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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突如其來
◎我來接你了，皎皎◎
“前輩, 我服了。”
杜晨一來到就對嶽霽白讚歎，“這麼大手筆。”
嶽霽白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你又發什麼癲？”
“嘖嘖嘖。”杜晨搖頭嘆氣。
“我其實知道女神肯定會有另一半, 也不可能輪上我。嶽醫生你雖然脾氣一般, 但我也看得出你對我女神是…”
“誒！你又無視我，我是真心誇你呢, 竟然連直升機都搞來了。”
嶽霽白停下，杜晨又迎上來, “我就知道是你為了…”
“在哪？”嶽霽白眼神凌厲。
杜晨連忙擺手，“你放心, 我肯定不跟別人說，我知道是你準備驚喜要跟…”
“我問你直升機在哪。”嶽霽白蹙眉再次打斷他。
原來不止是邵箏箏，最早被他收買的人是季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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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歌確實在設計上有天賦也努力。
嚴商清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一如從前, 萬般溫柔將她擁入懷中。
嚴商清卻將她抱得更緊，甚至讓她覺得疼。
“奶奶，您好。”嚴商清斯文儒雅，“抱歉唐突登門。”
他聲音依然醇厚溫和，耐心哄著她，“你受了太多委屈，是我錯了。”
曾在視訊通話中見過，秦世雲也詫異他的出現。
虞歸收緊手，強迫自己冷靜，安撫秦世雲，”別擔心，你回屋裡吧，我會跟他說清楚。”
當看到門外的男人, 空氣都彷彿在一瞬間凝固。
她這麼說，秦世雲還是沒辦法放心。
虞歸一時有太多情緒, 沒能躲開。
“我一直以為不公開我們的關係是保護你。所以即使我很早就想告訴所有人，那麼耀眼的你是我的，我也剋制著。”
那天傍晚季清歌突然情緒低落打來的電話，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是聾了，還是覺得只要自己跑過來給我一點甜頭，我就會跟你重歸於好？”
“今天是皎皎的生日，所以我特意趕來，並不是想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微微低頭，“之前承諾過會永遠愛護她，我沒有食言。”
“公開的通稿我已經交代他們準備好，也停了手上所有工作，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虞歸因為他的話愣住。
杜晨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你，的？”
只當她是為打掩護，虞歸去了門口。
連帶著虞歸唇角的笑也僵住。
之前被跟蹤的事已經足夠讓秦世雲擔心。
虞歸抬眸對上他充滿愛意的目光，她只覺渾身氣血往腦袋衝。
“那我去開門啦？”
虞歸對秦世雲露出無奈的笑，“他們還真是想了不少點子。”
響亮的聲音彷彿耳光，將秦世雲驚擾到趕出來。
“嚴先生，請自重。”她語氣冷漠，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但方式錯了，以至於傷了她的心。”
被禁錮在懷抱中，虞歸看不到他陰鷙的眼神。
“我們倆已經分手了！”
但不是所有努力又要天賦的人，能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能創立自己的品牌。
嚴商清想要握住她，被她一巴掌開啟。
嚴商清言語間都是為虞歸著想，“聽季清歌說島上有你關係特別好的朋友，這段時間想必都很照顧你，我帶了禮物想感謝他們。”
虞歸用盡全力也推不開他，“嚴商清！”
但沒有預想的嬉鬧。
關於被嚴商清買通邵箏箏監視自己的事，虞歸併不想讓秦世雲知道。
秦世雲目光慈祥，“奶奶還真不知道。”
大門是開著的，一般村裡人來找秦世雲也會直接進來在院子裡喊她。
他看到嶽霽白臉色陰沉得嚇人，輕咳一聲指了指, “林子旁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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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隱約傳進客廳。
聽到她生氣，他鬆開了她。
“我來接你了，皎皎。”
虞歸覺得秦世雲也跟他們透過氣, 為了不掃興，先跟她確認。
季清歌家裡條件也不錯，但不足以幫她實現夢想。
上大學時虞歸還曾笑著跟她約定，“等我以後演戲火了，就天天穿你做的衣服。”
但季清歌不用等她，系裡舉辦的服裝秀上被業內造型師看中。
在一部平臺重視的專案裡，用了季清歌設計的衣服。
隨著那部劇熱播，穿搭造型出圈，季清歌也成了香餑餑。
那時候虞歸覺得是老天善良，給了有能力也不忘努力的人幸運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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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看到嚴商清，邵箏箏因為驚嚇後退，撞翻了剛放好的蛋糕。
