將所有的山匪都剿滅,差點害了太后和北詩卿。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皇帝的聲音很冷,聽語氣就知道很生氣。
一個是皇帝的生母,一個是皇帝的胞妹。
皇帝怎麼可能不生氣。
寧遠山直接朝皇帝行了一個大禮:“還請皇上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微臣一定將剩餘的山匪都剿滅乾淨!”
“若是這次再有餘孽剩下……那朕只能秉公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