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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內耗的辦法就是趕快投入到工作中，否則越想越沒頭緒。
劉智先偷偷理了下馮娟現在手頭上的工作。
馮娟是總賬會計，公司沒有配置往來會計，應收前端的認款，與業務員的核對放在趙靜初這邊。應付以及其他應收，其他應付放在馮娟這邊。
馮娟還負責平時的各個科目賬務餘額核對，以及費用計提，成本月末結轉等。
成本那邊結轉的金額都是成本主管那邊提供的，這部分不用核對。
其他的收入多少和稅額等核對也由梁潔負責。
劉智真正要看的就是其他應收，其他應付，應付，以及研發費用臺賬這幾方面。
大致方向定好，劉智準備著手開始一項一項稽查。
但是什麼時間查比較好呢？這是劉智比較擔心的地方，不管怎麼說，馮娟都是劉智的師父，她是會要經常看下劉智的工作進度的。
如果白天上班查賬，不論什麼時候都有可能被看到。
劉智思來想去還是晚上等大家都下班再查比較好。
每天等大家都下班，劉智便開始梳理問題點，一連加了一週班。
這天下班，沙經理今天有些事兒耽誤了一會兒，辦公室此時很安靜。沙經理以為今天是自己最後走的，收拾完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抬頭看見了劉智。
“劉智，忙什麼呢，這麼晚還不走。”
“看看白天的流程，等會兒就走。”
沙經理快步到劉智工位，劉智趕緊轉換了螢幕。切到Excel空白表單。
沙經理見螢幕並不是要過的流程，心裡突然好奇這個小姑娘這麼晚在幹什麼。
沙經理心想，這就是浪費公司電量在這看注會呢。沙經理想著，得和大領導說說，降本增效落實不到位，劉智偷用公司的電在幹自己的事兒。
沙經理轉念一想要告狀就得有個證據，不能胡亂講，萬一劉智確實是在工作，豈不是打了她的臉。
“劉智，那我先走了，你忙吧，別太晚了。”沙經理假意關心，拿著包往門外走去。
沙經理走到走廊那兒，又偷偷折返回辦公室玻璃外牆，臉貼在玻璃牆上，偷看劉智究竟在幹什麼。
劉智的座位靠近門口，電腦螢幕正對玻璃牆。一舉一動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沙經理看著劉智在核對資料，看得出劉智在稽查什麼。
沙經理上了歲數眼睛老花，越想看在稽查什麼越看不清，最後整張臉都貼在玻璃牆上。
走廊的燈光散發著淡淡的光，沙經理的臉貼在牆上，平時沙經理的妝有很重。劉智不經意的轉頭一看。
“啊……。”尖叫聲穿透了整個辦公樓。
劉智雙手捂住心口閉著眼睛，嚇出了女高音。
做著虧心事兒的沙經理本就小心翼翼，被劉智這麼一叫，也嚇得叫出了聲。瞬間把臉從玻璃牆上彈開。
大門口，研發部張天澤正準備下班打卡出門，只聽見這尖叫聲從財務部傳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順著聲音就往財務跑去。
受到驚嚇的劉智，聽到剛才牆上的臉也叫出了聲，立馬平復心情，強睜眼，壯著膽子玻璃牆外看去。
“沙經理？”劉智將肯定句問出了疑問句的感覺。
這時候正好張天澤跑到財務辦公室門口，就見沙經理站在玻璃牆外，劉智站在玻璃牆內，兩人面對面。
“咋了。”張天澤焦急的問，此時其他部門的人也都出來看熱鬧。
……
空氣凝固在這一刻。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大家都等著看熱鬧……
沙經理沒好氣的說，“都回去吧，沒啥事兒。”
玻璃牆上還殘留著沙經理的粉底，沙經理裝作不經意的伸手抹掉殘粉。
嘴氣的抿成一條線。
“沒啥事兒怎麼叫那麼大聲。”其他同事關心的詢問，大家都想不明白什麼事兒會讓兩個女人叫成這樣。
“有病唄。”沙經理快速穿過人群下班走了。
張天澤趕緊走到劉智面前，“怎麼一動不動，到底咋了。”
“見鬼了。”劉智由驚嚇轉為生氣。
其他同事是見財務這兩人一個說有病，一個說見鬼。問不出啥。便都退回各自辦公室接著辦公。
張天澤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劉智，你要嚇死我了，我剛才剛要走，就聽嗷的一嗓子。我聽著就是你的聲音。”
見劉智沒回復，張天澤湊近看了一眼，“哎呦，哭啥呀。”
張天澤左摸摸兜，右摸摸兜。沒找到紙巾。
轉而拍拍劉智的肩膀，“行了，我送你宿舍吧。嚇成這樣還加啥班。回去緩緩。”
“我不是嚇哭的好嗎，我是氣哭的。行吧，不加了，走，下班。”
劉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張天澤跟在往後半步的距離。
出了辦公大樓，劉智把今晚的事兒和張天澤講了一遍。
“哈哈哈哈，”張天澤笑出了聲。“你們沙經理得虧是女的，要是男的我都能以為她是變態了。”
“你說她這是要幹什麼呢？”
張天澤笑得止不住，“看你長的美，想欣賞下吧。”
劉智無奈地搖搖頭。“別貧嘴了。”
“你們沙經理這人挺有意思，這麼大歲數了還幹這事兒，你是不是在偷偷幹啥吸引她的注意了。”
“我能幹啥呢，就正常加班工作啊。也都是牛經理安排的。”
“那沙經理這人確實有點奇怪。”
“是的，心術不正。”劉智覺得這一切都太滑稽了，說給別人聽別人都會覺得是笑話。
……
沙經理這邊開車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緊握方向盤，臉都快拖到地上。
沙經理心想，一定要讓劉智難堪。
兩人的樑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