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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兲往一樓看了一眼，指了指下面，“那就是我老大家。”
共有兩層二樓還沒有裝修窗戶也沒有房子也是空的，一樓是用紅磚和水泥砌成，屋前西邊是小菜園，前面就有一條小河菜園長勢頗好，沒有城市的喧譁吵鬧聲兒周圍只有蟋蟀夜呡。
夜幕下只有女孩兒的房間開著燈，窗簾反射著微弱的橘光，看不見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晨霧徐徐散去，被鳥兒的唧唧聲吵醒，外婆早早起來，忙碌著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小村子裡的人也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南宮玥洗漱完進廚房幫忙打下手，外婆把她推出來，“十一，這不用你就差一個菜了，叫你的同學過來吃早飯。”
南宮玥小名叫十一，因為出生那天是十一月十一號也是十一點，外婆也希望她以後的生活可以十全十美，是未來那個人的唯一。
她瞧了一眼外頭泛著微弱的陽光，沒有選擇穿外套。
“這死丫頭，自己什麼體質不知道嗎？又不穿外套！”
南宮玥沒想到有太陽出來還冷，縮著身體雙手塞在胸脯前。
她沒有去敲門。
“祁王八，下來吃飯！”對著二樓的窗戶喊。
沒有人應南宮玥撿了一個小石子砸上去，人才有反應。
不過是洛南澤，從另一個房間開窗戶，他修長的手指搭在邊緣，亮晶晶的陽光底下，連指甲都在瑩瑩地發光，他緩慢地掀起眼皮。
他瞧著她，喉間溢位底底的笑聲。
縮得跟只蝸牛似的。
南宮玥交代一聲就轉身走了，回到就拿起毛毯窩在沙發看電視。
摩托車聲響聲迴盪客廳，南宮玥不用想都知道舅舅又喝通宵爛醉回來了。
這次和以往不同他沒有直接回他家那邊，這客廳沒多大， 壓根沒注意到南宮玥徑直越過沙發上的人，站在廚房門口：
“喲，又煮那麼多飯菜呢？討好我然後從我這裡拿錢給你外孫女嗎？門都沒有！”
這一看就是賭錢賭輸了，找地兒撒氣。
老太太也沒想到兒子會這個點回來，她不想外孫女知道這件事，有些急眼，“滾回你家去，我做飯給我外孫女吃礙著你眼了？”
外孫女三個字故意咬得很重。
聽到這面色一剎時地變了，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杵在那兒。
南宮察對南宮玥有些忌憚，當年她上初中的年紀南宮縉跟她搶東西看不得她罵自己兒子，然後打了她一巴掌，這丫頭可沒表面那麼簡單，當場就把他掄到地上。
父親還拍手叫好，南宮察一受氣又撒不了，無時不在罵自己父親把半輩子學到的武術教給一個小丫頭。
南宮玥盯著舅舅的背影屁顛屁顛地頭也沒回往後門走了。
只要我看不見她，她就看不見我。
“羅奶奶我們來了。”祁兲帶著洛南澤大搖大擺走進，“還是小時候那個味道，太香了。”
“祁王八！”南宮玥說，“把你那口水擦擦。”
“你們來了，快洗手吃飯。”外婆洗了幾副碗筷拿在手上笑得慈祥。
“小屁孩，”洛南澤坐在女孩兒旁邊，“看動畫片呢？
南宮玥知道他在內涵她幼稚， “這是國漫！國漫！你懂不懂？”
“有區別？”
“懶得理你，”女孩兒起身把被子隨便一扔，““吃飯！”
外婆吃完飯還想去菜園澆水南宮玥把不讓，腳還有淤青還需要藥酒擦幾天，老太太嫌她細胳膊細腿的抬不動水，誰也不讓誰。
南宮玥就拉上祁兲跟洛南澤一起去，外婆也不願意非說那有讓客人來幹活的道理。
最後外婆一張嘴說不過三張嘴才妥協。
他們先去一趟小河邊打了兩桶水，南宮玥負責澆水兩位男生在拔著菜田裡的雜草。
洛南澤就蹲在那兒，問祁兲那個是青菜那個是草，認清楚才開始動手，綠油油一片偶爾還是會拔錯。
男生捲起的褲腳和衣服已經沾上不少淤泥，嘴上還咬著煙，煙霧繚繞燻得他眼睛是微眯著的。
女孩兒停下澆水的動作，拍了拍手從口袋拿出手機對著洛南澤就是一個閃光燈。
誰能想到一個二世祖也會在這兒拔草呢。
他挑眉笑道，“光明正大偷拍我呢？”
“你管呢？二世祖。”
她今日特地把長髮梳成丸子頭，嘴角翹起來，露出頰邊兩隻梨渦，眼睛也彎起來，整個人臉一抬，無理又傻氣。
“老大，你看老陳婆家的提子……”祁兲暗示著什麼。
“還是你懂我。”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走著。”祁兲說。
南宮玥把東西放好在一邊，拉上不知道他們要幹嘛的洛南澤就往隔壁的水果園跑過去。
老陳婆在村子裡出了名的摳同樣也是出了名的愛嚼舌根，但不得不說她種的水果也是出了名的好，每個季節都有。
她的水果常常被偷，都是因為那張嘴得罪全村人。
祁兲在前面打探情況，他們偷偷摸摸從門口進去，幾個狗子睡得很香，沒發現有人進入。
洛南澤算是反應過來了。
他們這是打算偷。
祁兲走在前面單膝蹲下，向後面招手錶示安全，學得有模有樣。
南宮玥直接無視他猛得往上面的提子一抓。
“你也太囂張了吧！”祁兲上前。
“趕緊的，別廢話。”
“得。”
洛南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笑。
“你這是帶二世祖來體驗生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嗚～。”
狗子醒了像打著衝鋒號似的“汪汪”地叫。
且近在咫尺是個體型龐大的狗，身後帶著幾條小狗往這邊齜牙咧嘴撲來。
祁兲拼了命的逃竄，他大喊，“如來佛祖，救命啊！”
“老大！我們老地方見！”
洛南澤拉著南宮玥越跑越快。
四條狗追得愈來愈近，緊追不捨。
南宮玥體力受過訓練，小時候外公經常讓她揹著二十斤的石頭晨跑，速度很快身子輕盈如飛。
“二世祖，你快點！”
“跑你的。”洛南澤在她身後。
沒幾分鐘就到祁兲說的老地方，是一面牆翻出去就是另一戶人家的菜園子。
他們在這裡翻過很多次，數不清那種。
南宮玥向前跑的同時，左腳撐在地上猛力一踏，踢在牆面上，抓住了祁兲伸下來的手，另一隻腳跨上去及時地坐穩在牆頭。
南宮玥一刻也不敢耽擱低下身子去拉洛南澤。
剛抓住人的手，母狗好像知道她們要逃走似的，一口氣跳躍起。
祁兲狠踩油門，瑪莎拉蒂就像被橫刺了一刀的烈馬，在通往小鎮醫院的路上行駛。
女孩兒緊蹙地捏著自己外套的邊邊，眼神直愣愣盯著男生輕微出血的小腿。
“洛南澤”
“嗯？”
“你明明就可以……”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她的話。
“我哪知道你身手這麼好。”
她愣了一下，眼底帶著一縷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