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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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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賈克斯走上樓梯。他從小就缺乏鍛鍊,加上地球人的身體素質普遍較弱,更何況現在他拿著不少從地球帶來的隨身物品,走過超過一百級的臺階幾乎要讓他癱倒在地。

從最後一級臺階到宅邸正門還有大約40米的距離。阿賈克斯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喘著粗氣,但他很快就感受到有兩個警惕的心靈。他抬起頭,就看到正門旁邊有兩個守衛正盯著自己。

他在原地站了近一分鐘,才慢慢悠悠地走向正門。他感到那兩個心靈越來越警惕,便率先開口說:“我就是皇帝特聘的教授,我來見他。”

“出示可以證明你的身份的檔案。”

阿賈克斯從包中翻出皇帝派使者到地球親手給自己的邀請函,然後盯著說話的守衛,難道他就認不出我的這張臉嗎?

那個守衛仔細看著邀請函,又拿著邀請函上的照片和阿賈克斯的臉反覆對比,最終才拉開厚重的大門,說:“請進,跟我來。”

確切地說,這裡也許不僅可以算作是皇帝的宅邸,嚴格來說就是皇宮。

剛進門就是如同一個小型公園的廳堂。地面鋪有一種光滑的石板,天花板幾乎有20米高,而周圍一圈又種有一些新奇的當地特有的植物,整個空間瀰漫著一股幽香。

阿賈克斯跟著守衛朝左邊走去,穿過那些植物,走到樓梯口。守衛向等在那裡的侍者交代了幾句話後,那個侍者便對阿賈克斯說:“請跟我來。”隨後便沿著樓梯向上走。

見侍者沒有要為自己拿隨身物品的意思,阿賈克斯也不好意思提出這個請求。

樓梯是螺旋形的,每一級臺階很低,幾乎只有外面的臺階的一半高。樓梯的扶手也是用一種石材製成的,上面刻有精巧的圖案。阿賈克斯一邊向上走,一邊欣賞著那些圖案——這也許是布瑞昂上特有的文化之一,而且絕對有代表性,不然絕不會大片雕刻在皇帝宅邸的樓梯扶手上。

這棟建築相當高。他們連續走過五層樓梯,侍者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阿賈克斯大口喘著氣問:“還要走……多久才能見到皇帝?”

侍者回過頭望向他,說:“馬上就到了,皇帝住在第七層。”

“這裡沒有類似於電梯之類的東西嗎?”

“電梯是什麼?”

阿賈克斯抬起頭看著侍者,他的表情相當疑惑;阿賈克斯接觸了他的心靈,也是一種困惑的情緒。於是,他揮揮手說:“沒什麼,還是趕緊帶我去見皇帝吧。”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難道連合眾國的首都都沒有電梯嗎?還是說,這裡也有類似於電梯的裝置,卻不叫電梯?

終於走到第七層了,阿賈克斯再一次幾乎要累癱在地上,侍者卻絲毫看不出疲憊。侍者走上前問:“需要我扶著你嗎?”

阿賈克斯搖搖頭,說:“我沒事。”

這時,侍者似乎終於注意到阿賈克斯攜帶的物品了,便慌忙地拿起。

他們走到位於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阿賈克斯看了看兩側,這一樓層似乎關於這個房間是兩側對稱的,甚至整個建築都是關於這個房間對稱。

“這裡就是皇帝的寢室。我先進去告訴皇帝,你在這裡不要亂走。”說完,侍者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去後又輕輕關上。

阿賈克斯開始四處張望。從第三層開始就看不到一層的廳堂了。在他所在的這一層沒有窗,但並不讓人感到抑鬱;而牆和天花板上都有著精美的壁畫,每張壁畫裡都有不同的人物和風景,姿勢與神情也不盡相同,似乎都在闡述不同的故事。

他又注意到燈光的顏色。在天花板邊緣和牆角都安裝有燈帶,發出一種溫和的淡橙色。燈光均勻地打在壁畫上,讓壁畫顯得更加生動。

雖然阿賈克斯來自地球,而地球又是地球大區的首府星球,但他從來都沒有在地球上見過這麼豪華的建築。

門被開啟了,侍者從裡面走了出來,對阿賈克斯說:“皇帝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阿賈克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進了房間。侍者在外面關上了門。

房間裡面很大,幾乎就是一個套房,這是阿賈克斯沒有想到的。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才能見到皇帝。

阿賈克斯將隨身物品放在門口旁邊。正當他隨意走向一扇門時,一個看上去並不年長的人從另外一個房間走了出來。阿賈克斯在原地站定,小心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他穿著顏色靚麗的衣服,卻沒有戴皇冠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想象中的留著灰色的長鬍子;他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高貴的氣息,但在阿賈克斯眼中甚至都沒有三十歲——也許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

阿賈克斯隨即觸碰了他的心靈,感受到了一種欣喜與驚訝。

也許他就是皇帝了,但怎麼看上去那麼年輕——阿賈克斯想著,微微俯下身,說:“陛下,我就是受您邀請……”

阿賈克斯眼前的人舉起右手,用手掌面向阿賈克斯,他便立刻閉上了嘴。那人說:“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來自地球的阿賈克斯·約翰遜,是嗎?”

阿賈克斯點點頭。

“我就是合眾國的皇帝,叫我查理好了,不必有那麼多禮節。這一路上還順利嗎?”

“很順利,陛下。”

“哦,年輕人,我已經說了,直接叫我查理。”皇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邀請你來合眾國首都,是因為你在心理學方面有相當造詣,整個合眾國幾乎都知道你的名字。我邀請你來,是想讓你來做一件重要的事。”

阿賈克斯抬起頭,凝視著皇帝的雙眼。在這對藍色的眼睛中,幾乎看不出任何感情;阿賈克斯觸碰了他的心靈,竟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情緒——難道這就是能成為皇帝的最高素質嗎?

阿賈克斯小心地問:“是什麼事?”

“我希望你能從心理學角度來使整個合眾國更加穩固,你覺得這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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