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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詩詞,香皂, 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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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首以青樓女子的立場寫的,只是是從良之後的青樓女子。

章臺取自唐代名妓柳氏與韓翃的典故“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此詩表達出了青樓女子從良後,決心跟過去一刀兩斷,忠貞不二的高尚品質。

“倩倩姑娘覺得如何……”沈立軒信心頗足的問道。

青樓女子對好的詩詞書畫的慾望,不壓於商人對金錢的慾望,唐伯虎的一剪梅自不必說,其餘兩首作者作為一個青樓女子,也憑這兩首流傳千古,都是極佳的作品,寫出了青樓女子的無奈與不屈,莊倩倩豈能說不好。

只見莊倩倩起身對沈立軒真誠的行了一禮誠懇道:“公子實乃我們青樓女子的知音,倩倩代表所有青樓女子感謝公子,公子有何吩咐,若倩倩力所能及,必不推脫……”

沈立軒見狀放下心來,雖然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而且他也有備用計劃,但此時一切順利自然更好。

沈立軒見莊倩倩如此直率,對其好感大增,索性再取出六塊香皂放桌上道:“既然倩倩姑娘如此直率,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先前我就說了,我乃一商人,到此也為行商,現在的主要產品就是此物,桌上還有七塊七首詩詞,一併送於姑娘……”

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一下,當然只是說一部,讓她這兩天吟唱這幾首。

這個莊倩倩自然求之不得,平時想讓一些才子寫一首都不容易,而且質量與沈立軒寫的天差地別,有好的詩詞對青樓女子的幫助是無法想象的。

沈立軒只是讓她告訴其他人,這些詩詞都是出自香皂,而且有百首之多,首首精品,而香皂目前只有城南瑞香閣的鋪子有賣!

最後沈立軒讓莊倩倩找一白布,在上為其畫了一張素描,讓莊倩倩將那首卜運算元抄在上面,希望將此畫放在青樓供人觀賞三天,三天後此畫便歸她所有。

莊倩倩見沈立軒要為其畫像,本不以為意,但見到沈立軒三筆兩筆就將一個栩栩如生的她,勾畫出來,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

她也自譽多才多藝,卻從未見過如此畫法,簡直太像了,而且像活過來的似的。

莊倩倩見沈立軒如此大費周章,竟是為了行商,士農工商,商人是最沒地位的,是賤籍,而面前的沈公子,明明如此才華,卻偏偏要行“低賤”之事,卻不以為恥,她真的感到很奇怪,從未見過如此才子。

按理來說應該她去求沈立軒為她寫詩畫像才對,現在卻反過來以詩畫為酬勞讓她幫忙,在莊倩倩看來這所謂的幫忙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沈立軒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了也不在乎,沈立軒希望莊倩倩能成為天下名妓,詩,詞,香皂,名妓,這是一體的,自成宣傳效果。

而且這也是為了幫錢雨初打個樣,等跟錢雨初合作後他希望能快速開啟市場,而現在沒有多媒體,青樓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宣傳場所,只是各取所需雙贏罷了……

達成共識後沈立軒起身準備告辭,卻發現寶兒不見了,陳凡是知道寶兒離開的,但一來外面有墨者在暗中盯著,寶兒不會有事,而且寶兒的武力值一般人也不是對手,二來沈立軒跟莊倩倩單獨在一起他不放心,要親自盯著,所以就由得寶兒去了。

出了群芳閣後才知道寶兒在青樓和一個小胖子出去了,已有墨者跟著,說是去了瓦子。

瓦子就是勾欄瓦肆,瓦子”裡玩鬧的專案很多,都有雜貨零賣及酒食之處,還有相撲、影戲、雜劇、傀儡、唱賺、口技,踢弄、背商謎、學鄉談等表演。

雖有墨者跟著,但沈立軒還是不怎麼放心,決定去看看。找到寶兒的時候,寶兒正在一個雜耍臺前看錶演,口吞寶劍,看得是目瞪口呆,從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興奮慘了,一邊看一邊跟著周圍的人鼓掌叫好,旁邊跟著個跟寶兒年紀相仿的胖子。

