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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山若是有情在,千里大雪封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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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紀元10年,無上自蠻地面首,德克爾王令奇花鋪地數百里,選美德克爾數人仗儀,親王族百人隨,以王慌肉待著,釀高湯煮美酒,族內歌舞平升,無上就其座,德爾克王左,科老右。——象帝太一《北海傳》

科老獻計北山後,北山實力大不如前,可仰仗著強大的地理優勢北山的討伐之路依舊艱辛。不過幾次的征討雖沒有突破北山的防禦卻無疑給原本就和翼人打的不可開交的德克爾人雪上加霜終於在科老獻計後第三年春,北山派人到象帝與太一和談,當然太一一開始並不同意,對於他而言沒有人可以挑戰他的威嚴,而科老和武澤則對和談持同意意見,對於他們而言沒完沒了的戰役並不適合剛發展起來的象帝,征服者的思想也影響其他類人物件帝的看法,大陸種群諸多如果都依靠征服來搞定,那戰爭只會無窮無盡到時候我們與翼人、鮫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於是在科老和武澤的輪番勸說下,太一終於同意與北山和好,但條件是北山必須承認象帝在大陸的地位同時每年向象帝納貢。之後在兩方的洽談下,北山同意了太一的條件,而這也為後來大陸各種群同象帝達成盟約貿易合作奠定了基礎。

那年北山開滿了奇花異草,德克爾族以最高的禮遇接待了太一,同時,這裡也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北山首領有兩個兒子同時看上了當時同太一來的武澤,話說當年的武澤才滿十六,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婀娜的身材,高挑白皙的雙腿,高鼻樑瓜子臉,一頭烏黑的秀髮筆直的搭在肩膀上,再加上一身銀白色的素衣鎧甲,再加上武澤冷豔的氣質,這樣內柔外剛的武澤不知道在那個年代裡引發了多少女子的嫉妒,多少男子間的血雨腥風。德克爾的男人們為了一睹武澤的芳容都爭相擠在迎接隊伍的兩側深怕錯過一面再見即是夢裡。北山首領的大兒子叫拓,二兒子叫野。太一離開後兩個兒子都對武澤念念不忘,十年後北山傳來老首領病逝的訊息,而二兒子野率軍造反打敗了大兒子拓,成為北山的新一任首領。野即位後第一件事就是向象帝求親,理由是為了兩族可以更加長久的保持合作關係,特向象帝太一求親迎娶象帝女神武澤。太一聽到這個訊息後第一反應就是下令把求親的隊伍全殺了。沒收所有北山帶來的禮物,並把求親帶頭的使者頭顱懸掛在象帝外城三日。野聽到這個訊息後被嚇的大病了一場不久也死了。不過這一段並沒有記載在《象帝太一》一書裡,而是在一次和科老聊天時無意引出的話題。

我承認我經常性的走神,以至於‘王慌’這個龐然大物從我身邊走過我都沒有一點感覺。直到他差一點踩到渺小的我時我才反應過來。我靜靜的盯著這個龐然大物走過去,他的九條尾巴無數次掃向周邊的大樹,只要尾巴碰到任何生命體,王慌就會有反應然後你會發現這個龐大的怪物行動十分靈敏一個轉頭便能將你吞下,而你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但在北山王慌十分受歡迎,除去他的危險外,簡直全身是寶,王慌尾巴掉落的毛足夠100人的種群縫製衣服而且這種毛縫製的衣服可以抵禦北山最寒冷的暴風雪。只是在一些記載裡並沒有提及王慌足夠多的作用。我想一來是對王慌研究的不夠透徹(沒這個命去研究),二來是德克爾人對王慌提供了一定的保護,他們認為自然授予他們全部他們就有義務保護自然。我很欣賞他們的這一環保觀念,因為在另一個世界我家園的人們正在承受自然給予他們的懲罰,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實在可悲又可氣。

所幸,王慌沒有發現我們,王慌走後,殘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出現將我和美德克爾人後頸一提騰空而起,就這樣帶著我們在茂密的叢林間來回穿梭。一路飛奔到了卡門鎮前小路上。等停了下來,我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了,我本打算轉身回頭大罵這個殘劍混蛋,不說一聲就提著我們跑了。可是我回頭看見他累的氣喘吁吁、全身冒汗,一時間語塞了。於是等殘劍緩過勁來,我才平和的問他:“有必要跑這麼快嗎?”殘劍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懂什麼!我在北山躲了數十年,和王慌打了幾十年交道,這怪物幼年生3尾,成年生6尾,只有老年生九尾。”他壓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在趴在地上喘氣的美德克爾小姑娘後又道,“剛剛那只有九尾,是老年的王慌,這類王慌最是狡猾,有成年類人的智慧,他其實已經發現了我們,只是他在找比我們更大的食物,如果再往前幾步他還沒發現更大的怪物,回頭找我們,我們怕是跑都來不及。”聽完殘劍的話,我嚇懵了,因為《象帝太一》等書中並沒有關於王慌的這個記載,後來我本打算將這一段寫進《象帝太一》但是科老卻不同意,他說你以為太一真不知道王慌的事情嗎?太一曾說就是因為世人不夠了解他們,他們才得以存活至今。於是,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千里江山一日還,北山何故愁斷腸。——德克爾阿里拓跋

