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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這樣。
季衛怔怔的回顧這句話。
房間裡早已只剩他一人。
他痛哭的埋頭,耳朵裡一直重複著那幾句話。
你不該這樣。
不該這樣-
不知何時開始,他的一身傲氣漸漸被磨平,整天在囚籠裡,望著最高處的鐵窗,白天黑夜交織,他總在想自已只是大夢一場,醒來什麼都會恢復原樣,後後來不知夢了多少場,睜開眼還是隻有那扇鐵窗。
三年了,他整天對著那扇窗,差點瘋。
另一邊的常隊,看到了整個過程。
雖然沒有從他這沒有得到什麼訊息,但看著跟另一間房裡一模一樣的臉他大概想到了什麼,對著螢幕拍張照片,轉身去了隔壁。
看著還是一副你能奈何我和的樣子,常隊走到他面前緩緩說:
“季度三十六歲,有個雙胞胎弟弟季衛-——”
常隊一點點看著他的表情一點點瓦崩,然後整個人變得激烈起來。
“來人,我心臟疼,我有心臟病,我有病!”
男人說著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他演技非常拙劣,常隊看著他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了起來。
一個有心臟病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發病前驟。
常隊說完,走到桌子處喝口水,男人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開始驚慌,一雙眼混亂,始終不認罪。
常隊輕笑,他拿出手機走到他面前,給他看一段影片,“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整個影片看完,常隊背過去,“非法拘禁他人或者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證據我會找到,你也不會只坐三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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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來後,江賀之不確定問,“肆哥,老季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受害者,此事應該跟他沒關係吧。”
“他若真如他所說,就沒事。”
沈聽肆抬頭看向院中隨著風在空中飄揚的紅。
季衛這事,常隊已經讓人核實清楚,確實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確實是受害者,不到了二十四小時就給人放出來了。
江賀之人一早就在警局等著人出來。
常隊正式的把人交到他手上,“替我跟沈總說聲謝謝。”
季衛站在外面,他仰著臉真切的感受著冷冽的風吹到他的全身各處,原來自由是如此的美好。
江賀之把人帶到酒店,給他準備了換洗的衣服,讓他好好休息。
季衛狠狠的擁抱江賀之,“謝謝你,也謝謝聽肆。”
江賀之也回抱,“都是一家人。”
“好好休息,歡迎你回來。”江賀之拍拍他的背。
季衛感覺自已的淚又要不爭氣的流出來。
他雖然比他大了十來歲,此時感覺他才像那個小孩。
醫院裡。
沈聽肆輸完液就辦理出院手續。
護士勸他多觀察幾天,他沒回話只說自已要辦理出院手續。
男人戴著帽子,護士看不清的他的情緒,看男人一直堅持再三叮囑下,帶著他去辦理了手續。
這是沈聽肆第一次辦理出院手續,沒想到還挺複雜,不過還挺快。
這次受傷他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辦理的住院,只有江賀之知道。
至於常隊,雖然是他的人給了自已一刀,但人總有疏漏,此後一別不知什麼時候再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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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三人就出發回了京城。
在機場,碰到了常隊。
沈聽肆沒想到他會來。
常隊站在沈聽肆面前,懷裡拿著一個警察玩偶。
他有些羞愧,他身份特殊,不能送什麼貴重的禮物,但這些天多虧他的幫助,否則自已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之前是我態度不好,這些天謝謝你的幫助。”
沈聽肆看著遞過來的警察玩偶坦然接過。
“你的傷對不起——”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沈聽肆轉身擺擺手表示無所謂,然後朝著登機路口走去。
常隊看著少年的背影,竟有些恍惚,雖然兩人合作三年但都是線上聯絡,他對沈聽肆的印象停留在網上對他的看法,但相處後才發現,跟網上說的根本一點都不沾邊。
他們坐的是頭等艙。
江賀之還是有點擔心沈聽肆的傷勢。
被人捅了一刀怎麼可能兩三天就能好,肆哥肯定在忍著,他要是直接說肆哥跟到會說自已沒事。
算了,還是等落地後悄悄告訴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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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自已小屋的明清焰還不知道幾個小時後等待她的是什麼。
她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正在美美的敷面膜。
從燕城回來後明清焰還沒出過小區,上次的熱搜這幾天已經下去了。
是在她投錢後過了一天才下去。
明清焰心想:可能有延遲,但總歸是下去了。
但樓下總是有一些拿著相機的人鬼鬼祟祟,明清焰不確定是不是在蹲她,乾脆在家裡宅著算是給自已放假了。
期間明運昌一直訊息不斷,明清焰直接設定訊息免打擾,他最近不敢招惹她,只能發訊息來緩解心中的憤怒。
喻真去外地拍攝了,偶爾在群裡發發風景照,明清焰會回覆幾句,方銘也不知道在幹嗎,一直潛水。
敷完面膜,明清焰哼著歌美美的去洗臉。
晚上,飛機落地。
楊秘書來接沈聽肆。
江賀之帶著季衛去看女兒。
回別墅路上。
沈聽肆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雖然每天都有通話,但通話跟見面是不一樣。
他把車窗降下來,冷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甚至感覺風都是甜的。
這大概就是他們說的:去見你的路上風都是甜的。
車子很快到了別墅,沈聽肆整理衣服下車看著別墅一片死寂沉沉的樣子,外面的樹葉都落了,顯然是好幾天沒打掃的樣子。
沈聽肆瞳孔微沉,腳踩在落葉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別墅黑通通的,這才五六點人怎麼可能睡這麼早。
他在心裡勸自已,說不定是出去了還沒回來。
推開門,沈聽肆深呼一口氣,睫毛輕顫。
別墅裡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裡面連她的東西甚至都沒有。
他微微仰頭,閉著眼睛平復內心的洶湧的掙扎,再睜眼,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他轉身又坐到車裡。
“查,明清焰,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