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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羲皇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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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將離吃完打了個飽嗝,抬頭就看到一老一少正看著自己,臉上一紅,小聲道:

“這飯食當真美味,就吃得多了些。”

姜白芷撇撇嘴道:“行了,別裝啦!”

說罷就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公孫將離也跟著幫忙收拾,老翁靠著竹椅打盹,白虎依舊鼾聲如雷,風狸在小院裡飄來飄去,不過始終繞著酣睡的白虎走。

此時日上中天,陽光卻並不猛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剛剛好。

兩人收拾完出來時,老翁已經靠著竹椅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兩人不敢打擾,便恭敬地坐在竹椅上等著老翁醒來。

老翁只睡了半個時辰就悠悠醒來,姜白芷連忙倒上灶房泡好的茶,老翁輕啜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

“想問什麼就問吧!”老翁淡淡道。

“前輩,想必您也知道我們此來是尋風之精魄鍛造我的天闕劍的。”公孫將離略微沉吟繼續道:“敢問前輩,這風之精魄現在何處?”

“可不就在這裡嗎?”老翁頭也沒抬,指了指地上的白虎。

“啊?”兩人看了看老翁又看了看地上鼾聲如雷的白虎,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有什麼好奇怪的?”老翁怪道,“白虎神獸屬風,風之精魄自然在他身上。”

“它就是傳說中四大神獸之一的白虎?”姜白芷瞪大了雙眼。

“是,也不是。”老翁捻著鬍鬚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

“這…也不太像啊…”公孫將離臉上佈滿了懷疑,心中的話卻沒有說出口,這要是四大神獸之一的白虎,那未免也太弱了點。

老翁瞥了他一眼,道:“自然不是白虎的真身,否則你們兩連第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兩人都疑惑地看著老翁,公孫將離開口問道:“那它和真正的白虎有何區別?”

“這是風之精魄加上白虎的一縷神魂凝結而成的化身,準確地說是虛影,連化身都算不上。”老翁耐心解釋道。

“難怪它沒有影子。”姜白芷恍然大悟道。

“那我們何時開始鍛造?”公孫將離鬆了口氣,終於找到風之精魄了。

“著什麼急?它就在那又不會跑。”老翁白了他一眼,怪道:“難道你們倆沒有問題想問的?”

公孫將離與姜白芷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兩人其實都有好多問題想問,可是到了跟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老翁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道:“你們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公孫將離依舊沒有開口,他是真不想問關於自己以後的事,如果提前知道了自己以後的人生,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痛苦,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倒是姜白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老翁,請問棋盤老人說的可是真的?”

姜白芷說完一臉期待地望著老翁,公孫將離知道她心裡希望老翁說出個不字,可是老翁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那老神棍雖然看起來沒有老夫靠譜,但所說的話卻句句屬實。”老翁時刻不忘自誇。

姜白芷面上神情明顯一黯,卻沒有再開口問。

老翁看著姜白芷的神情,饒有興趣道:“既然知道了會難過,何不像這個傻小子一樣裝作不知道?”

姜白芷默然,平靜地道:“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棋盤老人的話語真實性,如果屬實,我好提前做準備。”

“你為何不問問我,你的人生是否會有如他一般的生死大劫?”

姜白芷淡淡道:“我生下來時就有云遊道人恰逢來到炎帝城,那人為我卜過一卦,說我能夠能夠平安順遂地過完一生,自然沒有生死大劫。”

老翁似乎一點不意外姜白芷的話,反而笑道:“那老傢伙沒說你將來能母儀天下?”

“母儀天下?”公孫將離瞪大了雙眼望著姜白芷。

姜白芷臉上微紅,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看著公孫將離也有些心虛,小聲道:“自然是說過,但我沒信。”

“為何不信?”老翁奇怪地看著她。

姜白芷沒好氣道:“自從軒轅黃帝乘龍飛昇天界後,人間後人自詡沒有黃帝的功績,便也沒有人再稱帝稱王,這帝王都沒有了,我還哪裡去母儀天下?”

老翁看著兩人嘿嘿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您笑什麼?”姜白芷嗔怒道。

“既然前有古人,自然後有來者。”老翁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

“您這話是何意?”姜白芷問完突然醒轉,震驚道:“您的意思是人間將再有帝王?”

公孫將離忽然一股醋意翻上心頭,怏怏不樂的神情隨即浮現,沉默著低下了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聽一老一少後面的話。

老翁笑道:“你看這小子吃醋了。”

姜白芷愣了一瞬,立馬就明白老翁話裡有話,便問道:“這與我倆有個關係?”