知道胖子的來歷後沈立軒都不得不說跟錢家還真是有緣,這胖子叫錢楚桐,但一直以小名錢多多自稱,是錢雨初的弟弟。

沈立軒不想寶兒跟錢多多走太近,這泥馬小小年紀就逛青樓,能是什麼好人。其實十五六歲已經不小了,像寶兒如果生在普通百姓家裡都嫁人了,十五六歲就是成婚年紀了,不結還不行,到了一定年紀不結,會有官媒來指派的,所以北宋人口才會過億。

回到客棧的時候錢多多還依依不捨的對寶兒道:“小寶,明天我來找你,我們再去瓦子玩……”

寶兒也覺得跟胖子一起比沈立軒好玩多了,而且今天也沒玩夠,興奮的點頭道:“好,胖子,那你早點來呀……”

沈立軒滿腦門黑線,當著家長的面約會,這是把他當成空氣了,要不是沈立軒是穿越來的,非打死這小胖子不可。

這兩天密州儲城可是熱鬧不少,都在談談群芳閣倩倩姑娘,詩詞,香皂……

寶兒已經跟錢多多玩兒去了,沈立軒說了兩句寶兒不聽,他也就不管了,也管不了,真把寶兒弄急眼了,下不來臺的也是他,索性就隨她了,只是暗中還是有人跟著。

沈立軒跟陳凡坐酒樓裡聽著周圍的人談論八卦。

只聽其中一人道:“王兄,聽說群芳閣倩倩姑娘出了好幾首新詞,不知王兄可知道。”

另一人接著道:“是呀,王兄,我也聽說了,只是小弟才疏學淺,卻是見不到倩倩姑娘,王兄乃我們儲城有名才子,想必是知道真假的。”

只聽叫王兄的男子傲然道:“確有此事,昨晚與陳兄等人求見了倩倩姑娘,倩倩姑娘也的確唱了兩首新詞,頗為不俗……”

沈立軒聞言暗覺好笑,唐伯虎的名詞你就說個頗為不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李白蘇東坡呢。

然後接著道:“尤其是倩倩姑娘的畫像,簡直鬼斧神工,沒見過絕不敢相信……”

頓了一下接著道:“只是倩倩姑娘說詩畫都是出自一名叫姐夫的人之手,而且聽說有一百多首,全放於一種名為香皂的物品裡面,我是不太信的,正準備飯後去瑞香閣看看……”

二人聞言連道:“同去,同去……”

瑞香閣門前現在是人山人海,全是買香皂的,如果平時有這麼多人,店小二臉都要笑爛,這得多少提成呀,可現在卻想哭,因為都是來買香皂的,他連香皂是啥玩意兒都不清楚。

錢雨初正在接見百花樓的柳青兒,只聽柳青兒委屈道:“雨初姐姐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莫非青兒在姐姐眼中就真不如莊倩倩麼?”

聽口氣她們都應該是互相認識的,畢竟都是才女,而北宋三天一詩會兩天一詞會的,互相認識也不足為奇,而且錢雨初的各門生意有時也得需要她們幫襯。

聽到柳青兒的話,她也感頭疼,誠懇道:“青兒妹妹如此說,真是愧殺姐姐了,我是真不知道香皂是何物呀,待我問清後必給妹妹一個交待”。

一切都如沈立軒所料般,沒有什麼地方的訊息能比青樓擴散的更快了,隨著各地商賈的來去,香皂的訊息迅速往全國各地散開!

沈立軒在錢雨初見莊倩倩後終於登門求見,錢雨初已經大概知道了沈立軒的想法,知道他是為了在接下來的合作談判中佔主動權,她並不介意,而且也對沈立軒充滿好奇,只是還是暗自惱怒他讓自己這幾天焦頭爛額。

於是在見了沈立軒後故作不悅道:“不知沈公子有何見教?”

沈立軒似自覺理虧,連忙行了一禮道:“此番前來,正是為向錢姑娘道歉而來,還望姑娘大人大量,今次實屬情非得已……”

錢雨初聞言故作不解道:“哦,沈公子何出此言?”