等我們到達卡門鎮的時候我簡直被這個城鎮驚呆了。北山城口沒有城牆,所有建築呈左右對稱分佈,但是建築模式右邊高左低,城右建築高大威猛、街市繁華熱鬧,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銀色城堡倚靠在北山山壁上。反觀左側,房屋平整,破舊不堪。偶爾有幾個孩童衣衫襤褸的坐在街角望著右邊的景象,而左右的邊界是兩條巨大的鐵鏈,每過百米便有兩個深著黑色重鎧手持巨斧的德爾克守衛橫在鐵鏈前方阻止左邊過界。據殘劍介紹,左邊生活的大多是在卡門鎮犯過罪的人,在德克爾人的律法裡,犯罪並不會被抓進牢裡。而是會由他們族裡的祭師在這些人包括其家人的身上烙下痕跡,然後集中到左邊生活。可能你們覺得這樣很仁慈,並非如此。在左邊生活的居民不能越過右邊生活區,全部家庭成員不能享受族內任何權利。當然還要每年向卡門鎮王庭上繳所得98的個人所得。也就是說一人犯錯,全家捱餓。當然這裡指的只是卡門鎮律法中的七宗罪:強迫婦女罪、盜搶、縱火、欺詐、亂倫、逃兵、殘害北山生靈。而另外兩種罪在卡門鎮犯之必死:第一個是犯上,這個罪名據說是野王害怕兄弟相殘的事情再一次發生而定下的;第二個是殺人。這個就沒必要解釋了。我和殘劍帶著沐沐(在來卡門鎮的路上我問了這個美德克爾人的名字)走在卡門鎮右邊的街道上,北山透過傾斜的日光映照在街道上,巨大的陰影並沒有擋住夕陽給予街道的美,那若隱若現的光線像金黃色的水打在街道各個角落,穿梭在人群中,彷彿置身於一座巨大的海底龍宮。街道兩旁的高大建築和德克爾特有的街邊烤肉相互映襯,宏偉和芳香巧妙的結合在一起,我想,我肯定是餓了。穿越擁擠的人群,我和殘劍來到一家類似歐洲中世紀外觀的酒館。“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說完殘劍徑直走進酒館。接著沐沐一蹦一跳的準備跟進去卻被我拉住了。沒錯,我並不相信這個人,一個曾經屠戮過數萬類人的叛徒。“進來吧,如果我想殺你,前面就可以動手了,不必這麼折騰。”酒館門口傳來殘劍的聲音,聲音不大但足夠我聽見。於是,我拉上沐沐一起走了進去。

進入酒館後,我簡直驚訝了,吧檯、圓桌、木酒桶,蠟燭?這不就是妥妥的中世紀酒館嗎?由於驚訝,我充滿好奇的眼神朝周圍瞟個不停,直到我發現周邊的德克爾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我,我才收斂起來。

“嘿!你最近好嗎?我親愛的殘劍先生?”說話的是一個高挑,健碩的彪形大漢。他剛毅的臉上有一道被劍劃過的傷,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標準的五官,高高的鼻樑兩側是被濃密的眉毛遮蓋的深邃的藍色眼睛。我只能說這個德克爾人很好看。“我很好,德克爾阿里拓跋先生。”我清楚的聽見走在前面的殘劍居然叫他德克爾阿里拓跋。那個將類人大軍埋在北山大雪裡的將軍。“完了,完了”我心想。這不是羊入虎口嗎?我很擔心殘劍將我賣了。畢竟,用我來威脅科老還是有點用處的。更何況當年我在太一傳裡就北山卡門鎮這場戰役寫了很多負面的東西,尤其是阿里拓跋被我寫的那叫一個慘。什麼虎背熊腰、面容醜陋、茹毛飲血、生性兇殘。。。。。。這下好了,落到他手裡了。這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噢,那就好,對了你身後的這兩個是?”和殘劍打過招呼後,阿里拓跋透過殘劍肩膀看到了我們。

“長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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