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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怎麼不拆開看看？”
阮晴好奇地盯著方時宴手裡的快遞。
方時宴猶豫著拆開，裡面是一個紅色的盒子，把盒子開啟後彈出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披頭散髮的長得有點醜，看起來是惡作劇。
方時宴淡定無比，阮晴倒是被嚇了一跳。
“這誰送的？”
方時宴搖搖頭，他把盒子準備放下的時候赫然發現手掌多了一抹紅色，大約是從盒子裡面流出來的，看起來像極了血。
方時宴眉間染上分明的煩躁。
他有一些潔癖。
沒有立即去洗手，他拿出盒子裡面的東西，發現底下還有一層，裡面這層裡放著一封信。
信的內容比較簡約，只有一句話。
“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
右下角有個圖示，那是一個卍字紋，看起來像是個神秘組織。
阮晴也意識到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惡作劇。
她擔憂道：“你得罪了什麼人？我們要不報警吧。”
方時宴沒說話，她自顧自說：“他讓你不要繼續查下去了是……”
猛然間，阮晴想起來方時宴在幫她查香水案的事情。
見她已經猜到了，方時宴也就直說。
“我之前和你說過黑市流通了一款香水和當年你父母那一款很像。”
“我的人順著這個線索扒出來流通的這款是仿品，它仿的是一款名叫迷情的香水，毒性很強，它的售賣渠道很隱秘，價格也昂貴，我的人前不久才買到一款小樣，叫人研究了，可以推測是你父母那款香水的改良款。”
“我想，找到這款香水的幕後人會讓我們離真相更近。”
只是，現在看來是被發現了。
敵在暗，我在明。
不好搞。
阮晴並不想方時宴涉險，可她也不想放棄。
沉默許久，她想起來還有一件事不那麼危險。
“不是說去找證人了嗎？”
從證人這裡翻供不查香水總可以吧？
方時宴笑她心思單純。
“證人在來鳳城的路上出意外了，目前只有一個還有氣，但還在昏迷中。”
方時宴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但經過一系列事情後發現這裡面水是真的深。
阮晴也越來越能深刻體會到母親說的危險。
這麼危險，不能讓方時宴去冒險。
阮晴想想說：“你告訴一下我你目前的線索，你暫時不要查了。”
方時宴：“不需要我了？”
阮晴：“不是，我怕你有危險。”
方時宴：“……你要自己偷偷查？”
方時宴覺得阮晴的心思太好猜了，她不會放棄的，她眼裡就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怕他有危險推開他自己去涉險，好自私一女人。
他不同意也不允許。
但阮晴其實另有計劃。
“不是，我沒有那麼傻，我有一個不厚道的計策。”
她倒是聰明瞭一回。
她臥底裴景行身邊到現在也沒做成什麼，就幫他打工了，現在她想她這個臥底應該主動出擊。
她把方時宴的線索分享給裴景行讓裴景行接著去查，讓他去承擔危險。
方時宴聽得沉默，阮晴忽然侷促：“你不是覺得我太壞了吧？”
不能讓方時宴涉險所以推裴景行出去，嘖，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壞得很。
方時宴摸了摸她的頭：“沒有，我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裴景行的目的，我怕你羊入虎口。”
他還沒有查到王佳敏的深層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生前與裴景行並沒有交集，她的確有個哥哥不過已經車禍去世，裴景行是在騙阮晴。
如果說他是為了報復所以接近阮晴故意從中離間，這倒也是可以說得通，但這不像他作風，他的作風要報復會採取最直接的方式，比如給他姐夫製造車禍。簡單粗暴才是裴景行的風格。
裴景行的行為過了五年方時宴也沒辦法解析明白。
阮晴覺得方時宴的考慮是周道的，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管他什麼行為動機呢，她先試探試探。
“你就聽我的吧，會有驚喜的。”
“但願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