沈立軒知道她肯見自己,自然是同意合作的,現在只不過在鬧脾氣找個臺階而已,對臺階這種不花錢的東西,多少他都願意給。

於是再行一禮道:“錢姑娘勿怪,立軒如此這般也只是為了接下來的合作交談更順利,畢竟香皂是個新東西,我說得再好也口說無憑……”

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我知道錢姑娘在江南有個麻煩,朱汝賢這個麻煩,我會為姑娘解決掉,權當賠禮道歉!”

錢雨初聞言也不再拿捚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合作……”

至於沈立軒所說幫他解決朱汝賢,她權當是在開玩笑,她可不認為一個沈立軒能搞定朱汝賢,即使沈立才高八斗。

沈立軒聞言道:“我準備將香皂售往全國各地,只交與錢家售賣,不知錢姑娘認為香皂應該作價幾何,錢家應該得利幾分……”

錢雨初在莊倩倩那兒也是見過香皂的,聞言道:“我不知道香皂成本幾何,但香皂作用與胰子相當,一塊胰子大概50文,只是胰子有異味,而香皂卻多了香味,我認為作價200錢,錢家抽利一百……”

其實這個價格是很合適的,都已經獲利三倍,但如果只是獲利這點沈立軒還用得著又是詩又是詞又是畫的嗎?

他如果不在其中加香科,本錢只要幾文,就算跟胰子賣一個價也是十多倍利潤。

只是沈立軒心裡的價格是五兩銀子一塊,五兩一塊相當於兩塊香皂就能換一兩黃金了,在太平盛世五兩銀子相當於現代的接近兩千塊人民幣,就沈立軒自己都覺得不是很託底。

於是對錢雨初道:“錢姑娘,倩倩姑娘應該對你說過,香皂乃是用天山雪蓮,百年何首烏等數十種名貴藥材製作而成,兩百錢而錢家再抽利一百,我會虧死的,不如讓在下扮作貴店小二,試一下看能賣多少再議,不論賣多少都保證錢家獲利不低於一百錢。”

錢雨初見他又拿天山雪蓮說事兒,她本就是出自豪門世家,見多識廣,她可以肯定香皂裡面絕對沒有什麼天山雪蓮百年何首烏,連板藍根都沒有。

聞言不由暗中翻了個白眼,她見了沈立軒的作品,也是非常驚歎和佩服其才華,誰知道竟是個開口必言利的人,如此才華不去考取功名卻行商人之利,讓她覺得十分不解,不過也未多講,同意了沈立軒的辦法。

當天沈立軒就讓人將次日瑞香閣將出售香皂的事宣傳出去。

次日,沈立軒作小二打扮,看著鋪子前的眾人擺擺手道:“各位別急,請安靜一下,待小人將香皂的功效講與各位聽後,大家再決定是否購買,因為香皂數量有限,且價格頗高……”

還未說完就聽下面有人喊道:“你這小廝,憑的多話,區區一個香皂,你是看不起誰呢?”

沈立軒暗道但願你們待會兒還這麼豪橫,直接道:“香皂十兩銀子一塊……”

眾人,安靜,鴉雀無聲,什麼?十兩銀子一塊?你丫怎麼不去搶?

錢雨初和陳凡在店鋪後面聽到十兩銀子一個差點沒給嚇死,雖然昨天說兩百文一個知道沈立軒不同意,但也沒想到他會賣十兩一個呀,這是一兩黃金呀,別說十兩,一兩也沒想到呀,以為他最多賣個三四百錢的。

沈立軒見沒人說話了接著道:“本來是賣十兩銀子一塊的,因為香皂乃由天山雪蓮,百年何首烏,高麗人參等數十種名貴藥材經數十道工序精心製作而成,耗時耗力,且具有美容養顏,滋陰健脾之效,並且每個香皂裡有一首姐夫所作詩詞,並且每集齊十首詩詞就有機會得到姐夫為其親自畫像的機會……”

