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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越發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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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的石化使得霍格沃茨的氣氛終於緊張了起來,同學們開始三五成群地活動,生怕落單,並相互交換著護身符。金妮曾多次暗自思考著,如今是否已經有了足夠的劇情發展,該不該直接把日記本交出去,避免後面赫敏的石化。但想到她沒有很好的理由解釋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一切,以及不確定如果擅自改變劇情,是否會導致後面發展的超出預期後,她還是決定靜觀其變,讓三人組自己發現密室的秘密,而她則趁著這一段時間,多利用湯姆學習更多的魔法。

由於科林一貫和她的關係很好,因此哈利他們三人總有意無意地陪在她身邊,似乎是為了不讓她因為如今緊張的氣氛而感到害怕,羅恩幾次想提起些什麼,也總被赫敏嚴厲的眼神制止了,生怕她因為羅恩不知輕重的話語而害怕。這讓金妮不由地哭笑不得,因為這樣一來,她連暗示他們的機會都沒有了。

喬治和弗雷德則相反,在察覺出她近日表現出的不安的神色後,秉持他們一貫的風格,用各種各樣的惡作劇逗著她玩,希望讓她能開心一點,可他們的舉動,卻引起了珀西乃至哈利他們一致的反對。

一天晚上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中,雙胞胎又用自己的發明變出了一身的羽毛,不停地逗弄著金妮,說著如果真有密室的繼承人,他們一定第一時間飛到金妮身邊,幫她抵擋住所有的攻擊。可珀西在聽到他們再一次在金妮面前說到密室後,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了身:“喬治、弗雷德,你們給我停止這種無意義的舉動。什麼神秘的密室,什麼殘忍的繼承人,你們少在金妮面前提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只是想讓我們的小妹開心一點,不要為這些事情感到害怕而已。”喬治停下了到處亂跑模擬飛行的舉動爭辯道,而弗雷德則附和地點點頭。

“不害怕?有你們這樣的亂編亂造才會讓金妮害怕呢。如果你們再這樣惡作劇下去,我就寫信給媽媽,把最近金妮被你們嚇得夜夜做噩夢的事情告訴她。”珀西氣得渾身發抖,伸出食指點著自己的兩個弟弟。

“真的?小金妮,我們不是故意的,你別害怕,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雙胞胎聽到珀西的話後,馬上轉過頭看向金妮,以難得嚴肅的表情保證著。而哈利在聽到珀西說金妮夜夜做噩夢後,也擔憂地望向了金妮。

金妮搖搖頭,似乎是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微笑:“我沒事,我只是最近睡得不□□穩罷了,沒有珀西說得這麼嚴重。尤其上次哈利也被遊走球莫名其妙地攻擊了,所以大概有些擔心吧。”

“金妮,你不用擔心,哈利上次受傷和密室沒有關係,只是一隻家養小精靈搞的鬼。我們會找機會去弄清楚的,直接去問那個該死的馬——哦,梅林啊!”羅恩說到一半,突然轉為痛呼,狼狽地低下身揉著腳。

赫敏在狠狠踩了他一腳後,又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才轉頭看向金妮:“金妮,你別聽羅恩瞎說,總而言之,我們會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的,你不用擔心。”

想起按照劇情,赫敏現在估計已經開始熬製複方湯劑了,金妮頓時明白了,赫敏制止羅恩說出口的肯定是這件事情,畢竟那可是違反校規的事情,又有一定的危險性,以赫敏的謹慎性格,肯定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因此,金妮裝作沒聽清羅恩的話,而是皺著眉頭說道:“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攻擊,才能讓人石化,或者,這到底是不是人乾的,畢竟我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魔咒?”

她還想繼續暗示一點線索,卻被珀西打斷了:“金妮,你才一年級,這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我們級長會協助教授保護好你們的。”

看見其他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金妮只能無奈地站起身:“好吧,那我先回寢室了,晚安。”反正按著劇情,大家都不會受到真正的傷害,而她的幾次暗示,也被他們忽略了,她卻又不能明確地告訴他們太多,以免引起劇情的扭曲,所以她還是選擇了繼續沉默。

回到寢室不久後,室友也陸陸續續回來了。最近的緊張氣氛,讓所有的學生更傾向於選擇在天一黑後,就早早回到寢室,不再在外面遊蕩。各自梳洗後,女孩子們都爬上了自己的床,打著哈欠相繼進入了夢鄉。

