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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傑帶上的衣服是西裝和皮鞋。
我以前沒穿過這種玩意。
本來不太願意穿。
但楊傑說，這是工需要。
把衣服換了，就跟他的車去了一個地方。
城東開發區!
這邊剛開發不久，有很多五金廠、製衣廠。
電玩城就在廠區附近。
說是電玩城，事實不止電玩。
像個遊樂場一樣。
裡面有溜冰場、露天烤吧！
溜冰場在中間，燒烤在外圍。
溜冰場護欄外面，擺放很多桌子。
也就是說，客人可以坐在外面邊喝酒邊看人家溜冰。
而電玩城就在溜冰場對面。
一個用輕鋼建造而成的大平層。
裡面有跳舞機、遊戲機、老虎機、投籃機、捕魚達人機……
其中游戲廳裡面，還有一道暗門。
楊傑帶我開了暗門的鎖進去，裡面是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有坐著一個女人，在盯著一臺電腦看監控。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長相一般，談不上好看，也談不上醜，就是一張大眾臉。
見了我，她皺了皺眉頭問楊傑:“小楊，這位是?”
我趕緊搶話說:“新員工，我叫林皓!”
話落，女人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秦莎莎!”
名字挺好!
“莎姐，以後多多指教!”
楊傑立馬說:“莎姐，這位員工比較特殊，你以後多點關照!”
秦莎莎再次皺眉，打量一番我，想問什麼又沒說出口。
“少……。我們下去看看!”
下去看看?
我正疑問著。
楊傑就掏出一個電子遙控，像車鑰匙一樣的東西。
他按了一下，角落裡的地板突然向下凹進去，露出一條鐵樓梯。
原來，下面有暗層。
跟隨楊傑往樓梯裡走，下到負一層。
下面是一個擂臺。
擂臺周邊有些賭桌，和一些椅子。
聽楊傑說，這裡的擂臺是專門為有錢人開放。
有些有錢人，想找人出氣，就花錢請幾個三流的拳擊手來捱揍，每次幾萬塊到十幾萬塊不等。
但偶爾也有些富商，在這裡組織打黑拳。
比如說，兩個人各自花錢請一些優秀的拳擊手來比賽，賭資不限。
這種賭法，既能看戲，賭起來也刺激。
看了一圈，楊傑又帶我上一樓辦公室喝茶。
我所謂的工作，就是來逛，楊傑並沒有安排我實質性的工作。
現在還是白天，也很少人過來玩。
偶爾有幾個二流子進遊戲廳裡玩老虎機。
聽楊傑說，外面的燒烤吧和溜冰場只有晚上才有客人來玩，而且每晚生意都火爆。
喝了幾口茶，我有些無聊，就走出遊戲廳逛一下。
外面坐收銀臺的是一個挺漂亮的姑娘，年紀也很年輕，二十來歲。
見一個二流子在邊買遊戲幣，邊調戲人家說:“小妹妹，給個電話唄！以後帶你出去玩!”
那姑娘一副極為嫌棄的表情，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說:“電話壞了，沒有電話!”
“今晚跟哥哥出去，哥哥買臺手機給你!”
看這男子，也不像有錢人。
自己拿著一臺老人機，還說幫人家買手機?
我看他想騙人家出去開房才是真的。
不過我也沒管這種破事。
畢竟開啟門做生意的，什麼人都會有。
而且遊戲廳生意好不好，全靠這些二流子來消費。
就走過去，對那姑娘說:“賣一百塊遊戲幣給我!”
“一百塊?有錢人呀！”
旁邊的二流子插話著。
一百塊，兩百個遊戲幣。
我買了就拿去老虎機那裡玩一下。
以前聽別人說，玩老虎機十賭九輸。
我尋思著，輸也輸給自己的媽，也沒什麼。
為了測試老虎機中獎機率，我就買定一個大蘋果。
每次只投兩個幣。
玩了二十多把，才中一次!
這機率極低呀！
連個大蘋果都這麼難中，可想而知，想中高倍數的，幾乎不可能，除非機子壞了。
老虎機害人不假，但客人玩也是你情我願的事。
之前看報紙，外面有些大城市已經開始禁老虎機了。
之所以漠城還沒禁，很大的原因是為了刺激當地經濟消費。
有些小城市經濟落後，國家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縱容部分灰色行業。
小城市沒有些偏行業，外面的人誰願意來這種地方玩?
像某莞、惠某……，那些二三線城市，就是靠這種灰色產業才帶動起來經濟。
漠城對這些行業放鬆監管，也是效仿!
玩了半個小時，輸光了一百塊。
又去買一百塊，繼續玩。
這次我專挑高倍數的圖案買。
玩了一會，收銀那姑娘看不過眼了，走過來勸了一聲:“帥哥，你是第一次玩老虎機吧?”
我點了點頭。
這姑娘還不知道我是梁九妹的兒子，也不知道我是來這裡工作的，以為我是客人。
她為人也算厚道，見我輸了這麼多，又勸道:
“賭博是適當，你想靠這個發財是不可能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怕我中了大獎，賠不起吧？”
她也笑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們老闆娘十幾億身家，會賠不起幾百塊?”
我聽了，不由得一愣。
我媽有十幾億身家?
十幾億是什麼概念？
我在內心默算一下。
如果我每天中五百萬，得連續中獎一年左右。
這個梁九妹怎麼賺這麼多錢的?
不會賣白粉的吧？
賣白粉也沒這麼容易賺這麼多錢吧？
只有一個可能性，梁九妹肯定也是搞房地產的。
在漠城，十個有錢人，有八個是搞房地產的。
漠城雖小，也落後，但有錢人也不少。
有錢的特別有錢，窮的特別窮!
就算梁九妹有十幾億身家，但她在漠城裡根本排不上前十。
之前電視公佈過，漠城十大首富，身家基本五十億起步。
我發呆一會兒，那姑娘又問:“看你衣服都是名牌的，家裡應該有錢吧，怎麼想著靠老虎機賺錢?”
我笑道:“我猜我的錢怎麼來的？”
“贏的?”她好奇問道。
“猜對了!”
“鬼信你，看你手指粗的，沒一點像老千的手。老千的手指都是光滑細細的!”
這姑娘有些見識嘛！
看來出社會很多年了。
怪可惜的，這麼小就得出來謀生了!
讓我想起，十六歲那年……
“少爺……”
突然，楊傑在後面叫了一句。
我板著臉往後一看，他立馬又改口說:“小皓，你在這裡幹嘛?”
那姑娘側目朝楊傑問了一聲:“楊經理，你認識他?”
我趕緊搶話說:“我是新來的員工!”
聽我一說，那姑娘一臉懵圈:“新來的，你擱這裡玩什麼遊戲？九姐請你來吃閒飯麼？”
我聽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趕緊過去幫忙!”她說著，輕輕把我往收銀臺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