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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問話,姜玉嘉愣了一下,遂點頭正欲開口,便被門外的沐凌華打斷:“不必,雖說你我這場婚事只是走個過場,但說到底你我也算是未婚妻夫,
婚前私見不吉利,你還是莫要給在下開門了。
再者,在下該說的想說的都說了,已無他言。
若是你還有其他想問想說的,便隔著門講吧。”
姜玉嘉聞言停下腳步:“也是,我沒什麼想問的,也沒什麼想說的。”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告辭了。”話落,沐凌華抬頭又看了眼那道挺拔瘦俏的身影,後慢慢的轉身離開。
“我只希望啊,我們阿猗的夫郎,是個好人。”記憶深處有人柔聲說道,沐凌華輕輕笑出聲,自語道:“你瞧,我這不就遇上了。”
等到門外再沒動靜傳來,姜玉嘉才走回床榻,困擾在心頭的大事解決了,但他好像,並沒預料中那般欣喜。
躺在床上,姜玉嘉出神的望著頭頂的床幔,思緒漸漸飄遠。
“哥哥,為什麼父皇有那麼多的妻子?”穿著硃紅色對襟窄袖長衫,扎著兩個總角的小男孩仰頭看著緊緊牽著他手的俊美男子,奶聲奶氣詢問。
穿著靛藍色長袍身姿修長的男子聽到男孩的話,停下腳步,蹲下身平視男孩:“沒有,父皇只有一個妻子,就是我們的母親。至於其他的娘娘,她們都不是父皇的妻子。
你要記住,只有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女子,才能算作妻子。”
男孩懵懂的點頭。
男子微微笑著,摸了摸男孩的腦袋:“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因為他只有一顆心,只能對一個女子許下承諾。”
男子的音容漸漸模糊,姜玉嘉不知何時閉上的眼裡滾出幾行淚。
那你說,她算我的妻子嗎?
打更人的聲音傳進屋內,屋裡床榻上躺著的人微皺眉頭,隨著打更人聲音遠去,屋裡的人眉頭又恢復平展。
五更天了,西梁皇宮內也熱鬧起來了。
各方對東淵王爺有所想法的勢力,都未曾料到皇帝會將姜玉嘉賜婚給駐北將軍。
至於原因,那要從先皇在位時說起。
當時先皇膝下成年皇女有三位,且無一人封王,皇太女位也懸空,各成年皇女身後勢力對皇太女之位虎視眈眈,
但,除去那三方勢力,竟有人將寶壓在了那時只有十二歲的沐凌華身上,
其實也算合理,畢竟論起正宮嫡出,也只有沐凌華一人而已。
但出人意料的是先皇聽到風聲的第二日,沐凌華的封王詔書就下來了。
再後來,先皇病重,朝內各方勢力風起雲湧,而沐凌華卻在當時奉旨前往邊北,直至昨日才歸京。
按常理來說,沐凌華得了那般的將軍封號,這輩子怕是都要留在邊北了,可照眼下這情況,難不成皇帝是想奪兵權了嗎?但邊北如今並不太平,此時奪兵權,屬實不是良策啊……
“陛下,睿王殿下去見了東淵的王爺,說了聯姻的事,睿……”
“你先下去吧,”沐凌婧打斷長風的稟報,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沐凌華去見東淵的王爺說了什麼,她並不在意,只要沐凌華乖乖留在京城完婚就是了,至於其他,管她呢。
再過些日子就好了,再過些日子水就該開了。
沐凌婧這般想著,拿起手邊的酒壺一飲而盡。
她好像喝醉了,迷迷糊糊間她好似做了場夢。
“我上頭有個哥哥,家裡家業有他頂著,我自是浪蕩些也無妨,不過,若是我娶了媳婦,那我定是改頭換面,痛定思痛,奮發圖強,”夢中那人撓著頭傻笑,繼續說道,“至少,娶了媳婦以後,不能再靠兄長養活。”
“就你?”坐在那人對面的女子,挑眉不屑道。“別說娶媳婦了,哪家姑娘能瞧上你,真真是瞎了眼了!”
“唉唉唉!怎麼說話呢!我少說也有生的風流倜儻這一優點吧!”被女子說的臉頰發燙,他梗著脖子辯駁。
女子翻了個白眼,像是在嘲諷他沒有自知之明:“風流倜儻?可得了吧!”
“你,你不可理喻!”他漲紅了臉,半天憋出一句後扭過頭去。
“唉!真生氣了?”女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剛一捱上他就反應大的躲遠。
女子軟了語氣哄道:“好了好了,我口不擇言!你彆氣!”
“哼!”他別過頭去不看女子。
女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輕扯他的衣袖,他氣性大的用力回扯回去。
“我錯了,你彆氣了,”女子起身湊近他,“你生的好看,我就是嫉妒,不想讓你娶別的女子,真……”
女子哄人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回頭說道:“那我娶你!”
四目相對,女子清晰的看到他通紅的眼眶和瞳孔裡她的倒影。
她嚇的急忙後退,不留神就摔在了地上,她結結巴巴回道:“你,你說說什麼胡話呢!”
“我沒說胡話!我想娶你!用我全部身家做聘禮!你嫁……”他直勾勾的看著女子的眼睛,口齒清晰道。
“你醉了!今日就不打擾了!”話落,女子就跌跌撞撞跑出屋內。
“沈青!”他氣急敗壞衝著女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
“陛下!陛下!”長林喚道。
沐凌婧回過神來,抬手揉了揉眉心:“何事?”
“東淵使臣送了封信來。”長林將信恭恭敬敬奉上。沐凌婧看著眼前的信函,心中竟生出一種是他的來信的幻想。
“你下去吧!”沐凌婧接過信函,淡淡道。
“是!”長林躬身行禮退出殿內。
將信函拆開,沐凌婧掃閱著信上的內容,除了一張藥方,和一句輕飄飄的弟年幼,望君包涵。
倒真是他的,只不過……
嘴角含笑,沐凌婧將信收好,起身放進一旁架子上的匣子裡。
猶豫片刻。
“長林!”她衝著殿外喊道。
長林推門進來,沐凌婧就直接道:“我念,你代筆,將信送去東淵。”
與此同時,行宮裡的姜玉嘉也打算著給他那心狠哥哥寫封信。
“殿下!您給陛下寫信當乃家書,哪能讓奴才代筆呢?”金豆握著筆的手一時不知該不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