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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難道您不相信大人嗎？”
牛輔的一番話，讓其母親馬氏有點哭笑不得。
“傻兒子。”
“我怎麼會不相信大人呢？”
馬氏輕嘆一聲，腦海裡浮現幾年前的舊事。
那一年，天災不斷，莊稼無收。
當時知縣又強行徵收賦稅，將她僅剩一缸大米搶走，一家四口連口吃的都沒有了。
丈夫為了糧食，不顧家人勸說，執意上山打獵，結果被猛虎咬死了。
事後，為了一副棺材，牛輔賣身給地主當長工。
直到秦叔夜的出現，才將她和兩個兒子從苦海中救出來。
可惜好人不長命，秦叔夜在執行任務的路上遭到伏擊。
馬氏看著秦仲愷，說道：“你們父子對我一家有再造之恩，老身無以回報。”
“兒子，以後你記得保護好大人，切莫讓他步了老秦大人的後路。”
牛輔重重的點頭幾下，提到秦叔夜，他感到無比愧疚。
如果當時他隨秦叔夜而去，或許秦叔夜就不會死。
正是有了前車之鑑，現在牛輔幾乎形影不離的跟在秦仲愷身邊。
馬氏繼續說道：“我小子能被大人看中，一開始我是有點慌，但現在覺得很欣慰。”
“那說明，我兩個兒子起碼不是廢柴，比他們的爹強多了。”
秦仲愷暗自鬆了一口氣，好在馬大娘沒有怪他。
“大娘放心，我不會讓您的兒子一輩子當個護衛。”
“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機會，我讓牛輔當個將軍。”
秦仲愷計劃，待他的私人衛兵組建訓練完後，交給牛輔節制。
以牛輔的本領，加上忠誠的心，沒有誰比他更合適領兵。
馬氏聽聞後，笑得合不攏嘴。
牛輔真能當將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好好好，老身先多謝大人的青睞。”
秦仲愷又說道：“以後您兒子的婚事，我也包了。”
“這是一百兩，就當提前給牛輔的結婚禮物。”
秦仲愷掏出一張寶鈔，堅決不畫大餅。
見他來真的，馬氏急忙推了回去。
“使不得使不得，真有那一天，大人您來喝喜酒，老身就感激不盡了。”
秦仲愷硬是塞給馬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娘，您就收下吧。”
馬氏瞅一眼兒子，牛輔一個勁點頭，她才肯收下。
馬氏放下一籃子的雞蛋，“有了大人的保證，老身心安了。這點小心意，請您收下吧。”
“好，我收。”
秦仲愷沒有拒絕，馬氏微笑行禮告別。
牛輔擦擦冷汗，無奈的說道：“大人您不要怪我娘囉嗦，她就是關心兒子，並沒有惡意的。”
“好啦，你覺得本官會怪罪一個善良的母親嗎？”
秦仲愷無語了，相處幾年了，牛輔還是那麼客套又謹慎，總怕做錯事。
“走吧，忙了一上午，也該吃飯了。”
……
石頭村近百戶人。
除去外出幹活的，幾乎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午飯和晚餐。
這樣的習慣，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
哪怕是現在日子好了，他們依然不獨開灶臺。
露天的飯廳，擺放著十幾張大方桌。
廚師也是村裡的人，廚藝也是相當不錯。
由於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廚師給每桌加多幾道菜。
“哇，八菜一湯哎，過年真好！”
一群小孩子開心極了，平時只是四菜一湯，一桌子十個人。
現在菜式多了，肉也多了。
玉玲瓏給秦仲愷倒滿一大碗酒，“休沐時間多喝點，到了外面就少喝點。”
“還有，別見到美女別亂碰，咱們雲南少數民族多，風俗不一樣，以免被人坑了。”
秦仲愷尷尬的笑了笑，感覺玉玲瓏在說他。
玉玲瓏一個眼神，嚇得牛輔連忙移開位置。
“公子，跟我說說玉兔的事？”
秦仲愷愣了愣，“啊？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還帶她到縣城住，還帶她買菸花爆竹，差點引起公憤了。”
“有錢了，到處撒錢，幸虧沒有人被踩死，不然你就要吃官司了。”
玉玲瓏說的是，前兩天秦仲愷帶人去白水鎮買菸的事。
為了能買到煙花爆竹，讓黑子換銅錢到處撒。
“是是是，我的錯。”
秦仲愷不敢否認，玉玲瓏向來喜歡管他的事，否認只會說不停。
“那女的為什麼不帶回來給大家瞧瞧，我們很好奇，是哪家的姑娘能讓公子整天魂不守舍？”
“一個普通女子，誰想看？”
玉玲瓏目光掃了一圈，眾人紛紛點頭。
“對對對，我們要看。”
秦仲愷：“……”
玉玲瓏太狠了，她是如何做到的，全村人都怕她。
馬氏輕聲說道：“大人，大姐頭明顯吃醋了，你還不懂嗎？”
“吃醋了？”
“對呀，咱們村那麼多年輕人，她全看不上，唯獨你呀。”
馬氏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嚇得她低頭假裝吃飯，不敢再說八卦事。
秦仲愷恍然大悟，難怪每次回村，玉玲瓏總是在他身上聞一遍又一遍。
敢情，是怕他被人捷足先登了。
“玲瓏，你真想見玉兔？”
玉玲瓏也不隱藏了，反正她喜歡秦仲愷，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對，如果她足夠優秀，我可以退一步當個小妾。”
“如果她只是一個花瓶，那不好意思，姐要當正室。”
玉玲瓏兇巴巴的樣子，秦仲愷也有點慌。
這管家婆太可怕了。
自已還沒同意，她就強行包辦婚姻了？
“那個…咱們能不能從長計議？”
玉玲瓏舉起筷子：“從床計議都可以！”
“噗…”
眾人忍不住噴了，太彪悍了。
大姐頭果然是大姐頭，喜歡就強上，不給你商量的餘地。
秦仲愷拿她沒辦法，性格好強的玉玲瓏，連婚姻也要爭當大的。
“你不說話，那就代表同意了。”
玉玲瓏甜甜的一笑，開心的吃飯。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吃完飯後，玉玲瓏恩威並施。
掏錢給村裡的小孩和老人發利錢。
“大姐頭，我們不和你爭夫君，但你也要加把勁哦。”
“就是，外面很多女人盯著咱們家公子嘞。”
玉玲瓏叉著腰，大聲道：“什麼阿狗阿貓也敢和本小姐搶男人，下次見到，我一巴掌抽死！”
“哈哈哈，大姐頭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