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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誰!”他一拳又要揮過來,帶著譏諷的表情。
“這是在做什麼,老人欺負新人嗎。”
“是這個新人太囂張了吧,給他滅滅火。”
“我們管啥,靠邊站吃瓜就行。”
……
原來…是這樣……他躲開了那一拳,冷著張臉爬起來。
“那就把你,殺掉好了。”
陸曉澤狠狠把他摁倒在地,跨在他身上,露出笑容。
“你幹什…”他看著陸曉澤從腰間抽出砍刀扎進他腹中,鮮血直流,他立馬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
像瘋了一樣,一刀一刀刺入那個男人腹部,如同在扎一塊沒有生命的豬肉。
“疼嘛!說話啊!疼就要喊出來啊!”
“疼…”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爭辯了。
他笑了起來,俯下身低語:“求我。”
“快來人把他拉開啊!”
“我過去挨刀子嗎?你行你怎麼不上!”
“旁邊站著的那仨,你們一個營地的吧!怎麼傻愣著啊。”
那三個人怔住了,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撞開陸曉澤把那個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拖起來。
他起身,扭頭看向慌亂的眾人:
“慌啦?害怕了?剛才我捱揍的時候怎麼不早點說呢?”
圍觀的人都不謀而合地後退一步,怕這個瘋子把自己誤傷了。
“都去死吧。”他舉起血淋淋的刀。
一顆子彈卻剎時從後方竄出擊入他的心臟,他應聲倒地。是那人的其中一個營友,他厭惡地擰起眉心,收了槍扛起他朋友就要離開。
然而,一個少年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擋住了去路。
“四個人欺負一個人,好厲害啊。”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喂……三人都沉默著。
“你們哪個營的?”
“解憂…”一個人下意識說出口,被旁邊同伴踹了一腳。
“記住了,告訴你們市長去,你們又多了個對立營。”
-
少年捏碎一劑氨基酸扔到地上,綠色的霧氣立馬四散開,他用鑷子幫陸曉澤取出子彈,小心地處理了下傷口附近的面板以防感染,最後包紮好傷口。
陸曉澤逐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枕在早上那個小少年的腿上,掙扎著要坐起來。他一把將他按住:“你幹嘛,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我沒死?”
“死?沒那麼容易。”
“我不是中彈了嗎。”他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倒下的最後幾秒。
“倖存者的基因和普通人不同,他們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被感染了吧,除非被剁成肉泥或者去頭什麼的,否則要死很難。”
“如果是這樣,那人是不是也沒死。”
少年伸了個懶腰:“怎麼,你好像有點失望啊老哥。”
嘖,便宜他了,陸曉澤暗暗撇嘴。
“我叫小澤,今天謝謝你幫我。”
“不打緊,我是林深的管理,叫我承歡就好。”
這樣的年紀就可以當管理了嗎,不會不夠成熟嗎,他有些咋舌。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承歡一手托住他的後背,一手放在他膝蓋下方,要將他抱起,陸曉澤立刻死死拽住他。
“等等等等,你要做什麼!”
“嗯?你可以自己走了嗎,我以為你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動。”
他毫不遲疑地起身,除了看見自己胸口的衣服上還有個血窟窿,身體稍稍有些虛弱之外,好像沒什麼後遺症。
陸曉澤向他示意自己還要去砍幾棵樹,他有任務的話就先去忙吧。
“沒關係,我的任務下午等搭檔忙完了一起做,現在閒得很。”承歡幫他撿起斧子,自顧自在前面帶起了路,“你要去的是附近那座島吧,那裡是感染者最多的地方,我們可以再跑遠些。”
我們?陸曉澤感到一陣頭疼,沒辦法只好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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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撐著下巴依靠在大樹旁,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賣力砍樹。
“叔你會不會打架啊?”
“叫什麼叔,叫哥。沒打過,不會。”陸曉澤瞪了他一眼,十五歲的人了在這裝什麼嫩。
“要不要我教你,以後任務什麼都能派得上用場,也不擔心有人再欺負你了。”
他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歪頭看向他,確實應該會打架,無論是拿槍、拿刀,還是赤手空拳,有點看家本領總比一無所有強。於是他點頭同意了。
承歡領著他找到一匹狼:“就從這個開始吧。”
“和小動物?”
“你這個實力和真人?”他挑眉,“被我分分鐘摁在地上錘吧……”
狼感受到了有人接近,便緩緩逼近他們,承歡抽出反曲刀伺候著。它面孔變得猙獰,看上去快要撲上來,然而承歡依然沒有任何舉動。
“一般狼的戒心很強,不探到對方實力不會輕易上前送死。”
確實,那匹狼並沒有上前,相反地,它向後跳退了一步。它嗚咽著,沒有摸到對方底細讓它感到有些恐懼了。
“要趁它遲疑的時候趕緊殺掉。”承歡採取進攻,一把刀揮過去,血噴濺出來,狼立刻斷喉而亡。
陸曉澤很用心地看著,每一個舉動都銘記於心。
“你看,和誰打都是一樣的,要邊防邊攻,雖說打架是身體間的搏鬥,靠的還是腦子。”
有道理,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孩不一般起來,他身上有很多地方值得學習。
“然後我們去打鹿,鹿和狼又不一樣了,這是個膽小的敵人,極少攻擊,但你又不能…”
“死追就行了。”
承歡眼裡閃過一絲震驚,趕緊平復了一下:“你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陸曉澤的笑容很溫暖,又有些駭人。
“那好吧,既然是這樣,這就是一場耗能戰了,看誰先逼死誰。”
“你對陌生人都這麼好嗎。”
“怎麼會呢,我只是看不慣他們衝著你沒有營地,實力又不強去招惹你。而且,他們好像惹錯人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去我家做客吧,過一晚也行,難得的。”
陸曉澤想了想,似乎也不妨礙什麼:“看你,只要不打擾到你就好。”
“行,”他們一同鑽入直升機,“麻煩去林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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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曉澤第一次來別人的營地,感到這裡的視野異常開闊,———廣場中央有座噴泉,噴湧出水柱,顆顆晶瑩的水珠灑出來,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裡還不錯嘛。”
“是吧,所以快點找個營啊哥。”承歡帶他來到自己家門前,開啟了大門。
一棟中式風格的建築映入眼簾,結構非常富有對稱美感,多少有點少數民族建築的即視感。
“這你造的?”
“嗯,我對這方面有些天賦。”
他們進房子轉了一圈,裡頭有好幾個空房間:“房子太大了,我的傢俱又不多,不知道拿來擺什麼。”最終來到三樓的臥室裡,一張溫馨雙人床安置在中間。兩個人一起睡嗎……陸曉澤陷入沉思。
突然承歡的通訊器響起,他按下接聽鍵———
“喂北風,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在小姐妹家過夜,不要等我了哈。”
“噢好。”他猶豫了下,還是結束通話了。
“北風?北風承歡?”
“怎麼了?”
“好土……”
他眼中湧出殺意,微笑著抬起頭:“說什麼呢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