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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殿外的暗衛見有刺客,即刻衝入殿中,將來人團團圍住。
靖遠帝看清來人的裝束後,即刻下令,“全部退下!”
靖遠帝下令,暗衛自是聽命,迅速的退了下去。
“不知長安帝君駕臨榮安,有失遠迎!”靖遠帝客客氣氣道。
慕容澤聽到這個名字也是疑惑,天蘭貴的人怎會到他們這個地方來。
“初到貴地,聽聞今日是貴國太子生辰,備了件薄禮。”向映月伸出手,一隻木盒出現在他手心。
向映月一步步走向慕容澤,對方防備很強,面對六界最強的存在,說不怕都是假的。
“死而復生,會有很多後遺症,本君送你一支千年血參,幫你延續幾年性命。”
慕容澤接過盒子,朝向映月行了一禮,“謝帝君好意,不知帝君來錦都所為何事,孤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向映月正要開口,被流星掐醒的麟恪高興的舉著手喊了起來,“爹爹!我在這裡”
聽到麟恪的聲音,向映月摘下面具,“麟兒,爹爹來了。”
向映月半刻鐘前到了草木堂,得知今日是榮安太子的生辰,將帶來的兩根紫血參打包了一根當賀禮,隨即就來了皇宮。
向映月抱起麟恪,用靈力替他治療傷處,“這是本君的兒子,前幾日遇到了魔界的人,被送到了榮安,近幾日,還要叨擾榮安國君了。”
在場的人除了流星和呂共夫婦,其他人早就愣住了,天蘭貴的小皇子竟然出現在這裡。
慕容澤看到麟恪的臉,竟有種久違的感覺,正想上前詢問,就被靖遠帝拽住了手臂。
“怠慢了小皇子,帝君息怒。”靖遠帝胸中憋了一口氣,擔心天蘭貴的人找麻煩,即刻讓近侍帶走太子,而後派人準備上好的房間,供遠道而來的客人居住。
太子和靖遠帝離席,惜命的官員和各方勢力相繼離去,長安帝君向映月作為六界第二強,滅了整個榮安都是眨眼的事。
皇宮宮殿很多,向映月和麟恪被安排到了李金琪當年住過的九州宮,宮殿三進,有九間屋子,流星也一併入住。
“爹爹,那個太子我看到他感覺好熟悉啊!”沐了身的麟恪和向映月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的傷已經治癒,孃親也給報了仇,他別提有多高興。
“太子身上有靈氣,也許是無心人。”向映月累了一天一夜,剛剛才吃了幾口飯,此刻累極了,“麟兒,爹爹有點累,你早些休息,整個九州宮爹爹都設了陣法,不要亂跑。”
麟恪乖乖的點了點頭,聽了皇后太子和靖王的故事,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幸福,天蘭貴的百姓很幸福,他的爹孃,林爹爹和伯伯,都是了不起的君王。
待到耳邊響起均勻的呼吸聲,麟恪才輕手輕腳的穿上鞋子,化作光點飛離九州宮,向太子的東宮而去。
隔壁的房間,得了李金琪旨意的威嚴也來了榮安,他速度不如向映月,晚了兩個多時辰。
流星見到威嚴,也不顧他身上的汗味,抱住了她的郎君,向映月的到來讓她有了安全感,威嚴的出現讓她有些委屈。
深夜,靖遠帝處理完政事便去了東宮,瞧見慕容澤那紅潤的臉色,不由得驚歎那千年紫血參功效神奇。
慕容澤還未睡,正披著外衫在同威遠將軍留在東宮的兒子下棋。
見到靖遠帝,太子伴讀何捷規矩的行了一禮,而後退了出去,讓他們父子二人單獨相處。
“阿澤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靖遠帝兒子眾多,十八年來唯獨偏愛慕容澤,三歲封太子,六歲帶他參政,十歲給了他榮安一半的權力,故而他的後宮分外安寧,連爭寵之事都鮮有聽說,皇子之間也和睦相處。
“兒臣很好。”慕容澤語氣淡淡的,下午他見到麟恪對向映月撒嬌,驚歎之餘更是羨慕,皇家竟有如此純粹的父子之情。
“早些休息,先把身子養好,待明年開春,父皇將皇位傳給你,讓你做榮安的一代明君。”靖遠帝寵溺的看著兒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慕容澤看著靖遠帝奇怪的動作,不知所措。
“夜很深了,快些休息,父皇在外邊守著你。”
熄了內殿的燈,靖遠帝在外殿批起了奏摺。
慕容澤熄燈後閉上了眼,還沒來得及睡,就被人點了啞穴,周身也動彈不得。
“不要怕,我是帝君的兒子,有點事想問你,你別出聲。”麟恪的聲音在慕容澤耳畔響起。
撤了靈力,麟恪見對方沒有要暴露他的意思,解了他的穴道。
“孤的父皇在外邊,暗衛也守著,你是如何來的這裡?”慕容澤自七年前舅父被滅門便籠絡著勢力,為了護住母親這些年一直都不敢放鬆,不知為何,慕容澤對麟恪並無防備之心,反倒對這位陌生的小孩子有種親切的感覺。
“我爹爹睡著了,他不讓我出門,偷跑出來的。”麟恪窩在慕容澤的被子裡,小聲道。
“剛剛見到你,覺得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慕容澤伸手,藉著不太清晰的光撫摸著麟恪的臉龐。
“我之前從未離開過天蘭貴,不曾見過你,卻感覺認識你很久了。”
“我叫慕容澤,是榮安太子,你呢?”