“所以十兩銀子真是一點不貴,大家應該看過倩倩姑娘的畫像了,出一千兩銀子也是有人願意的”

“但是香皂的生產是為了造福大眾,所以不要一千兩,甚至不要一百兩,連十兩都不要,只要五兩銀子,五兩銀子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只有五十個,數量有限,售完即止……”

就在此時只聽一人道:“十兩銀子一個,五十個全要了……”

眾人一聽十兩一個全要了,暗自腹誹道:這泥馬哪兒來的托兒……

還沒罵完就聽此人道:“百花樓青兒姑娘祝公子生意興隆……”

沈立軒正在想是哪家土豪這麼給面子,聞言才知是百花樓,柳青兒還是很聰明的,知道此時讓自己欠她一個人情,不管願不願意,這個人情他都得收下。

於是接道:“多謝青兒姑娘捧場,但是現在只有五十塊,若青兒姑娘全要了,其他人就沒了……”

頓了一下道:“這樣,青兒姑娘先要二十塊,下次貨到,先給青兒姑娘預留一些,這次餘下的三十塊就給其他人,而且說了五兩就只售五兩銀子……”

男子也不在意買多少,人情送出去他任務就完成了。

眾人一見此人果然是百花樓的,於是不少人紛紛掏錢買一些,送給相好的五兩銀子也不算什麼!

本來五十塊香皂沈立軒只准備放一首新詞的,但投桃報李,在柳青兒的二十塊裡單獨放了兩首,餘下三十塊放了一首!

還有不少人在猶豫要不要買時,沒了,要兩天之後才有得賣了。

而且晚上不少公子哥就腸子都悔青了!

沈立軒那天在酒樓聽到談論香皂的三人中的文采稍遜的人,也是青樓達人,但文采不行,所以各樓的頭牌他是見不到的,而如今因為買了一塊香皂,運氣好,裡面有一首新詞,引發整個青樓圈的整動,各個樓的頭牌爭相邀他作客,給他激動得不行,這泥馬五兩銀子太值了,一百兩他也願意呀。

詞是納蘭性德最出名的詞作之一

木蘭花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落款姐夫

而柳青兒的兩首也是質量非常高,一首也是唐伯虎的

一剪梅

紅滿苔階綠滿枝。杜宇聲聲,杜宇聲悲。交歡未久又分離。綵鳳孤飛,綵鳳孤棲。

別後相思是幾時。後會難知,後會難期。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詞,一首情詩。

落款姐夫

現在人們談的不止是香皂,更多的是這個姐夫是什麼人,這也太牛逼了,每首詞都是能留傳千古的,簡直不給其他才子一點活路呀,據說有一百多首,不為別的,為了早日讓這一百首詩詞現世,也必須得買香皂呀。

錢雨初看著沈立軒平靜的道:“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五兩銀子一塊我錢家是不會跟你合作的,沒人買不說,這會壞我錢家招牌的。”

她反正無所謂,不合作也沒什麼損失,今天五十塊能這麼快賣出去是多虧了百花樓的,但百花樓再豪也不可能經常來五十塊五十塊的買呀!

沈立軒雖說有點把握,但被錢雨初這麼一打擊心裡也有點打鼓,但卻沒表現出來,信心十足的道:“錢姑娘何不等上兩日,再下決斷”。

也不用等兩日,第二日錢雨初就感覺臉蛋火辣辣的,因為來預定香皂的人太多了,都是五塊十塊二十塊的定的,定一塊的都很少。

不定不行呀,現在去青樓找相好的,沒香皂那是真難受,給十兩銀子都不行,滿臉的幽怨,聽說某某某又送了某某某一個香皂,沒香皂晚上樂趣就少很多,人姑娘不拒絕,也不配合,就是滿臉的幽怨!

咱公子哥誰還沒三五個相好的,所以一次買一個不行,咱才子可不能幹厚此薄彼的事,況且買得多,出新詩詞的機會也多,萬一運氣好,成了青兒姑娘戓者倩倩姑娘的入幕之賓呢……

不能再想了,趕緊買香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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