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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那個有著旋渦一族血脈,名叫長門的孩子,算起來,他現在有二十歲的年紀了吧,不知道,如今的他,有沒有掌握輪迴眼的力量。”
“已經掌握一些了。”
陳鋒笑道:“長門成為木葉忍者的這兩年時間裡,三代目大人,木葉白牙,以及木葉三忍,時常幫助長門激發輪迴眼的力量,前不久,他成功透過輪迴眼的力量,學會一個名為永珍天引的忍術。”
“只會永珍天引嗎?”
宇智波斑面露幾分不滿:“他比我弟弟泉奈當年,差遠了,我把輪迴眼移植給他時,為了讓他更快控制輪迴眼的力量,我對當時戰場上幾個木葉的上忍施展幻術,令那幾個上忍,衝入他家中,在他面前把他的父母殺害……”
說起這件事時。
宇智波斑長長嘆出一口氣。
他的神情,有些難以言喻:“說起來,我當時的做法,把那孩子的一生,改變了。”
“在我知道月之眼計劃是一個對我精心設計的騙局之前,我只是把那孩子當成實現我夢想的棋子而已,我從來不會在意一個棋子的感受,可是如今,我知道真相後,我對我的舉動感到不恥,移植給他的輪迴眼,我不再收回,送他便是!”
“小輩,我宇智波斑第二件要你幫我做的事便是,保護那孩子周全!”
宇智波斑囑咐的兩件事,陳鋒無比真誠的答應下來。
實際上,第一件事,與他這一世的任務並無關係。
他這一世的任務,是【讓自來也的一生沒有遺憾】。
而自來也對宇智波一族,交集很淺。
宇智波一族被滅,自來也或許會感到可惜,但未必會成為自來也一生當中的遺憾。
至於第二件事,即便宇智波斑不叮囑他,他也會盡力完成。
陳鋒離開,腳步聲漸遠漸寂。
偌大的洞穴裡,再次剩下宇智波斑一人。
他在外道魔像前,獨坐很久很久。
佝僂著身子。
低著頭。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
回想起佈局多年的月之眼計劃,竟然只是一個特意為他準備的騙局。
宇智波斑只感覺他的人生,彷彿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
“這樣的人生,我一點也不喜歡。”
他忽然抬手。
後背上血光閃過。
外道魔像輸送給他的查克拉,驟然停滯。
生命逐漸消逝的感覺,在這一刻愈發明顯。
他那顆蒼老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慢。
宇智波斑正在強烈感覺到,他身體各機能,正在迅速衰退。
視覺,漸漸變暗。
他最後看一眼這個困住他幾十年的洞穴。
“死亡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啊。”
閉上眼睛。
腦海裡,忽然浮現前不久,陳鋒給他帶豆皮壽司和一樂拉麵時對他的那種笑意。
那個小輩笑起來,真的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很像。
回想他過去的經歷。
建立木葉之時,所有人對他表現出來的尊敬,無一不是出於對他的畏懼,沒有一人是真誠的尊敬他。
但是。
那個小輩不同。
他能感覺到。
那個叫陳鋒的小輩,縱然面對失去一切的他,亦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真是一個很對他胃口的小輩啊。
只可惜。
他們二人,終究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不然的話,或許,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小輩,我能感覺到,你的身上,揹負著很多我看不見的東西,你的人生,似乎並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自在啊,對即將死去的我而言,死亡只不過是一瞬間的痛苦,但是活著的你,令我有些心疼呢。”
宇智波斑聽不見他說話的聲音。
在視覺失去後,他的聽覺,已然消失。
身體轟然倒在地面上。
他的心裡,空空蕩蕩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柱間,我宇智波斑很想再和你,痛痛快快的戰鬥一次啊。”
……
四年後。
木葉四六年,這一年,自來也三十三歲。
陳鋒一大早起來,前往綱手家。
一年前的今天,綱手和加藤斷,生下一個男孩,今天,正是倆人孩子一週歲的生日。
一個月前,綱手通知木葉的一眾好友,前來參加她孩子生日的宴會。
陳鋒帶上準備好的禮物,正要出門,卻聽見急促的敲門聲:“陳鋒,你在家嗎?給本大爺開門,本大爺有話要對你說!”
陳鋒剛開門。
還未來得及說什麼。
自來也就竄進來,重重把門關上,用身體擋著門,不讓陳鋒出去。
他眯起眼睛,笑呵呵的對說道:“陳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一起長大,一起成為忍者,一起經歷忍界大戰,我們倆經歷過這麼多苦難,算是老朋友吧?”
“嗯嗯,算。”
自來也的神情,看上去和平常不一樣。
自來也心裡,藏著心事。
“自來也,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陳鋒笑道:“都老朋友了,有話請直說,一大早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