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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亦淵神色如常，“你不是不用口紅嗎？”
“你口袋裡的。”蘇西夢的嗓音委屈如小貓。
凌亦淵眼中閃過一抹極淺的異色，旋即捏起那管口紅丟進垃圾桶，“今晚的晚宴，不知道哪個女人失了神志丟進來。”
若平時，蘇西夢毫不猶豫就相信了，可最近幾日，她的心再難安定下來。
她正沉默咬著薄唇，凌亦淵伸出粗糲的大拇指，揉開她的唇。
他沒給蘇西夢再思考的機會，徑直將她身上柔軟的粉色睡衣扯開，牙齒落在她雪白的肩頭……
凌亦淵今晚顯得有些粗暴，不等她適應便入了正題。
這和平日不一樣，往常凌亦淵雖然悶頭苦幹，但是願意花些功夫讓她身軟嬌吟。
“亦淵，我明日……還要去你公司呢，你讓我早點休息，”蘇西夢身子嬌小，求饒連連，“我不要了，唔……”
不說明日的事還好，聽她說完，凌亦淵更是眼尾發狠，將她雙手束縛在頭頂，繃緊了背脊。
蕾絲小衣物被他用骨節分明的食指拎起，捲成小團，放進在她嘴裡。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西夢累得手指頭也動不了，頭髮凌亂，沉沉睡了過去。
凌亦淵在黑暗中看著她沉靜甜美的睡顏半晌，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無聲開啟了門。
凌晨的法國雪夜，入目皆是白色，萬籟俱靜，唯風聲獵獵作響。
高大的男人身穿高領毛衣、黑色風衣，如鷹梟在雪中不緊不慢地走著。
不一會，別墅西邊的某個房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黑色皮鞋踩在實木地板，發出沉實的聲響。
熟睡的唐泉菲皺了皺眉，眼睛下意識半睜，猛地見床頭出現模糊的黑影，頓時嚇得魂魄四散，“啊！”
“閉嘴！”凌亦淵薄唇輕啟，聲音平靜得嚇人。
“是你啊，亦淵，”唐泉菲鬆了一口氣，開啟臺燈，聲音立刻變得甜膩無比，“怎麼不敲門呢？我膽子很小的。”
她抬眼看了下鐘點，半夜2點。
“你是不是想我了？這些年，我心裡一直記著你，亦淵，我還是清白身呢。”她刻意拉低被子，身上居然一絲不掛，四兩肉掛在胸前，肥膩油俗。
凌亦淵冷笑一聲，墨眸直視她的眼睛，透出無比厭惡，“是你自願清白，還是殷啟東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
唐泉菲在被窩握緊了拳頭，沒想到曾經過得不如狗的凌亦淵，能居高臨下羞辱她個透徹！
若不是自已給他一筆錢，他還不知道在哪看人臉色。
按她以往刻薄的性格，定要報復對方十倍不止，可如今時裝界是凌亦淵的天下。
殷啟東的品牌雖仍在一線，卻隱約要落入下風，最重要的是，殷啟東雖然從不給她臉色，但只願意在她身上花些小錢，涉及生意往來，從不肯幫她半分。
她幾經無果，哥哥卻加緊對股份收割，這才忙著回頭找凌亦淵。
幸好，十年前拿錢打發過凌亦淵，凌亦淵雖然冷淡，還是願意幫她一次。
她在他辦公室門口尋死覓活，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抑鬱症診斷書，凌亦淵這才讓她住進別墅。
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她絕對不能激怒凌亦淵。
“亦淵，你怎麼說話這麼刻薄，”唐泉菲從被窩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十年前，你不是這樣的。”