在整個寢室安靜下來後,金妮摸出了枕頭下的日記本,召喚來了書桌上的羽毛筆,再次拉密了厚厚的床幃。寢室中的壁爐安靜地燃燒著,搖曳的火光透過深紅的床幃照射了進來,在日記本潔白的紙頁上投影出一片血紅的顏色,讓金妮又想起了殺死海格的公雞時,手上那粘膩的感覺。她拿起羽毛筆,翻開了日記本:“親愛的湯姆,我感覺有些害怕。我總在失去記憶,萬聖節洛麗絲夫人遇害時是這樣,這次科林遇害時又是這樣,而在我清醒時,只看到了袍子上的雞毛和手上像是鮮血的顏色,卻記不起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多久,湯姆就有了回覆:“金妮,先進來再說。”然後,如往常般把她拉進了日記本中的空間。

熟悉的暈眩感過後,金妮再次站在了以銀綠色為主調的書房中。湯姆微笑著握上了她的手:“告訴我,你遇上了什麼,怎麼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

“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學校已經發生了兩起石化事件,而每次發生石化事件的時候,我都記不起我那時在哪裡,在幹什麼。”金妮一臉惶恐的表情,反手握住了湯姆的手,“湯姆,我甚至懷疑我就是那個攻擊他們的兇手。”

聽到金妮的話,湯姆卻依然神色如常:“金妮,是你想多了,你怎麼會是兇手呢?你最近只是太累了,才會感覺經常失去記憶,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金妮在湯姆的安撫下,順從地坐在了椅子上,閉上眼掩蓋了眼底滿意的神色。這樣頻繁地失去記憶,若她本身沒有任何反應才是真正的反常,而她現在故意說出她的擔心和懷疑,反而可以讓湯姆真正相信她是真的一無所知,才敢在他面前暴露她的恐懼與擔憂。

兩人一時都靜默了下來,只聽見壁爐中柴火燃燒的噼啪噼啪聲。湯姆突然問道:“金妮,哈利這兩天怎麼樣?”

“他也在擔心著這次的石化事件,但他讓我不用擔心,他會保護我的。”金妮仍然閉著眼,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故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不想將他們的調查進展告訴他,以免過早地讓他起了警覺心。

“他會保護你?”看見金妮靠在椅子上沒有睜開眼,湯姆微微勾起了一個略帶譏諷的笑容,“金妮,你現在的魔力其實已經很強了,想必已經超過了哈利很多了。”

“可能吧。”金妮不置可否地笑笑,“但他關心我是真的,這就足夠了。”

看見金妮的笑容,湯姆突然有了一絲不甘,帶著誘惑的口氣詢問著:“那你準備以後就這樣隱在他身後,掩蓋起你自己的所有光芒,只讓他獨佔所有榮耀?”

“可能吧,畢竟我當初想要增強力量的初衷,也是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而已。”金妮繼續用著最初的說辭,含糊地應答著湯姆的問題。

“只為了他那個救世主的頭銜,你就下了這樣的決定?”湯姆繼續誘惑著,“但你並不是這樣甘於平庸的女孩,若有一天你完全超越了他,若有一天你發現他並不值得你這樣的犧牲,你不會後悔如今的草率決定嗎?”

“將來的事誰會知道呢?我們也都只能顧著眼前的形勢而已。”金妮終於睜開了眼睛,對著湯姆彎了彎嘴角。將來的事?恐怕只有她才最有資格判斷將來的形勢,所以,她才會選擇哈利,而對湯姆隱瞞了一切。因為選擇他,才真正是賭博,她並不想去賭可能改變未來,而更願意所有的發展都照著劇情,那樣於她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看見金妮堅定的笑容,湯姆沒有再多說,而是轉換了話題,如往常般開始指點金妮新的魔法。只是,他卻突然想改變原本的計劃,不想再照原定的打算,在吸乾金妮的生命力後結束她的生命,而是想將她收為己用。金妮的資質太好,與其就這樣當做一個生命力的來源有些太浪費,她更值得他的收服,成為他的一個助力。或許,他該試著考慮換一個人來幫助他恢復生命,重塑實體,而留下金妮這個更有用的人。

至於金妮對哈利的迷戀,湯姆卻覺得並不擔心。那應該是一個小女孩對英雄的崇拜,只要他能順利戰勝了那個救世主,他就有這個信心讓金妮重新審視他的實力,重新進行選擇。主魂的失敗並不意味著他的失敗,他將在取得實體後,脫開日記本這個魂器對他的束縛,重新開始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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