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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得到小姐的許可,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豈料一開啟房門,就見一女子直挺挺的站立在寢室門口。
“小洛姑娘,王妃歇息了嗎?”紅拂抱拳,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洛轉身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搖了搖頭:“沒有。”聲音中帶著一絲沮喪和無助。
自家小姐那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從小要受病痛的折磨,如今還要吃這樣的苦。
“那小洛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紅拂問道。
“都這麼晚了,王爺還沒來,小姐讓我去看看。”小洛猛然清醒:“誒,對了,紅拂姑娘,你知不知道王爺在哪裡。”
“王爺今晚來不了了。”紅拂抱拳道:“麻煩小洛姑娘幫忙轉達,王爺今晚有事出去,讓王妃不要多想,王爺明早就會回來。”
“王爺出去了?”小洛驚訝道。
寂靜的夜晚說話格外清幽,明朗。
房間內,聽到動靜的女子出聲問道:“小洛,你在跟誰說話。”
“哦!小姐。”小跑道自家小姐身旁,說道:“是紅拂姑娘過來,她讓奴婢轉告小姐,王爺有事出去了,今晚怕是來不了了。”
顧微氣餒,垂下眼眉“來不了了。”
果然,他不來了,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顧微扯下頭上的紅布,望著還站立在門口的紅衣女子說道:“紅拂姑娘,可否請你進來說話?”
紅拂從門外走進來,面容莊重,抱拳行禮道:“王妃。”
“王爺去哪了?”顧微美眸一挺,看著面前的女子問道。
“這。”紅拂皺起眉頭,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該不該實言相告。
去往邊境那可是大事,若是別人他理都不必理會,可面前的是王爺已經預設況且拜過天地的王妃。
等了許久沒有得到答案,顧微又問:“是王爺讓你來的?”
“是。”紅拂這會兒倒是爽快,連忙回答。
看女子的神色不像有假,可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那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他會去哪裡呢?
顧微想不出來:“王爺的原話是什麼。”
“回王妃,王爺說他今晚有事,讓王妃無需多想,王爺他明早就會趕回來。”紅拂說。
“無需多想?”顧微神色凝重,既然能夠給予她一句關心,應該確實有事,可是她很想知道。
顧微抬眉,一雙鳳眼瞬間冰冷起來:“洞房花燭夜,王爺卻不在府裡,你讓我如何不多想,難不成……。”
面對一位賦有琴棋書畫的才女強硬試探,紅拂哪裡受得住,忙得解釋道“王妃您不要多想,王爺是真的有事。”
顧微冷哼一聲,旋即站了起來,走到女子的身旁,輕笑道:“有事?”
“這。”對於這種好似比殺人還要讓人抓狂局面,紅拂從未接觸,無奈眨了眨眼,咬著牙說道:“不瞞王妃,剛才接到邊境信函,匈奴兒舉兵犯,王爺一個時辰之前就趕過去了。”
“匈奴來犯,王爺去了邊境?”顧微不由的緊張起來,剛才的那種冷豔也消失殆盡,完全判若兩人。
在事情沒有挑明之前,王爺對她的好,她可都清楚記得,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夜心神不寧。
看到王妃變回之前那副柔和的模樣,紅拂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拱手回答:“回王妃,的確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顧微垂眉淡淡道。
紅拂行禮“是。”轉身要往門外走去時,不禁搖了搖頭,她有些不瞭解這位王妃。
小洛看著自家小姐,待房門關閉的瞬間,開口說道。“小姐,既然王爺來不了,要不您就早些休息吧!”
顧微點頭“嗯”了一聲:“明早無論如何都要叫醒我。”
今晚她本就心神不寧,現在又多了一份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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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雙方的小股軍隊還在爭執,江寒脫離出糾纏,一路向北馳去。
展能縱馬追趕:“公子,這樣危險。”
戰場之上,錯綜複雜,展能平日裡以公子相稱,倒也無人過問。
“我不能看著匈奴兒拿著我們大夏的物資來攻打我們大夏,必須給我搶回來。”江寒馬不停蹄的說道。
“王將軍,王將軍,快點派人保護公子。”月光之下,展能衝著黑影大聲叫喊。
不過,還沒等沒聽到回應,他就已經漸行漸遠。
江寒一路疾行,終於在邊境,縱馬擋在敵軍隊伍面前。
“又是你。”為首一人,手提狼牙棒,指著面前的男子喝道。
這兩年來,江寒早就成為匈奴兒眼中聞風喪膽的白袍小將。
只不過今日這白袍小將似乎也太狂妄了,他們這押糧的隊伍怎麼說也有上百人。
