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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方可能還隱藏著更多的奪命機關等著他們,白正安便催促著裴濤趕緊把警犬借來。
可憐的裴濤左耳忍受著其他所裡同事的囉嗦,右耳還要忍受白正安的催促,他乾脆有種把雙方電話接在一起,讓他們自己去溝通的想法。
“…隊長,幸不辱命,我終於把警犬借到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濤真的是沒有一絲氣力了,他要短暫的離開工位,補充點能量,王哥,對不住了!你的飯真好吃!
等待(狗)的過程中,幾位警察和我開始閒聊起來,
“剛才謝謝你救了王路。”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為三個月前的那場葬禮和至今還在醫院躺著的兄弟們,白正安不知流了多少淚,若是這次王路沒有被方芷救下,白正安在想自己能不能再堅持下去,回應兒子對自己的期待——抓住北林街44號案的嫌疑人。
我看著白正安溼潤的眼眶,正想說幾句客套話,
白正安說道,
“什麼也不多說了,等回所裡我讓我媳婦給你包頓餃子。”
“那可不行,白隊,我剛剛跟方先生說好了請他吃燒烤的。”
“餃子。”
“燒烤!”
“你說,老吳!”×2
“沒查明他和北林街44號案無關前(至少在被傳喚的12小時內),他不能吃東西。”吳警察無情的說道。
尷了個尬的…
“咳,方先生,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的。”
面對王路的熱情發問,我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
“現在你還是嫌疑人,我們在審訊你,請如實回答,”
“老吳,說話別這麼硬,還是生氣方先生掙脫了你~
不過往好處想,多虧他掙脫了你才把你王哥的命救了。”
王吳兩人在那邊打鬧,白正安繼續問著我,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的。”
“我說是昨晚夢見有個獵人在那裡設了機關,你信嗎?”我嘴角止不住的發笑,但我沒在撒謊,這是緊張導致。
“做夢嗎…”白正安記得這個方芷有精神分裂症,做夢 很有可能是他把自己所做的事當成夢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方芷真的看到了嫌疑人。
“那你記得你夢中的獵人長什麼樣嗎?”
“說來也奇怪,那個獵人…”
我剛要說,但此時樓下傳來了幾聲犬吠,我們去往右4房間的窗戶向下看去,是警犬來了,下面的苗紅還趁機抹了幾把狗頭。
警犬身邊的男人大概是訓導員,他把“失蹤”物業的衣物放到了警犬鼻子前,讓它聞了聞,接著解開了警犬的項圈。
一道黑黃的閃電朝屋內奔來,而那獸類腳踏地板的聲音讓我想起了什麼,
噩夢裡有一隻狗一樣的迷樣生物,我被它所驚嚇摔下了樓梯,摔斷了脖子的那一刻,我聽見那生物發出了桀桀桀的詭異笑聲。
我或許是死了,靈魂飄了出來,開始用上帝視角觀看著獸類粗暴的進食方式。
按理說看著同類死亡的場景正常人都會有點幻痛吧,更何況那個人是自己,然而,大概是為了符合國家規定,夢中的我就是一團馬賽克,這讓我對剛剛待著的軀體沒有任何感覺…
甚至還仔細研究迷樣生物喜歡哪些部位,
或者說,它喜歡肉多的地方。
那顆頭被啃了幾口就留下當做玩具了,幾番玩耍之下,我的臉皮毀了一半。
天色將亮,玩夠了的迷樣生物把人頭放進了自己的藏寶匣,也就是…
警犬終於奔跑到了二三樓樓梯這裡,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它向著我不斷狂吠,
我連忙向幾位警戒的警察說道,“我知道屍體在哪裡,但人不是我殺的。”如果獵人的夢是真的,那麼野獸的夢也有一定機率是真的了。
我指向通往三樓樓梯的第一個臺階,似乎與裡面那隻失去臉皮而裸露的眼球對視,我嘶啞的說道,“就在裡面。”
樓梯臺階有石膏封邊,裡面也是實實的混凝土,若是有屍體在裡面那真是見鬼了,警察們的沉默與眼神無不透露著這樣的資訊。
“…(吸氣)拆。”白正安顫抖著但依然具有氣勢的說道。
通往三樓的臺階每階都被拆了下來(挖的時候我還給他們講我的噩夢),但就像我說的一樣只有第一階有東西。
和3樓斷肢碎屑肉泥組成的滿滿的死亡氣息不一樣,臺階裡面只有一跟完全骨化的左手、稍微有肉屑的大腿骨和半張臉皮的物業的頭,有趣的是它們都完美嵌入(就像石膏倒膜)了混凝土中。
“真的就像藏寶匣一樣,”
比起我的感嘆,在場的警察更多的只有驚嚇。
這時,我突然抬頭向三樓的口子看去的舉動,引起了王路和吳偉華兩位警察的連鎖反應,他們叫著剛剛有東西看著我們,並翻上三樓找著剛剛看著我們的東西,
遺憾的是,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
在離開前,我再次看向三樓,王路問我看什麼,我答到“我們把怪物的藏寶匣帶走,它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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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警局,幹了體力活的王吳兩人都去休息,白隊長先找法醫問物業的死因(法醫:被啃成這樣還看個頭啊!我只能告訴你死者腦袋上的齒痕和上次發現的殘肢是一樣的)然後找熟悉混凝土的人問能不能看出這些混凝土的時間,
我被留在訊問室和苗紅裴濤做關於噩夢的筆錄,
“能給我點水嗎?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喝水。”
“那行,我去給你接杯水。”裴濤正準備出去,但想到什麼回頭似的看了我們一眼,對苗紅說,“苗苗姐,還是你去拿水吧。”
等苗紅拿水回來,我已經和裴濤聊的停不下來了,完全讓苗紅插不上嘴。
“第二個噩夢中那隻怪物是什麼樣子?”
“它有著兔子一樣的長耳朵,犬一樣的長臉和尖牙,渾身被長毛覆蓋,軀幹很大,長手短腳,尾巴細長(我說裴濤畫)。它的聲音是桀桀桀。”
“桀桀桀?”裴濤學著我叫了一聲。
“不對,是桀桀桀。”我教著他。
“桀桀桀。”
“桀桀桀。”
“桀桀桀。”×n。我們兩個成年人在訊問室裡鬼叫著,又覺得SB而大笑,我們邊笑邊叫,聽起來就像夢中怪物的詭異笑聲。
突然外面傳出男人的驚叫聲,接著是警局其他人的驚叫聲與跑動聲,外面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擠到人群中,只見睡夢中的兩人,一個(王路)把自己的耳朵撕掉了一半還大叫著別過來,另一個(吳偉華)則是使勁把自己的頭髮往後拽,還把後腦勺後背什麼的拼命往東西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