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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重見天日時,池柳踩著地都站不穩,衣服摩擦腫脹處,他整個人發軟。
一個踉蹌,他又跌回床上。
床上花瓣被兩人蹂躪的萎靡,簡玉帶著饜足如吸人精氣的妖精。
她摟住又回來的池柳的窄腰,能聞見池柳身上藥膏味,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她玩起來很難收住,池柳又縱著她,一時下手沒了分寸,此刻池柳身上青青紫紫各種痕跡。
她為他穿上衣裳,池柳眉眼都透著幾分被折騰太過的疲色,乖乖的讓抬手抬手。
他忍著身上的痠痛,低聲,“小玉下次可以輕些嗎?”
恍惚中睜眼看她興致盎然的樣子,他覺得像她手下任意擺弄的玩具。
簡玉心虛的又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的應承下來,“好,我保證下次一定輕點。”
點,很微妙的承諾。
等兩人終於吃過午飯,釋出會也快開始了。
池柳自然是不被邀請的人。
但安德森並不知道李老和簡玉的關係,李老是國內外都挺有名的數學家,他多要了一份請柬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就這樣混了進去。
兩人戴著帽子口罩,牽著手,進入內場就坐。
安德森找的媒體不少,數十個攝像頭對著這裡,咔嚓咔嚓聲讓人厭煩。
安德森一臉笑意的走上臺。
他大言不慚的說著不屬於他成果的內容。
他正興致高昂的講解,突然有人打斷。
“容我打斷一下,安德森先生,你認為物理學家最需要什麼品質?”
安德森眉毛帶著幾分不悅,然而看到對準他的數個鏡頭,他還是壓下脾氣。
“我覺得是刻苦吧。”他敷衍的答道。
那個打斷他的人戴著帽子口罩,身姿高挑,但問話的語氣也算禮貌,像是挑事又不像是挑事的樣子。
他總覺得這人好像有幾分眼熟。
他聽見那人自顧自的說,“老師,我覺得一位物理學家最必備的應該是純粹。”
安德森瞳孔放大,他看著那人摘下口罩帽子,露出熟悉的眉眼。
顯然也有人認出他來,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竊竊私語,唯有相機聲更加頻繁。
池柳平靜的看著他,“老師,知道我曾經為什麼走上物理學這條路嗎?”
他自問自答,“我曾經看到你在領獎臺上笑的開心純粹,是你那一個笑容讓我也試圖追逐那些開心,現在我還想問你一句,你開心嗎?”
安德森沉默不語。
被外界恭維確實很開心,但每當夜晚到來,他總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然而他只沉默了幾秒,下一秒就臉色難看的呵斥,“池柳,你怎麼進來的?!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池柳學著簡玉略微歪頭,“老師應該不會開心吧,不過沒關係,一會老師應該會更加不開心。”
他摁下遙控器,下一刻,原本放著複雜公式的螢幕變成了一個戴著眼鏡認真寫字的青年。
是池柳,而鏡頭好像無意拉近,卻正好能看清青年寫下的是安德森此次釋出會的推論。
影片很長,採用了加速,影片中他寫寫畫畫修修改改,一步一步證明了推論。
安德森臉色煞白。
“交流會上,我和老師說了我證明了推論,您邀請我去家中吃飯討論,然後我將草稿留在您那,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記得銷燬?而也正是那時,我丟了手機。”
安德森沉默著,臉上是一副頹態,整個人像是又蒼老了十歲。
池柳只是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複述出來,他看著盡顯老態的老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有人突然出聲,像是一位媒體的的聲音。
“那麼池柳先生,你的意思是否是安德森先生這些日子是對你的汙衊,以及盜竊你的成果發表出去?”
池柳餘光看到簡玉握成拳放在下面當話筒,一臉嚴肅的粗著聲音說話。
頓時,心裡所有情緒散去。
他肯定,“是的。”
媒體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對兩人進行追問。
“請問安德森先生,池柳先生的話你是否承認?”
“池柳先生,這項推論是你何時證明的呢?”
“……”
物理界鬧出了一個大笑話,各行各業的人都來看熱鬧。
那場玩笑似的釋出會有媒體全程直播了出去,自然也將那場鬧劇全部播了出去。
有人嗤笑,‘呵呵,這就是嚴謹的物理學家們,明明屁證據都沒有,就下定結論’
‘真噁心,我清清白白辣麼大一個池教授出了趟國交流交流就被你們潑髒水’
‘你們m國人故意的嗎?當誰好欺負?’
‘呵,你們裝什麼?池柳被爆出來誰罵的最狠,還讓他脫離國籍別給祖國蒙羞,京劇變臉都學的賊六’
‘沒你們六,盜竊別人成果還誣陷,這就是所謂的最偏寵的小弟子啊,長見識了’
‘池教授是清白的,給池教授一個交代’
‘……’
網上紛紛擾擾,無數人想要獨家採訪一下事件中心人員池柳,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
而安德森曾釋出論文的平臺直接下架了安德森的文章,並且鄭重向池柳道歉,表示為無意成為惡人屠刀而深感歉意。
他們專門派代表向池柳打電話賠罪,因為實在找不到池柳的人。
池柳接電話時聲音有輕微喘,像壓抑著什麼,“喂?”
他聲線有些顫。
平臺人員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他歉疚的說,“我是**雜誌的主編,向池柳先生致以最高的歉意……”
他說著中文,口音有些怪,但誠意顯而易見。
“池柳先生我知道這項提議有些冒昧,但你放心,我們將會給你最優的待遇……”
“池柳先生還在嗎?”
池柳久久不出聲,平臺人員試探性問道,心中忐忑,雖然他們無辜,但他們也是安德森的幫兇,他以為池柳此刻一定心中惱怒,會不同意。
“嗯、好……”
池柳面色潮紅,含糊答應。
下一刻,電話被結束通話。
手機被人隨手扔到一邊,他又被人拉了回去。
燈光昏暗,他身體被人翻轉,大汗淋漓,瞳孔渙散……
而池柳整理的這項推論的證實最終也刊登在了這個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