“玉蘭麟恪,天蘭貴三皇子,有機會你可以去我家玩。”
“麟恪,你會法術,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他失蹤半年了。”
“誰呀?”麟恪撇了撇嘴,這個大哥哥有點不夠意思,還沒有請吃飯就要自己幫做事。
“我弟弟,叫慕容熙,己未年六月初二生,等救出了他,去江南走一遭,你若有興趣在榮安多留些日子,我們一起去遊山玩水。”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麟恪拍了拍胸腹,卻讓外殿的靖遠帝戒備了起來,數十個暗衛逐漸靠向內殿。
“阿澤,睡了嗎?”靖遠帝試探道。
“胸口有些悶,睡不著。”慕容澤回道。
“那我先走了!”
內殿燈火亮起,靖遠帝走向慕容澤,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父皇何意?”慕容澤看著靖遠帝,一臉的疑惑。
“睡吧,父皇守著你。”靖遠帝說著,躺在了慕容澤身側,這些年有太多人謀殺太子,暗衛雖強卻防不住那些會法術的人,往年都是修道的國師護著太子,這段時間國師閉關,他時刻都守著慕容澤。
“父皇該去後宮娘娘的寢殿,不是和兒臣一起。”
靖遠帝不言,閉上眼揮手示意暗衛滅燈。
靖王府西北角,殘破的院落中,渾身是傷的人艱難的挪到井邊,打了桶水便從頭淋到腳,劇痛讓他清醒,他蹲在井邊哭了好久,才跌跌撞撞走進供他棲身小破屋子。
黑暗中,一個人影停留在院落周圍,直到院中之人進入屋子,才提步離開。
“王爺又去看那畜生了?”靖王側妃張莨莠質問著王府管家。
“王爺深愛王妃,恨那人是真的,捨不得他死也是真的,那人雖然命硬,一百鞭子抽下去也得去半條命。”王府管家對那人也是深惡痛絕,整個府中的下人暗衛,除了不許毀他清白和那張臉,誰都能肆意折辱他。
“去通知地牢那邊,三天不許給他任何吃食。”身為丞相嫡次女張莨莠愛慕靖王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皇帝賜婚,卻突然殺出個為正妻的敵國公主,讓剛拜堂不久的她被迫降為側室。
那兩人感情甚篤,王府裡的其他妾室都被冷落,很快那女的就有了身孕,但精通武藝的筠傾時常練武,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沒了,整整三年都懷不上。
靖王都打算立九歲的長子為世子,偏偏筠傾又奇蹟般的懷上了,這一次她則安心養胎,歷經十個月,給年近四十歲的靖王生了嫡子。
“明日風兒要回來,讓那人去府門當馬凳。”側妃說罷便讓婢女寬衣,筠傾死了五年,靖王也沒有再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整個王府基本上都是她說了算。
“是。”
九州宮內,睡的迷迷糊糊的向映月睜了睜眼,習慣性的伸臂去攬身側的人,“小混球,過來爹爹親一個。”
卻碰了空。
向映月猛地起身,大聲喊了一句,“麟兒!”
長夜過半,睡眠很淺的威嚴聽到了微弱的哭泣聲,好奇的他開啟了門,一眼便瞧見了被向映月按在腿上甩巴掌的麟恪。
“小兔崽子,大晚上你往哪跑!打死你個混球!”向映月氣紅了眼,一掌接著一掌,毫不留手。
威嚴正想上前勸說,向映月就將麟恪抱在了懷裡。
“威嚴,弘兒失蹤成了我們所有人心裡的痛,向映月愛極了麟兒,怎捨得讓他出事。”流星從背後抱住威嚴,她也想孩子了,想回天蘭貴。
“你們是不是都怪我。”對於李弘的事,威嚴也很自責,若是當初他不開宮門,李弘也不會被魔界所抓。
“李金琪沒收拾好令牌,有你什麼事,別自責了,睡吧,明天就回家了。”流星挽著威嚴的手臂,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