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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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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夜晚,夜幕似錦,明月勝霜,繁星如詩,為了完成野外求生課的作業305寢室的學生挑了個好時間來到操場觀察星星,就連一向不合群的麥迪遜也被他們拖著參與了進來。

“說真的,哪一顆是北極星?”維恩望著滿天的星辰撓撓頭不解地問。

“先找到北斗七星,順著勺口外側兩星的連線,向外延長約五倍的距離,那顆很亮的星星就是北極星。”拉比耐心地指給他看。

這時艾爾瑪和另外幾個女孩子也來到了操場上,聽到嘰嘰喳喳的歡笑聲後艾薩克扭頭一看,再次和她四目相對,尷尬的氣氛瞬間在兩人之間綻放,她低語了幾句之後就拉著她們待在了操場的另一端。

“爸爸常教育我,男孩子要大度,做什麼事都要主動一些,如果你當她是朋友的話,我覺得現在就是個機會。”維恩告訴艾薩克。

聽了他的話後艾薩克鼓起勇氣朝艾爾瑪走去,女孩子們聊得很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正當他做好準備要打招呼時,背後突然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沃爾夫老師。

“你們在這幹嘛?”他的臉上披上了一層沮喪。

艾薩克把作業的情況告訴他,並關切地詢問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還不是藥劑的事情。”沃爾夫老師長嘆了一口氣,“還記得週一去買的山羊胃石嗎?奧克登老師說那是牛的胃石,兩者雖然長得非常相像,但效果卻是天差地別。布蘭奇老師非常不高興,她讓我立馬去找那個商人。”

“奧克登老師怎麼現在才發現嗎?據我所知布蘭奇老師非常重視這件事,不可能拖這麼久。”

“當然不會,材料帶回來後他立馬就開始熬製了,不過下午才因為鍋裡的顏色不對而發現問題,學校沒證據證明兇手是誰,眼下只能試圖給中毒的人恢復記憶了。”沃爾夫老師看了看手錶,“不說了,我得儘快去找他了。”

打完招呼後,艾薩克發現艾爾瑪消失在了人群中,瞬間感覺心裡壓力少了不少,但一想起之前在圖書館不允許自己再出現拖延的行為,他還是硬著頭皮向那群女生打聽艾爾瑪的去向。

“你找她幹嘛?”一個瘦瘦的女生首先質問,“還想欺負她嗎?”

“不,我並不是。”被這麼一問他有些著急了,“我真的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會那麼在意,我找她就是為了道歉。”

“她遛狗去了。”芭芭拉選擇了相信他,“這個時間點她不會出校門的。”

艾薩克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艾爾瑪這麼快就觀察完了星星,芭芭拉表示艾爾瑪很聰明,學習的效率比較高,她直接找的最亮的那顆星星。

艾薩克禮貌地道謝之後就動身去找艾爾瑪,他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行走一邊仰望星空,在他眼裡,希望北極星此刻不光能幫助他找到北方,也能指引他找到重拾友情的道路。

不過幸好她是在遛狗,憑藉著歡快的狗叫聲,艾薩克很快就在教學樓附近找到了她,一條白色的拉布拉多犬正在草叢裡撒歡,艾爾瑪蹲在一旁喜笑顏開。

“看來她的心情還不錯。”覺得是個好機會的艾薩克主動上前打起了招呼。

“好漂亮的小狗啊。”他站在身後稱讚道。

聽到有人稱讚艾爾瑪頭都沒回就高興地說了句謝謝,不過等她看清背後的人後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是你啊。”她神情有些尷尬,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了一旁黑燈瞎火的教學樓,“有事嗎?”

