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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輩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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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奶奶叫阿芒,是個裹小腳的女人,爺爺叫阿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奶奶阿芒十二歲就嫁給了爺爺,那時的爺爺也才十多歲,就承擔起來了一個家。爺爺在很小的時候,祖父祖母就病死了,最後,爺爺被村裡其他的長者收養為童工,成為了別人家的勞動力,直到爺爺結婚,才離開了收養主家。在那個時代下,十多歲已經具備了成家的能力,就這樣,爺爺奶奶組建了一個家。我不知道爺爺奶奶之間是否有愛情,這是一個無法考證的話題。

爺爺奶奶的一輩子一共養育了十個孩子,前八個都是女孩子,其中,第二個孩子病死了,最小的一個孩子被送走了,最後只剩下了七個,後兩個是兩個男孩。在我出生後見到爺爺奶奶時,爺爺奶奶已經八十多歲了,可在我的記憶中,爺爺奶奶似乎並沒有那麼老,爺爺就像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一樣有活力,在記憶裡,爺爺永遠的和土地捆綁在了一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奶奶則更像是一個家庭主婦。

爺爺、奶奶每天早上大概五六點鐘就起床了,簡單的洗漱完,就開始了一天的勞作。除了奶奶,土地是陪伴爺爺最長的。

我不知道年輕的奶奶是什麼樣子的,在我的記憶中,奶奶是慈祥的,溫暖又好笑的。夏日炎炎,奶奶鋪開涼蓆,享受透過涼蓆來自地板的溫度,冬季寒冷,奶奶就坐在門邊的草凳上打瞌睡,奶奶還喜歡和村裡的老人坐在門邊話家常。有時候,中途幹活回來討水喝的爺爺回來了,看到路旁的奶奶,也會和奶奶們一起坐著閒聊,但爺爺總是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們講,爺爺也會和她們大笑。不論什麼時候,爺爺永遠是微笑的。

爺爺奶奶的愛,就像慢工裡出的細活,細水長流。

爸爸是家裡最小的兒子,爸爸出生時,爺爺奶奶已經四十多歲了,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精力去管束教育孩子,那時爸爸的姐姐們也都陸續嫁到了臨近的村子裡,大姐家的孩子也比爸爸大,我不知道年輕的爸爸是什麼樣子的,我只記得,爸爸是一個賭徒,似乎賭博就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希望,聽爸爸媽媽說,他們是二十多歲結的婚,當時,村子裡正面臨著分田問題,但是爸爸還沒有成家,戶數不夠,因此可能不能分到土地,而這對於一個莊稼人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這個時候的媽媽也到了適婚年齡,就在這機緣巧合之下,爸爸媽媽互相說了媒,見了面,就這樣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結婚後,爸爸從一個青年墮入了中年,媽媽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位母親,爸爸好賭,不知道贏得多,還是輸的多,媽媽是一個勞動者,不知媽媽是賺的多,還是少,也不知道媽媽每天是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爸爸媽媽的婚姻幸福嗎?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也在艱難歲月中看到過媽媽對爸爸笑,爸爸對媽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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