老翁沒好氣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嘛?!”

姜白芷滿臉欣喜地看了一眼公孫將離,又一臉期待地望著老翁,道:“您說得可是真的?”

“那老傢伙都說了,自然不會有假。”老翁看了姜白芷一眼,神情嚴肅道:

“你別高興的太早,他的生死大劫沒過去之前,一切皆休,只有歷劫之後,才能扛起這份責任,受萬人叩拜,青史留名。”

姜白芷滿臉擔憂道:“您是說他的生死大劫是躲不過去的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定的命數,該經歷的都會經歷,只有經歷過了,劫數才算結束。”老翁搖了搖頭,繼續道:

“你也不要妄圖替他躲過劫數,他承天道氣運所生,本就刑剋父母,若再不歷劫,人間將再無寧日。”

“他的親生父母是怎麼回事?”

“他剛生下來時,帝星便墜落大地,他父親不過是掀開襁褓看了一眼就倒地而亡,若不是老夫安排讓她母親將他及時送走,她母親也活不了多久。”

老翁渾濁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深邃無比,彷彿想起了一些往事,幽幽道。

“那如您所說,她母親自然也看過她,為何他母親沒事?”姜白芷疑惑道。

老翁搖頭道:“那不一樣,他母親也是命硬之人,比他爹強多了,只是還是比不過他,若母子兩人長期生活在一起,他母親也活不長。”

“那豈不是母子終生不得相見?”

姜白芷震驚地望著老翁,又轉頭心疼的看了看公孫將離,發現他不知何時竟然靠著竹椅睡著了,風狸也趴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天數的事,又有誰知道呢?”老翁搖頭道。

姜白芷默然片刻,又道:“您能告訴我他的生死大劫與何人有關嗎?”

“當然不能!”老翁正色道,見姜白芷一臉沮喪,老翁話鋒一轉:“不過老夫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句,他的生死大劫與熟悉的人有關。”

姜白芷點點頭,心裡已有了計較。

“老夫告訴你只是讓你做好準備,而不是讓你提防,躲是躲不過去的。”老翁嚴肅道。

“白芷謹遵前輩教誨!”姜白芷站起來深施了一禮。

“你不問問那個和你一起救他的女子是誰?”老翁突然笑道。

“我問了您就能說嗎?”姜白芷懷疑地看著老翁。

“當然不能!”老翁果斷的拒絕。

“那您還讓我問?”姜白芷嗔怒道。

“兩個月前,棋盤那個老神棍就已經向你透露了訊息,原本老夫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就想著拿你調笑一番。”

老翁假裝疑惑道:“難不成你還沒想通?”

姜白芷沉默片刻,道:“既然棋盤老人說了那個女子要和我一起才能救活他,我再想不通又有何辦法?如您所說,這都是命,且走著看唄!”

老翁拍拍手讚許道:“不錯,到底是神農炎帝的後人,難怪有如此心胸。”

“前輩,您是何人?”姜白芷沒有理會老翁的讚許,反問道。

“我乃羲皇后人。”老翁淡淡道。

姜白芷一窒,沒好氣道:“這不跟沒說一樣嗎?如您所說,我也是羲皇后人。”

“那不一樣,我是羲皇的直系。”老翁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

“那還不是跟沒說一樣?”姜白芷嗔怒道:“羲皇距今上萬年,早已傳了無數代,我們哪裡知道羲皇直系後人是誰?”

老翁明顯愣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乾笑道:“那倒也是。”

“哼,您就是不願意談透露您的真實身份,和棋盤老人那個老神棍有什麼區別?”姜白芷嘲諷道。

老翁不屑道:“那個老神棍豈能和老夫比?”

“哼,我看您還不如那個老神棍呢!”姜白芷繼續刺激道:“他還說他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其他人都是無知蠢貨。”

“那個老東西胡說八道,他才是蠢貨!”老翁大怒:“老夫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他頂多排能第四。”

盤古大陸未知處,棋盤老人突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老頭疑惑地摸摸鼻子,突然衝著天空大罵:“這個老傢伙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那第二和第三聰明的人是誰?”姜白芷狡黠一笑,詭計得逞。

老翁瞥了她一眼,道:“你這個女娃兒,老夫豈能不知你在使用激將法激怒老夫。”

姜白芷衝老翁甜甜一笑,道:“白芷就知道瞞不了您。”

“既如此,告訴你也無妨!”老翁捻著鬍鬚,渾濁的雙目精光一閃,一股上位者的威勢瞬間散發出來,只聽他傲然道:

“老夫乃是軒轅黃帝座下四大名臣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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