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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田島沉默著。
被風吹得搖曳的燭光,把他的雙眸,籠罩在陰影裡。
房間裡一片寂靜。
燭光把族譜上每一個宇智波族人的名字,映照得很亮。
陳鋒十分尊敬的站著,等待著田島的回應。
他能感覺到。
雖然田島沒有表明態度。
但是,他剛剛說的話,似乎觸動到田島的內心。
陳鋒很瞭解宇智波田島。
田島並非是一個戰爭狂熱分子。
沒有戰況的時候,田島便會獨自一人前往祖廟南賀神社,祭奠死去的族人。
每一個犧牲的族人,田島都很在意。
每一個活著的族人,田島都很珍惜。
好一會兒。
宇智波田島才低聲:“戰爭停止嗎……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啊。”
看著族譜上一個個族人的名字。
田島眸光裡閃爍著光芒。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他小時候,問曾經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什麼時候戰爭才能停止的那一幕。
那時候,族長告訴他,把所有敵人都消滅,戰爭便會結束。
後來,田島努力變強。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上過無數次戰場,他的佩刀上,數不清收割過多少其他族人的生命。
第一次上戰場,他十四歲。
成功把敵人殺害時,鮮血濺射到他的眼睛裡,他十分恐懼。
第二次……
第三次……
田島終於適應在戰場上殺害敵人的快感。
他感到自豪。
那時候,他私底下,會和他的幾個兄弟比誰殺的敵人多,誰為家族做出的貢獻大。
直到。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一個兄弟,為了救他,被敵人的忍術貫穿身體,死無全屍。
那一刻,田島開啟寫輪眼,在戰場上暴走。
那是田島誅殺敵人最多的一次,卻再也沒有一絲自豪的感覺。
死去的兄弟,屍骨無法全部找回,只能以衣冠冢的形式下葬。
田島開始渴望和平。
卻無力改變現狀。
之後的幾年,他的兄弟,相繼死去。
他的心裡,滿滿都是對其他家族的仇恨。
小時候的夢想,終究成為無法實現的幻想。
如同融化蒸發的雪,再也無法恢復原樣。
當上族長的他,不再像小時候那麼快樂。
他很少在族人面前露出笑容。
只有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田島才會少有的表露心聲。
他不想讓死去的族人白白犧牲。
他願意帶著死去的族人的仇恨,負重前行。
此刻。
陳鋒再次說道:“父親,你小時候的夢想,如今有實現的機會,只要你願意與千手一族結盟……”
“不必再說了!”
宇智波田島低頭看著族譜,沉聲打斷道。
他的臉色,沒有笑意。
眼眶裡,積蓄著淚水。
目光在犧牲的族人名字上,一一看去。
田島緩緩問道:“陳鋒,你知道,我們宇智波一族,有多少族人,是被千手一族的人殺死的嗎?族譜上,每一位犧牲的族人的名字,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要為他們報仇的使命。”
“成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我,推動著我帶領我族人前進的信念,早已不是我心中小時候的夢想,而是我對其他家族,滿腔的仇恨!”
陳鋒目光微微發顫。
他張了張嘴。
終究。
什麼也沒說出來。
陳鋒心中瞭然。
看上去,目前想讓宇智波田島與千手一族聯合,這樣的想法,實在難以實現。
他的父親宇智波田島,不可能與其他家族聯合。
想必,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佛間,也是一樣的態度。
想要完成這一世的任務,希望仍舊只能寄託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身上。
離開田島房間前,陳鋒依舊帶著幾分希望,試探性的問一句:“父親,如今,我們家族,沒有一絲與千手一族緩和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