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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你的訊息。”
“在下也是無意間聽聞,”說到這裡,吉米麵色有些古怪,“丁家老爺眼下身體狀況突然有所改觀,這幾日丁家為了今日迴歸宴準備良多,很多大人物親自到來,這些人的隊伍裡在下探聽到一些詭異地詞彙,比如說‘神蹟’。以及……”
吉米翻找手機相簿,照片上是一張黑色名片,材質普通,印著兩隻彎曲的角。二爺總覺著這個角在哪裡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吉米悄咪咪抬眼觀察,見二爺正摩挲下巴思考,終於長長舒氣。
二爺側過身,示意他可以走了。
誰曾想,吉米抬頭與二爺對視,“老先生,如何做才能當您的弟子。”
不再多看吉米一眼,二爺跳上門口掛衣架,穩穩當當蹲在尖端硬幣大小的位置上。
並掌,往上懟。
快速地,手刀繞圈劃拉出圓形。
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天花板,此刻豆腐般柔軟。
一切詭異的安靜。
咔吧一扭。
圓形天花板墜落,二爺單手託在掌心,往沙發上丟去。
轟!沙發當即垮塌,天花板截面是鋼筋整齊的切口。
“你當不了。”二爺微笑著,吉米沒看出絲毫笑意,再次將頭死死抵在地面,縱然顫抖也不肯移動半分。
“我有用。不管您將來要做什麼,都能用的上我!只求您給個機會,凡人的實力是有極限的。我可以為您當牛做馬!”
既然老先生沒說不收弟子,那在他眼裡就還是有機會。
二爺思考片刻,直接命令道,“去將丁家罪證收集來,你有五分鐘。樓上見。”
“是!”對方眼中冒出興奮的紅光,斷在地上的兩截手指也不管,扭頭就走。
房間裡只剩下馬東西,他的大腦從二爺鑿天花板那裡已經宕機。隨即倒吸涼氣,生生哼出五個字,“九陰白骨爪?”
什麼玩意,二爺哭笑不得。
前往上層的通道開啟,樓上傳來怒喝聲,“哪個狗崽子打攪老子興致!阿西巴。”
馬東西面露驚喜,獰笑道,“是我們局長。”
“那要上去麼。”
“還是要的。‘親手宰了他’這句話一直說,現在可以實現了。”
二爺在樓下抽菸,“先別殺,要講究證據。”
“好,以前寫舉報信的同僚第二天就車禍去世,他把很多罪證交在我手上,而我隨身攜帶。”
正是馬東西脖子上的掛墜隨身碟。
二爺見怪不怪,康國的人藏點秘密好像很喜歡這一套,又或者藏在某部舊手機裡。
天花板鑿出的面積剛好與馬東西腰圍一致。
他擰著胯,有些費勁的順杆爬上樓,打昏局長並沒有惹出什麼動靜。
二爺跳上四樓,發現衣衫不整的紅衣女人手握煙盒發呆,馬東西正拖拽著失去意識的局長進廁所。
還有兩個穿衣大膽的女子昏迷不醒,又被馬東西塞進衣櫃,口中還喃喃著讓她倆多穿點扔上大衣。
“介意點下火麼。”紅衣女子面容姣好,濃妝豔抹下是疲態與憔悴。
二爺扔去塑膠打火機,“不怕我們?”
“長這麼大,終於見閻王了。”女子笑容淒涼,“聽外婆說,冤死者怨氣滔天化為厲鬼。會有牛頭馬面前來引路。”
她伸手去接。
打火機卻直愣愣穿過她的手,砸在地板上。
“剛才的男人,是馬面麼。”女子目光朝向在廁所洗手小便的馬東西,語氣有些不確定,“那個局長剛才一直在喊‘馬,馬’的。”
“活人怎麼看得到牛頭馬面。”
“為什麼不可以?”女子反問。
二爺將手探進紅衣女子天靈處探查,凡人記憶搜不得,魂體卻是可以。
不多時,二爺面容越發冷峻,沉聲道,“有時候也可以。”
魂體靈智完整邏輯清晰,越是這種,生前遭受的苦難越是難以釋懷。
稍加詢問,果然與前日自殺後反吿二爺非禮的女子認識,只不過二人並不相熟,卻選擇了同一種解脫方式。
光線繽紛令人目眩的房間中。
衣衫不整的女孩瑟縮在牆角,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正解下名牌手錶套在拳峰上。
淤青與細密傷口遍佈周身,女孩哭得已經無力,滿眼絕望。
“我不想當明星了……不當了,也不想出道,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做不到…”
回應她的,是狠厲的拳頭。
“唔…!”腹腔的劇痛使身軀如大蝦般弓起,不斷嘔著泛綠色的唾液。顯然苦膽破裂了。
“住嘴。”眼前男人薅起她的頭髮,狠狠貫在牆上。
“簽下合同的那天起,你就已經是會社的狗。如今狗竟敢與主人討價還價…該宰了。”
“再說,給你機會你倒是中用啊。樸社長點名要你作陪,外面婊子給點錢就高高興興搖屁股,就你個狗崽子還裝!”
西裝男子揪著少女頭髮,又朝女子甩去耳光。
將她按在辦公桌上,扒著衣服,一邊扭頭對門外喊道,“樸社長,您請進,不懂事的傢伙已經收拾好了。”
“多謝。”話音剛落,面龐和藹有些禿頂的男人推門而入。
“請您縱情享用。”
“那就不客氣了,丁三公子。沒想到您這樣的人物也肯參和這些小事。”
“哪裡哪裡。接下來與貴社的合作還請多多照拂。需要我幫您按著嗎,也可以一覽樸社長您的雄風。”
“哈哈哈哈哈,那就拜託了。”
女孩拼命掙扎,鼻青臉腫的眼中流出淚水,眼中逐漸失去神采。
“不!!放開我!放開!!!”
菲奧娛樂是個怎樣的地獄。
窮人家容貌姣好的女生會被騙去拍廣告,在成為明星的誘惑下,簽下一份份‘賣身契’。
胡蘿蔔在眼前吊著,沒有人肯放棄。
高價的違約金令人窒息。
誰更沒有底線,更會添,誰就能成為唯一的贏家,擁有出道的機會。
剩下那些人,二爺方才在走廊裡見到的,一樓那些女子都算是被淘汰的‘殘次品’。
誰料想,成為明星後更是想象不到的噩夢。
身價的提升更讓人征服欲爆棚。
傷害身體的藥物,道具。
單對單,一打三,各種難以言齒的事情無需多談。
“老天難道聽不見麼。父母祭日那天我仍要盛裝打扮,滿足那些禽獸的小小任性。”
“以前真希望冤死的人能變成厲鬼。”
“你說,我算麼。”她笑出血淚,有些癲狂,身形有膨脹的趨勢,鬼氣森森。
二爺上下打量兩眼,“不太算,這麼漂亮的姑娘不要總想著什麼鬼不鬼的,要講科學懂嗎。”
我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講科學?!半透明瞭懂嗎?飄起來穿牆誒!
“咳咳……你知道牛頭馬面鉤人前都會幫死者完成心願吧,且說說你的……”
“我…我想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