說著，她便手撐在床上，想坐起來拉凌亦淵的手。
被單滑落，即將到肚臍的時候，凌亦淵厭惡地皺眉，長腿抬起，一腳踩在唐泉菲的胸口，將她結結實實踩回床上，床板發出巨響。
他力道著實不小，唐泉菲疼到五官扭曲，差點窒息，她睜大眼睛，盯著自已胸口的皮鞋，一臉的難以置信和屈辱。
“不用你一直提醒我十年前十年前！”凌亦淵臉上罕見地浮現憤怒，語氣陰狠而暴戾，“欠你的，我還清了，別囉嗦，我來是為一件事，你在我口袋放的髒東西，惹我太太哭哭啼啼的。”
聽到這，唐泉菲心中閃過一絲得意。
果然蘇西夢那個女人，就是這麼容易挑撥，看見個口紅就崩潰。
哪知道凌亦淵眯了眯眼，悠悠道：“她哭了，我不高興，所以……”
唐泉菲心中驟然一縮，看懂了凌亦淵的的眼神，連忙無辜道：“亦淵，我實在放不下你，才用了點小手段，沒想到她會發現的。”
“多說無益，收留你是顧念舊情，既然你不識趣，明天你搬出這裡。”凌亦淵放下自已的腳，沒再看她一眼。
可一聽明天就搬，唐泉菲再也冷靜不了，慌忙乞求，“亦淵，求你別這麼狠心，我有抑鬱症，你知道的。”
“你若不搬，明天我會和你哥哥合作。”凌亦淵重新恢復淡淡的嗓音。
這無疑給唐泉菲判了死刑，她再也沒機會了。
她早就該明白，凌亦淵早就不是十年前的凌亦淵，他再也不會忍氣吞聲，任人踐踏，任人拿捏設計。
尤其是被拿捏過的人，一旦有資本，便會極其敏感，對別人報復千萬倍。
可是她明白得太晚，也高估十年前自已那點恩惠的重量，凌亦淵徹底不留情面了。
看著凌亦淵開啟房門，唐泉菲再也忍不住嫉妒，一絲不掛地站起身，脫口而出：“凌亦淵，你也別裝深情款款，圈內高層誰人不知道你心思？！”
凌亦淵放在門把的大手一頓。
“你娶蘇西夢是為了千絨繡！河彼司早就想拿到千絨繡，改為河彼司的專利技法，用技術區別其他一線品牌，你騙得蘇西夢那個傻子團團轉，如今怕她生氣才哄她，你永遠都是陰溝的老鼠，做不了檯面上的事！”
凌亦淵的手緊了緊，一言不發，下樓，重新走入風雪中。
回到家的時候，蘇西夢睡熟了，換了個動作，她把自已蜷縮成小小一團，只佔了兩米大床上的角落。
手揪著被單一角，秀氣淺淺的眉毛微蹙，柔軟的唇瓣微微嘟著。
凌亦淵坐在床前，看得失神，下意識抬手，就在靠近她髮絲時又收回了手。
第二天，蘇西夢的鬧鐘還沒響起，外頭一陣喧囂聲吵醒她。
“夢姐姐，河彼司的工作人員來了。”晴茹推門進來。
蘇西夢睜開迷茫的臉，痠痛感席捲全身，尤其是腰，簡直要斷了一般。
一想到昨晚的瘋狂， 蘇西夢忍不住羞得捂了一下臉，這才連忙起床。
她來到會客套房，五位工作人員立刻圍上她，有人給她拿衣服，有人幫她弄髮型，有人飛快地給她化妝。
蘇西夢平日是個慢吞吞的人，此時見大家有條不紊地忙碌，大氣兒也不敢出。
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擺佈，柔軟微卷的棕色長髮被繃緊盤起，換上7厘米的高跟鞋，戴上一看就很貴的女表，還有修身利落的白色套裙，
半小時，五個工作人員都發出驚歎聲，“凌夫人，用漂亮形容你，簡直太膚淺了。”
蘇西夢早對這種驚歎習以為常，從小到大，她就是在這種驚豔聲長大的。
老實說，看著鏡子裡冷豔成熟的自已，蘇西夢並不喜歡，她知道自已不是這樣的人。
可亦淵一定是有自已考慮的，蘇西夢想到這，輕而易舉地接受這身衣服。
別墅外，早有低調的賓士等候，等她一出來，便將她送到河彼司工廠的大門口。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蘇西夢也沒想到一下車被長槍大炮圍住，嚇得小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