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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慧兒見他沒有反應,便對天開始發誓。
“晟哥哥,求您了,……我可以發誓的.”
“要是再提及嫁給你之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對於古人來說,毒誓是不能隨便發的。
他們相信,上天會懲罰不信守誓言的人。
下人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跪在地上。
“求王爺給柳小姐一次機會……”陌連晟沉默良久,最終背過身子冷聲道:“最好說到做到,若有下次,本王直接送官.”
說完就大步出了房間。
屋內的柳慧兒一臉憂傷的跌坐在地上,心裡難受至極。
特別是最後“直接送官”的這句話,彷彿一把冰劍刺在心口。
陌連晟很快離開了府邸,朝宮中而去。
在離開時,他讓風影留在了府邸,看著清雅院。
在進宮途中,陌連晟突然對馬車外的冷離開口,“休書是你給柳慧兒的?”
此話一出,冷離有些緊張起來。
嚥了咽口水後,硬著頭皮說道:“小的也是為了王爺著想,穆芸晚確實徳不配位.”
“柳姑娘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不差,還有調香的好本事.”
“小的認為,柳姑娘才會是一個合格的王妃,更配得上王爺.”
雖沒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間接承認了此事。
陌連晟氣息寒冷,閉上眸子低沉道:“回府後,到刑房自領二十大板.”
“若再自作主張,那就自刎謝罪.”
冷離:“……”倒吸一口涼氣。
能聽出語氣裡的認真與冷意。
垂下頭,神色凝重的回應道:“是,小的領命,以後不會再犯.”
……清雅院,喜兒道聽途說了一些事,立馬告知給穆芸晚。
“小姐,剛剛出去拿早膳就聽人議論.”
“一大早柳慧兒就梨花帶雨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晟王府,都猜測是因王爺在清雅院過了夜.”
穆芸晚:“……”嘴角抽了抽。
這是吃醋了?還未過門的側妃,現在就吃王妃的醋大鬧。
要是真過了門,那還得了?“然後呢?”
喜兒繼續道:“然後賢太妃就過去勸解安慰,但柳慧兒還是堅持要離開.”
“結果王爺親自去了,或許是王爺勸解起了作用,柳慧兒沒再說離開的事.”
說話間,已經將粥和包子都端出了食盒。
將其推到了她身前,“小姐快吃,涼了就不好了.”
穆芸晚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有些燙的粥。
嘴角露出一抹淺笑,道:“本是一對璧人,被我硬生生的給攪和,她會生氣吃醋很正常.”
要想離開,或許只有找皇上了。
只要皇上開口,陌連晟攔也攔不住。
安靜的用完早膳後,穆芸晚就在院子裡蕩起了鞦韆。
寒風有些刮臉,但就是這樣的冷意,讓她心透踏實。
沒過多久,風影急忙跑了進來。
“啟稟王妃,候府來人了,候夫人跪在府門口,嚷嚷著要見您.”
穆芸晚:“……”柳眉皺了皺。
竟然到府門口跪著,想必是因為穆若涵的事,來找麻煩的。
喜兒停下了推鞦韆的動作,擰眉道:“小姐,夫人是存心想壞您的名聲.”
穆芸晚並未露出生氣的表情。
一臉從容的從鞦韆上起身,邊往外走邊道:“我的名聲再壞點又如何呢?她不過是多此一舉.”
“在他們眼裡,我不做出點什麼過分的事,才不正常呢.”
喜兒跟在身後,仔細想了想。
連連點頭,“嗯,的確如此,要是小姐變好,他們定會以為鬼附身了.”
穆芸晚聞言,頓下了腳步。
回頭彈了她一個腦崩,半開玩笑道:“你猜對了,我現在就是鬼附身.”
要是她知道真正的穆四小姐已經不在,應該會很難過吧?喜兒摸了摸被彈疼的額頭,“小姐真會說笑,不許詛咒自己.”
主僕將邊走邊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院。
還沒有靠近府門口時,就聽見外面又哭又吵鬧的聲音。
“成了王妃就能仗勢欺人嗎?必須出來給我一個說法.”
“若涵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怎如此狠心下得去手的?”
穆芸晚走出去時,外面已經多了許多圍觀的百姓。
但看見她出來時,紛紛指指點點。
還小聲的議論起來,完全沒有將當她做王妃看待。
穆芸晚已經習慣了,畢竟成了晟王妃後,也沒有過過一天王妃的日子。
“李姨娘,有什麼話進來說,沒必要跪在正門口.”
李氏見她出來,眸色變得憤怒。
“終於敢出來了,我就要跪在門口說,萬一進去你就殺了我怎麼辦?”
“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多心狠手辣,我心裡清楚得很.”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議論聲更大了一些。
就連穆芸晚都能將這些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天啦,連繼母也敢殺,夠冷血無情的.”
“你之前沒聽候夫人說嗎?她把親妹妹推進了枯井裡,現在還臥床不起.”
李氏聽見這些議論聲,心裡在得意。
就要看穆芸晚該怎麼收場,以她的人品來說,沒人會信她說的話。
反正女兒也好不了,能敲一筆是一筆。
在這幾日裡,就連宮中的御醫都請來看了,還是說沒辦法治。
這時,前院一顆樹後,站著一抹白色身影,正是柳慧兒。
當看見外面的情景後,嘴角勾起淺笑,“就看你怎麼收場,掃把星……”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在菊紅的攙扶下離開。
府門口外,穆芸晚臉色變得陰沉,“李姨娘,你堂堂候府夫人,像市井潑婦般嚷嚷,不覺得丟候府的臉嗎?”
李氏:“……”眸光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圍觀的百姓有說有笑。
總感覺就是在笑她一樣,頭不自覺的低垂下去。
“我……我丟什麼臉?只是想為女兒討回公道.”
穆芸晚聞言,反問道:“想要什麼公道?”
“必須賠銀子!”
李氏背脊筆直,氣勢洶洶的脫口而出。
傷了人賠銀子是天經地義,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穆芸晚冷笑一聲,“要是祖母知道,你跪在晟王府門口要錢財,恐怖有被休棄的可能,她老人家在外最注重顏面.”
在記憶中,夏氏外面十分講究體面。
也喜歡打腫臉充胖子,這種跪在府門口要錢的事不可能讓她做。
李氏聽到這話後,有些慌了。
好不容易成為候夫人,被休棄就什麼都沒了。
這次的確是她自作主張來鬧的,夏氏根本不知情。
穆芸晚靠近她,小聲道:“別忘了,你在這裡鬧還會得罪賢太妃,她也是要面子的.”
李氏有些慌了,立馬起身硬著頭皮說道:“我只是針對你,不是針對晟王府.”
“你傷了人,哪怕是在皇上面前也沒理.”
穆芸晚挑了挑眉,勾唇道:“好,我也不喜歡被人冤枉,你說是去京兆衙門報官,還是進宮找皇上好?”
李氏:“!”
震驚得說不出話。
怎麼就扯到京兆府和皇上了?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道:“你……你嚇唬誰呀?皇上哪有時間管這些事?”
穆芸晚眸色微眯,語氣篤定道:“既是候府的事,也是晟王府的事,怎會不管?”
“皇上若判定是我推了穆若涵,我可以以死謝罪,要是判定你說謊,那你就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