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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後悔，你非要這樣，以後姑母絕不會認你的。”剛還對春桃放狠話的吳來，恬不知恥的說道。
是的，是小時候的林晚人，她當時才失去母親，她很渴望母愛，所以追著吳氏喊母親。
她以為喊吳氏母親以後，她又有母親了。
因為這件事情，林元兒沒少欺負她。
“你這個臭丫頭，身上臭烘烘的，嬤嬤你帶她去沖澡。”
大冬天的，那個嬤嬤就從池塘裡提了一桶水，直接往林晚如身上一倒，冷的她直打顫。
林元兒卻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樣就乾淨了，嬤嬤以後她不乾淨你就這樣給她洗澡。”林元兒稚嫩的聲音裡滿是惡毒。
林晚如在原地打了幾個噴嚏，唯唯諾諾的回了房間，自己毛手毛腳的換了一套衣服，後來發熱了幾天才好了起來。
後來被欺負的多了，她就不再奢望親情。
想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原則，聽吳氏的話乖乖去了凌安寺。
“我不稀罕她認我，你聽不懂嗎？一個妾室也妄想做我母親，她不配。”
吳來被林晚如氣的差點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大人，我可以叫我的證人上來了嗎？”林晚如轉頭看向正一臉無措的牛五車。
“可，可以。”他除了說可以，還能怎麼辦？哪有府衙阻擋證人的。
完了，完了，牛五車又一次後悔幫了吳來，丞相府那位夫人現在把自己摘出去了，可自己怎麼辦啊。
牛五車驚慌失措，失了魂一樣跌坐在椅子上。
被攔在公堂外的風如煙被放了進來，她心裡也挺忐忑的，光是靠她一個人也證明不了什麼，何況她手裡也沒有證據。
“如果你有證據就呈上來。”牛五車穩了心神說道。
“你實在沒有證據的話可以想想那天你在吳來身上留下了什麼傷痕，這個也是證據。”風如煙不願意肯定會反抗。
反抗了肯定會有痕跡，比如抓傷什麼的，林晚如提醒了一下風如煙。
風如煙確實沒有想到，被林晚如提醒了一下，自己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沉思著。
牛五車和吳來都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
吳來想了想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抓痕，就算有，怎麼能證明是風如煙抓的。
牛五車則是害怕風如煙說出什麼，他心裡緊張的很。
“回王妃，我記得在吳來的後脖頸上咬了一口，不知這算不算證據。”風如煙想了一會才說道。
“算，但前提是清晰可見，能證明是你的牙印。”牛五車看吳來淡定的眼神，以為沒有這一回事。
他立馬回答道。
吳來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那天太興奮了，完全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他之所以沒有下藥，是覺得活物比死物好玩。
有時候多多少少被這些女人抓了，咬一下什麼的，覺得挺刺激，他便沒有放在心上。
他平時洗澡什麼的也看不到自己後脖頸的傷口，吳來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有這個牙印。
“來人，把吳來的領口扒下來。”林晚如若有所思的看著牛大人。
彷彿他敢耍小心眼就把他皮扒了似的，那種眼神很可怕，他不得不發令。
果然衣服一扒，露出了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你說你這是你咬的，你有什麼證據。”吳來死皮賴臉的說道。
他聽到大家都在討論他脖頸的牙印，確定了那女人說的話不假。
“大人，我記得齊國的仵作是可以鑑定咬痕的吧。”林晚如穿過來後有看過這方面的書。
她不相信牛大人不知道，看他為難的樣子，林晚如心裡的猜測差不多是真的了。
“衙門的仵作暫時不在。”在屏風後面的仵作一下就明白了大人的意思，立馬離開了公堂。
“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府衙的仵作吧。”鈴蘭不知何時離開的公堂，堵在了仵作回去的路上。
“你是？”仵作覺得面前的女子有點面熟，但記不清是在哪裡見過。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衙門的仵作。”鈴蘭白嫩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呵！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府衙裡就沒有幾個好人，包括面前的這位仵作。
那名仵作以為鈴蘭是崇拜他，來找他的。
他做了許多年的仵作，多多少少有些許名氣，有些就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他這邊，畢竟這也算公家的飯碗，有敏銳的洞察能力，加上膽子大一點就可以了。
這孩子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吧。
不過穿的是丫鬟服，可能已經在想辦法脫奴籍，此次前來是想拜他為師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我是府衙的仵作，但你達不到做我徒弟的基本要求，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收一個丫頭片子做徒弟，更何況還是個丫鬟。
他最煩女人面對屍體大呼小叫的樣子，煩死了。
仵作眼裡滿是輕蔑。
“誰要做你的徒弟。”這種德性的仵作，誰腦子壞了才去拜他為師。
鈴蘭眼神裡都是不屑。
仵作面紅耳赤，今天算是丟臉了，他大大小小也算在京都混出頭了，卻被面前的人看不起。
“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這麼歧視我，哼。”他說完惡狠狠的瞪著鈴蘭。
鈴蘭嘴角上揚說道：“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麼？你今天要是敢得罪王妃，你日後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我可就說不準了。”
“還有，我是王妃身旁的丫鬟，不是想找你拜師的蠢貨。”鈴蘭轉身暗暗的呼了一口氣。
這些話都是王妃教她說的，至於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是跟王妃學的。
走到仵作看不到的地方，鈴蘭跑似的逃離了這裡。
只要仵作在原地呆愣，她明顯能聽的出來鈴蘭在威脅他，今天他要是這麼走了，可能真會遭到王妃的報復。
他掂量了一下，再不得寵的王妃，再怎麼說也是王妃。
仵作轉頭又回了大堂。
林晚如之聲音讓鈴蘭找仵作，是因為仵作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而且他們有自己的辦法，能觀察分析出咬痕。
大堂裡月月帶著三個人也回來了，她說的話跟鈴蘭說的差不多，那三個人是收過好處的證人。
一個是茶樓老闆，一個是茶樓巷子裡叫賣的，一個是經常和吳來混日子的哥們。
翠翠見此情形也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