“少廢話,東西留下,命也要留下。”江寒說著就提劍而上,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所有人聽著,今日就是什麼都不要,也要給我偉大的匈奴除掉這個禍患。”那人高舉狼牙棒大聲叫喊:“殺。”
江寒御馬戈劍與敵交鋒,零零落落殺掉十幾名匈奴兒士兵,而他的左肩也被劃一刀。
“公子。”
展能隨之到達,衝殺入局:“這裡敵軍這麼多,您快點離開,屬下為您斷後。”
“展能,你難道沒看到這些匈奴兒今晚殺了我們大夏多少無辜百姓。”江寒一邊與狼牙棒碰撞,一邊說道。
“公子,您是千金之軀,不能有任何危險啊。”展能幾乎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千金之軀?”那名手握狼牙棒的男子冷哼道:“無論你是千金,還是萬金,今晚你哪都別去,必須把命給我留下。”
就在男子話音剛落,由遠及近鼓聲漸漸響起,那些敵軍手裡的彎刀像似附魔一般,怎麼握都握不緊。
是北州軍來了。
邊境的軍隊向來是堅守陣營,可以相互支援計程車兵有限。
而北州軍駐紮在北州城外,因此,就算是接到命令立即動身,速度也比不上江寒單馬疾行。
有了萬人的大夏軍隊,那些匈奴兒很多都不戰而降。
就在此時,又一支軍隊也隨之趕到。
王冕是邊境守將,樊勝乃是北州軍副將,兩人一過來就抱拳道:“公子”
“公子您受傷了。”在火把的照耀下,樊勝看著肩頭破損的衣裳開口道。
“無妨,一點小傷而已。”
江寒開口道:“匈奴兒來勢洶洶,邊境最近應該會迎來一場大戰,樊將軍你的北州軍就不要回去了,暫時駐紮在此。”
“是。”樊勝回答。
遠處,一位騎在馬上的小將對一旁另一位小將問道:“那白袍將軍到底是誰,兩年來可謂是戰功赫赫啊!”
“噓”另一位小將打了個手勢小聲道:“樊將軍不說自有他的道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不該好奇的就不要好奇。”
江寒和兩位將軍又聊了許久,就帶著展能一起離開,臨走前軍醫還特地交代要小心點,避免傷口崩裂。
可是江寒卻沒有聽進去,一路策馬狂奔,回到王府,天已經微亮。
展能跟在身後:“王爺,你的傷口又在流血。”
回來的路上,江寒腦子裡裝的只有他那位嬌弱的王妃,對於他身上的傷口倒是沒有多大在意。
聽到展能的聲音,他才側頭望去,的確如此:“先去書房。”說著就改變了方向,往書房那邊走去。
新房內的女子同樣是一夜無眠,透著房外隱約可以看到一絲淡色,就間接從床榻上起身。
小洛似睡非睡的趴在一旁的桌案上,聽見動靜後,也迷迷糊糊抬頭目視:“小姐,現在還早,您還是再休息一會,等王爺過來奴婢叫您。”
小洛說著就走到床榻旁,她在房間裡待了一夜,雖然沒有出聲,但自家小姐有沒有休息好,她最清楚。
更何況,這個時候確實還早。
躺著也睡不著,起身情緒反而還好些,想的也少一些,顧微搖頭“不躺了。”
小姐臉色極差,若不出去透透氣,想必又要胡思亂想了,小洛從衣桁上拿過一件外衫為自家小姐披上。
小洛扶著她,走出了房門。
長廊長達三十餘丈,繞著一片湖水,直達前院,一路走過亭臺閣樓,奇峰異石,景色怡人。
可顧微沒有任何心情觀賞,只是吸著新鮮的空氣,埋頭直行。
這時,一位紅衣女子手裡端著琢盤,琢盤上放著紗布和上好的金瘡藥,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走來。
“小姐是紅拂姑娘!”小洛扶著自家小姐,開口道。
紅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來人,下意識的就要掉頭,顧微抬頭叫喚:“紅拂。”
紅拂止步,挺直腰板朝兩人走去,昨晚的事情她還歷歷在目,這位王妃可不一般,越是閃躲,她越是要追根究底。
紅拂行禮:“王妃。”
顧微看著女子手裡捧著的東西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是誰受傷了?”
顧微捫心自問,能讓王爺的貼身婢女親自送藥,整個王府上下,應該沒有幾人吧!
見識到王妃的脾氣,紅拂不敢隱瞞:“回王妃,王爺受傷了,屬下正準備給王爺送藥過去。”
“受傷了?顧微蹙眉,剛忙問道:“傷的嚴不嚴重?”
“應該不怎麼嚴重。”紅拂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回答。
王爺能夠連夜回來,按理說應該是傷的不重,但她沒有親眼見過傷口,也不敢保證。
“他在哪?帶我去看看。”顧微伸了伸她那軟弱無骨的指頭說道。
紅拂頷首應聲:“是!”
紅拂端著琢盤跟在一旁為其指路,眸光掠過,原來只要如實告知,這位王妃是很好相處的。
這裡不比舊王府,但依然很大,三女下了長廊,越過假山,來到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
門前左右是幾棵樹葉都已經發黃的柳樹,隨風搖擺,枯葉紛飛。中間是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小道。
此刻展能手握長劍,面不改色,如一座門神般屹立在大門口。
見到三人的瞬間,展能突然一愣,這裡是王爺的書房,幾年來無人擅入,王妃親自過來,必然是來找王爺,他不知是該不該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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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言情,打戰這一段寫的不是很好,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