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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吩咐甘棠:
“把賬本拿來,昨日沒有看完。”
甘棠站在一旁,心中有些不忍。
她知道夫人剛剛經歷了不適,現在應該多休息,而不是操心這些繁雜的賬目。
甘棠輕聲勸道:
“夫人,您再歇歇,賬本這個也不急著看。”
孟瑤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輕鬆:
“我左右也是閒著無事,不如看看賬本。”
她的聲音平和,似乎想要透過處理賬本來轉移自已的注意力。
甘棠卻不肯讓步,她堅持道:
“夫人,昨日您已經夠累了,哪裡像青棠那個呆子,叫夫人看一天的賬本。”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責怪。
孟瑤失笑,她昨日白天看賬本也沒覺得累。
累的是晚上,晚上和方鶴安爭執。
她知道甘棠是出於好意,但剛剛那難受的感覺確實讓她感到不適,她也不想讓甘棠過於擔心。
“好吧,我再歇息一會兒。”
孟瑤無奈地應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
她站起身,走向窗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書房內,書架上的書卷整齊地排列著,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靜靜地擺放著,等待著主人的再次使用。
孟瑤的目光在這些物件上掃過,心中湧起一股寧靜。
甘棠見孟瑤同意休息,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書房的門,讓孟瑤能夠安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
香雲院內,陽光透過樹梢,灑在精緻的庭院中。
丫鬟們輕手輕腳地服侍方芸用膳,她坐在餐桌前,面前擺放著各式精美的早點。
方芸用完膳後,便向李嬤嬤提出了自已的疑問:
“昨天我走後,爹爹去了蘭心院?”
李嬤嬤站在方芸身旁,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輕聲說道:
“這,大人去蘭心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蘭心院住著夫人。”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避重就輕的態度。
方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她不喜歡李嬤嬤這種迴避的態度:
“李嬤嬤,我在問你話呢。”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李嬤嬤知道自已無法迴避,只得如實回答:
“是,小姐,大人昨晚確實去了蘭心院。”
她的臉上露出了苦色,心中暗自憂慮。
方芸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催促道:
“你快回話。”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嬤嬤,等待著她的回答。
李嬤嬤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已不能再隱瞞:
“大人昨晚那樣一進一出,府裡下人自然都看到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方芸聽到這裡,頭靠在鞦韆上,開始沉思。
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鞦韆的扶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嬤嬤見狀,覺得有必要補充一些資訊,她輕聲說道:
“不過昨晚大人還是睡在書房的。”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安慰。
方芸聞言,眼睛一亮,她迅速坐直了身子,急切地問道:
“真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李嬤嬤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肯定:
“真的,小姐。”
她知道這個訊息對方芸來說很重要。
方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她的心情似乎因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而變得好了許多。
她站起身,走到庭院中,看著滿園的花朵,心中暗自思忖。
方芸又坐在鞦韆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的思緒突然被什麼觸動,轉身問李嬤嬤:
“那我爹昨晚怎麼樣?有沒有生氣?”
李嬤嬤站在方芸身旁,聽到這個問題,她的臉色一滯,聲音吞吞吐吐:
“小姐,這個老身不知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為難。
方芸的眉頭緊鎖,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那麼長的路,那麼多下人,難道沒有人看見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李嬤嬤感到頭疼,她知道方芸的脾氣,也知道夫人對小姐已經很寬容。
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夫人知道了小姐的行為,萬一夫人動手,小姐可能會吃個大虧。
但她不敢明說,擔心回頭大人問責起來,受苦受罪的也只有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
李嬤嬤只得避重就輕地回答:
“聽說大人走的很快,陳管事打著燈籠都落在了後面。”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
方芸聽到這裡,眉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她知道,她爹發起火來,是很嚇人的。
但當她想到是蘭心院,是孟瑤,她的心中又不禁生出一絲得意,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嗎?那看來我爹昨晚心情還不錯。”
方芸輕聲自語,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
李嬤嬤看著方芸,心中暗自嘆息。
她知道小姐對大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心存芥蒂,但她也明白,作為下人,她無法改變小姐的想法。
......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李嬤嬤站在方芸面前,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輕聲勸道:
“小姐,去蘭心院給夫人請個安吧。”
方芸坐在鞦韆上,她的目光冷冽,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她冷眼看向李嬤嬤,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不去。”
她的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李嬤嬤繼續勸道:
“小姐,去請個安也是應該的,畢竟那是夫人。”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希望方芸能夠理解她的苦心。
方芸卻並不領情,她冷言冷語地回擊:
“李嬤嬤要是想去,你自已去。”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顯然並不打算順從。
李嬤嬤聽到這話,心中一緊,她哪敢獨自去蘭心院。
方芸的膽子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她惡意地猜測孟瑤不願意擔上苛待繼女的名聲。
“小姐,您這是何必呢?”
李嬤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她知道方芸對夫人有著自已的成見。
方芸站起身,她的目光在庭院中游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她冷笑一聲:
“以前祖母還活著的時候,我還不敢這麼放肆。但現在,孟瑤她自已不願意擔這個名聲,我又何必給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