原本歡聲笑語一下子變得嘈雜。
蛋糕摔得稀巴爛，沒有復原的可能。
邵箏箏因為自責和曾“背叛”的罪惡感一起湧上心頭，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做錯事，虞歸姐，對不起。”
旁人不知情，杜晨給她遞紙，“你不至於哭成這樣吧？哎呀沒事，你老闆對你多好啊，肯定不會怪你的。”
正是因為虞歸對她好，她才更覺得愧疚，“對不起，對不起。”
杜晨跟著她一起蹲下，邊給她遞紙邊安慰。
“皎皎這是？”
四處找不到嶽霽白的身影，宋瓊心裡更替他著急。
嚴商清禮貌地主動向宋瓊伸手，“你好，我叫嚴商清。聽聞你和江小姐前段時間訂婚，我帶了點禮物。”
虞歸眉頭輕蹙，到邵箏箏身邊，在她耳邊低語，“箏箏，我不想讓大家知道他監視的事。”
“你們精心為我準備生日，我不想辜負。等生日結束，我再跟他單獨談。”
虞歸的話讓邵箏箏更鼻酸，但還是強行忍住，點點頭擦乾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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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角是虞歸，雖然有人還是會好奇突然出現的嚴商清，但村裡人還是更關注她。
蛋糕造成的遺憾。
秦世雲和宋瓊奶奶幾位老人，手巧用虞歸喜歡的水果雕琢儘量彌補。
他們神神秘秘準備的驚喜，也照舊給虞歸送上。
她被矇住眼，江淼和邵箏箏一左一右扶著她。
根據愈來愈近的海浪聲，虞歸聽出是來到了海邊。
眼前的束縛消失。
沒有任何燈光，要不是有月光她還以為自己依然被遮著眼。
突然之間，沙灘上亮起渺小的火光。
被點燃的煙火，沒有升空。
在廣闊沙灘上組成了簡筆畫模樣。
頭戴花冠的小人，旁邊還有一行字：祝最佳女主角生日快樂。
虞歸聲音有些哽咽，”謝謝永遠不會棄我而去的最佳粉絲們。”
她彎起的眼睛淚光閃爍，笑容無比燦爛。
江淼直接衝過來把她熊抱住。
“虞皎皎！我只打算把你感動哭，誰讓你這麼會說，把我惹哭了！”
“我也要抱抱！”邵箏箏啜泣著也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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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宴結束後，虞歸跟嚴商清單獨離開。
宋瓊先把江淼送回家，馬不停蹄去找嶽霽白。
他的診所門鎖著，宋瓊就直奔海邊的礁石。
而嶽霽白也的確在這。
腳邊的易拉罐被拉了一半，最後還是沒拉開。
宋瓊無奈，“你就這麼算了？”
嶽霽白躺在上次虞歸躺著吃冰糕的位置。
盯著夜空繁星一言不發。
宋瓊撓了撓頭，“我覺得上次說皎皎不會接受任何人，不像是因為那個男人。”
“你是看見什麼了？”
他這麼一問，嶽霽白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被迫又想起虞歸被別的男人擁進懷裡的畫面。
嶽霽白猛地坐起，宋瓊被他嚇一跳，“幹什麼？你不會要去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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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有很多值得我生氣的行為。”
虞歸面對嚴商清，“我在電話裡提分手就不是賭氣，現在更不可能是。”
他眼底浮起一絲冷意，“因為那個窩囊廢醫生？”
她望著他輕笑出聲，“在你心裡，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甚至覺得我背叛你了，是嗎？”
“皎皎。”
嚴商清向她邁進一步，她退開跟他保持距離。
被躲避讓他語氣徹底陰沉，“我不是一來就跟你道歉認錯了嗎？”
“你想要的公開，我也同意了，甚至你要我…”
虞歸垂眸輕嘆，“你放任狗仔水軍對我造謠謾罵，或者應該說授意。”
“還收買我身邊人長期監視我，一句道歉我就該原諒你？”
樹葉沙沙響，地上的落葉被踩爛。
“因為我愛你。”
嚴商清抓住她的手臂，沉聲一字一句。
“你受歡迎的結果，只會導致更多跟蹤狂事件威脅你的安全。”
“我也不喜歡你被別人盯著，本來只有我知道你的光芒。”
“皎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面對虞歸時，嚴商清一直都很溫柔，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偏執。
手臂被緊緊抓著，虞歸掙脫不開。
她默了片刻，聲音很輕，“你口口聲聲為了保護我，但你才是傷害我最多的人。”
“我不需要你任何的道歉補償，只要你放手。”
嚴商清眼神執著，在聽到漸近的腳步聲時冷冽。
“孟喬怡很相信你，把自己的管理權都賭在這部電影上。”
他的話讓虞歸手指下意識緊握。
捕捉到她細小的舉動，嚴商清緩緩鬆開她的手臂。
腳步聲愈發清晰。
指尖刺痛手心，虞歸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陰影。
她沉下肩膀轉過身，跟嶽霽白四目相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