“呃......我就是想......”他吞吞吐吐地擠出幾個字,雙手因為有些緊張而握緊並揉搓起來,隨後深吸一口氣,“我其實想要為那天的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四周出奇的安靜,連拉布拉多犬都停止了玩耍,乖乖地蹲坐在地上看著兩人,他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都聽不見,呆呆地看著對方。

“這個呀,我其實並沒有多在意。”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從艾爾瑪的嘴中飄出,顯然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本來滿懷期待的艾薩克看到她地態度後瞬間有些洩氣,他明白對方還是沒有原諒自己,但倔強的他並沒有選擇放棄。

“你的狗叫什麼名字?”他試圖從其他方面開啟突破口。

“薩曼莎,是隻拉布拉多犬。”艾爾瑪看著愛犬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蹲下來撫摸著它的頭,“我很小的時候它就來我們家了。”

“真不錯,看來它挺喜歡在草坪上面玩。”艾薩克打量了四周的草坪,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牆角,觀察了一遍四周後他開啟門走進了夜晚的教學樓。

“艾爾瑪,看來我們只能改天再聊你的狗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心頭,“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幫助學校抓到犯人,你願意去做嗎?”

“你說什麼?抓犯人?”艾爾瑪驚愕地看著艾薩克,“什麼意思?你又要冒險嗎?那可能又要違反校規!”艾爾瑪出自本能一般極力阻止他

“也許吧,但我不想放過機會。”帶著斬釘截鐵的表情,他跟著走向了教學樓。

艾爾瑪嘆了口氣,黯然神傷地帶著狗離開了。“爸爸討厭不守規矩的人,看來我也是一樣。”

夜晚的教學樓空無一人,艾薩克將大門開啟了一條縫,確認門後面沒人後輕輕地開啟到剛好能讓自己側身進入的程度,為了能找到富蘭克林老師下毒迷暈學生的證據,他躡手躡腳地進入了教學樓,大樓裡漆黑一片,為了不被發現,他沒有開啟燈,但由於今晚明月高懸星河璀璨,即使不開燈也能清楚地分辨裡面的情況,漂浮的灰塵被月光照得無所遁形,配合著輕微的腳步聲翩翩起舞,他警惕地張望四周,豎起耳朵分辨出腳步聲來自於樓上,然後踮起腳尖順著樓梯往上走直到三樓,眼看著一扇門被人從裡面關上。

“他去音樂教室幹什麼?”艾薩克百思不得其解,為了便於繼續暗中觀察,他選擇來到三樓與四樓之間的樓梯拐角處躲避,空氣好像凝結了一般,緊張到大口呼吸後他感到一絲燥熱,汗水順著鬢角流到了臉頰,正當他努力思索著萬一被發現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轉眼之間就瞥見了身後的掃帚,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他小心地拿起了掃帚蹲在了地上。

半晌之後,教室門再次被開啟,富蘭克林老師探頭探腦地朝樓梯走來,艾薩克此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即使腿已經蹲麻了也不敢揉,直到腳步聲消失在了一樓他才崴著腿站了起來,聽見關門聲後放下心來的艾薩克長舒一口氣,來到音樂教室門口,門並沒有上鎖,裡面的擺設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有些雜亂。

“看來只有告訴羅德老師了。”盤算好後他退出教室下了樓,看到大門後心裡涼了半截,這個場景剛開學時他就見到過。

“不會又要被關在裡面吧。”

忐忑不安的艾薩克試著拉了拉門,看來富蘭克林老師並沒有鎖上,大門一下就被開啟了,外面的空氣撲面而來,他狼吞虎嚥地呼吸著,就好像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空氣是如此的清新香甜。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她肯定被你誠摯的歉意打動了吧。”維恩看到艾薩克回來後急不可耐地詢問。

算定了他們不在操場的艾薩克直接回到了寢室,剛剛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的他好像忘記了這回事。

他直接把維恩拉出寢室並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事情,維恩瞪大了雙眼。

“以前就知道你是個莽夫,沒想到你這麼莽,萬一他真是兇手怎麼辦?被發現了肯定會對你下毒手的,學校裡都沒有監控,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坦言這麼做確實危險,在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後維恩建議明天找時間告訴老師。

“不過不能說得這麼詳細,不然可吃不了兜著走。”艾薩克心虛地說。

附和之後維恩問起道歉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

“啊~~嗯,還不錯吧,至少她說她並沒有在意,我想沒事了。”艾薩克支支吾吾地回答,好像忘記了這件事。

“那就好,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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