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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
醫女點點頭。
“該說什麼你心裡有數吧?”語氣帶著威脅。
醫女惶恐抬頭對上墨驚染的眼神,隨後又低下,忙不迭地點頭。
“對了,避子湯不完全管用是不是?”
“是,凡事總有意外。”
“行,下去吧。”
這醫女的下場自然是和上次來給凌霜診脈的那位一樣,雖得了不少的銀子,可出門還沒到家就失了性命。
凌霜啊凌霜,如果每個來為你治病的醫女都要遭此下場,那你的腹中胎兒豈不是接了你的罪孽?
墨驚染走進去,凌霜臉色蒼白,還在昏迷中...
他垂眸看了會兒,似是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凌霜幽幽轉醒。
“王爺你沒事吧。”
這傻姑娘醒後第一時間竟然是關心他,讓人動容。
墨驚染坐在凌霜床邊,“我沒事,你可還好?”
“我沒事。”
“霜兒,你懷孕了。”
凌霜倒是沒想到墨驚染這麼直白。
她閉上眼睛扭過頭,不讓墨驚染探究到她真實的情緒,不說她早就知道了,也不說她剛剛才得知此事。
“王爺,您不必擔心,霜兒會尋副方子把胎滑了。”
墨驚染神情充滿了不悅,這說的什麼話!
這古代本就是三妻四妾的,他又是個王爺,一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今日本就是我的選妃宴,改日我會求皇阿瑪賜婚,屆時你會是我的側王妃。”
凌傾扭頭震驚地看著墨驚染,她只是想讓墨驚染愧疚,沒成想他卻給出了這個承諾。
嫡王妃她肯定是不夠格的,側王妃已是意外之喜。
凌霜眼中蓄滿了眼淚,語氣委屈,“王爺...”
“好了,宴會馬上開始,本王現在得出去看看,你好生修養,本王一會兒派人送你回府,你就不用參加了。”
待墨驚染走後,凌霜眼裡盡是得意之色。
她重金委託了個死士在今日來刺殺墨驚染,她算準了墨驚染肯定會經過那條小路,她會挺身而出替墨驚染擋下那一劍,今日眾多小姐聚集在這裡,所以墨驚染肯定不會讓人聲張。
她受傷,他肯定會為她請大夫,到那時,她懷孕的事情墨驚染就會從別人口中得知。
如果是她親口說出來,他一定會懷疑。
可她為他受了傷,還是因為受傷意外得知的,那麼墨驚染肯定會心懷愧疚。
只要他愧疚,那別的都好說了。
最起碼,他能保她無憂一段時間。
卻沒想到,得了個側妃。
看來那日,那碗避子湯她倒對了。
她也一點不擔心她懷孕的事情會暴露,墨驚染會比她更謹慎。
—
年海蘭早就到了,坐在屋內等著。
“額娘。”
“去幹什麼了,怎麼那麼遲。”
“孩兒不孝,剛突然有些要事處理,沒能去迎接您。”
年海蘭換了個話題,“可有中意的?”
墨驚染抿唇不語,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要納凌霜為側妃的事情。
“你帶額娘去看看。”
“是。”
兩人暗中觀察。
“那個是?”年海蘭指著一個安安靜靜的女子說到。
“回娘娘,那是林作儒之女林芷音。”
“這個倒是不錯...染兒你覺得呢?”
墨驚染興致缺缺,“尚可。”
“去看看。”
兩人走到亭子中間,她們一起行禮。
“拜見貴妃娘娘,拜見八王爺。”
“免禮。”
他倆來後,這些人都有些拘謹。
蘭貴妃和藹的笑,“大家不必拘謹,我許久未出過宮了,這次過來也是想和你們聊聊天。”
林芷音笑著說,“貴妃娘娘貴氣逼人,開始有些緊張,可剛才聽您這麼一開口才察覺您平易近人,讓人倍感親切。”
大家放鬆不少。
年海蘭對林芷茵更為滿意。
墨驚染也朝她溫和一笑。
蔓蔓東施效顰,“對的對的,看見您就覺得好相與。”
年海蘭敷衍一笑。
蔓蔓像是得到了鼓舞,“娘娘可喜歡聽曲兒?小女不才,略懂一點古箏。”
年海蘭沒說話,點頭示意下人把古箏抬上來。
蔓蔓看見此舉甚是驚喜,“獻醜了。”
然後坐下彈了一首古箏曲。
一曲落,眾人鼓掌。
蔓蔓羞澀問他,“八王爺您覺得怎麼樣?”
他看見這個蔓蔓就煩,還是強忍著說了句,“不錯。”
她驚喜異常,“謝王爺。”
凌溪輕嗤,這人急功近利,小心思都擺在臉上了,蘭貴妃要是喜歡才怪了。
“對了,聽聞凌家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何不讓大家開開眼界。”
蔓蔓故意開口,剛才還說人家凌傾是草包呢,現在就夸人家是才女。
凌傾也沒在這裡好吧...
“凌姑娘呢,該不會是怕了吧?”她故意挑釁。
林芷音淡然開口,“剛才我們都親眼看著的,凌姑娘出去了。”
蔓蔓白了林芷音一眼,拆她臺是吧!
“那也是不講禮貌,大家都在這裡,她幹什麼去?”
年海蘭雖然覺得這個蔓蔓沒規矩,可聽見這話也覺得有道理,那個凌傾怎麼能在八王府亂走動!
而且她都來了,那個凌傾得來拜見一下吧,她倒是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凌傾長什麼樣子。
“派人去找!”
下人得了命令就去找凌傾了。
左葉也和她們在一起,三人鬥蛐蛐鬥得不亦樂乎。
雖然左葉和蘇淺淺互相看不順眼,也並不認識。
凌傾在中間,兩人在旁邊。
三人一齊來到了亭子。
“拜見貴妃娘娘,拜見八王爺。”
墨驚染看見左葉和凌傾在一起,皺了皺眉。
年海蘭看著兩個姑娘,無論哪個都和醜字不沾邊。
尤其是站在後面的這個,美貌了得,如果家世可以,給染兒當側妃不錯。
凌傾要知道年海蘭想什麼,肯定翻個白眼懟回去,還當側妃,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誰是凌傾?”
凌傾扯出個笑容,往前走了一步,“回娘娘,我就是凌傾。”
年海蘭一怔,果然外界的傳言不可信。
“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凌傾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有人說閒話。
她不露兩手還真當她是受氣包了?
“精通不敢當,略懂一些。”
凌溪這次嗤出聲音來了,自從封敏死後可沒人教凌傾這些,這些年凌傾怎麼過來的她也不是知道。
還略懂,她才不信。
凌傾看著凌溪,笑得自信,“二妹妹想比試比試?”
“好啊,姐姐說想比什麼我們就比什麼?”
“你說吧,我愛幼。”
凌傾心裡暗罵:大言不慚,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