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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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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之起床後在家鍛鍊了一會兒,跳了一會操,彈彈琴,收拾家,洗洗擦擦,就到下午了,外出買了些營養品和吃的,就前往蔡陽家,沒有提前告訴他,也不知道他忙不忙。

“叮咚叮咚叮咚”,蔡陽正在跟一位客人商量紋身細節,以為又是任炫一閒著無聊過來了,下一位客人預約時間還沒到 ,不會這麼早來的,磨磨蹭蹭不願意過去開門,

“你又幹嘛來了”,隨著聲音,門開了,日思夜想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蔡陽以為看錯了,

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想來看看你腿怎麼樣了”,

蔡陽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但還是心口不一地說

“進來吧,有客人在呢,你先自己找水喝”。

看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了,自己進去工作室,把門開啟,方便自己能看見她,繼續和客人商量,心緒亂飛,本著對客人負責的態度,才穩定心神,認真工作。

寧之看著自己買的三個小玩偶擺在沙發上,真是有些格格不入,坐著抬眼望見蔡陽認真工作的樣子,專注於筆,真是和平時沒個正形的他不一樣,靜靜待著閉著嘴,專業能力還是很強的,顏值又抗打,怪不得在醫院時,跟他預約的客戶絡繹不絕。有次他睡著時,自己偷偷研究了他的紋身,離胳膊捱得特別近才看清那些長的荊棘,是為了掩蓋疤痕的。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疤,沒有衣物的遮蓋的話,那場景自己真是不敢想象,這麼多年,很艱辛吧,仔細想想,除了非富即貴的人,其他人活著都很艱辛,都不容易。希望他越來越好。

寧之呆的久了,坐不住了,看看冰箱有菜沒,做頓飯吧。冰箱裡多的是速凍食品,幸虧自己買了些菜,做蘿蔔餃子吃吧,說幹就幹,先和麵,醒面的時間裡,把蘿蔔切絲過水,味道大,把門關的嚴嚴實實,又把窗戶開啟,寧之害怕影響他的顧客。蘿蔔晾乾水分拌好餡,麵糰揉成長條,切劑子,沒有擀麵杖,寧之拿了瓶水湊合用吧,不一會兒,就捏好了一面板餃子,看著客人要走了,下鍋煮了餃子準備開飯。

蔡陽忙完不見寧之,出來,發現廚房裡忙碌的她,一縷陽光照在她身上,閃耀著光,

寧之轉過身,“忙完了,快洗手,吃飯了”

端出來一碟餃子,“恩?你會捏餃子”

“對啊,我是純正的北方人的麵食胃”寧之不假思索,

“北方?”蔡陽心裡琢磨,她可是南方人。試著推測可能性。

“別愣著,好吃到你想哭”

蔡陽蘸著醬料一口咬下去“好吃,你少吃點,我喜歡”

“知道了,誰跟你搶似的,慢點吃”。

蔡陽是北方人,好久沒吃到家裡的味道了,小時候,過年的時候自己才能免過一劫,也能分到餃子吃,那是自己每年最幸福的一天,沒有賭博,沒有捱打,家中也能歡聲笑語。

“喂,怎麼了,我吃過飯了,你等會過來接我吧”寧之接電話,

“會結婚嗎”,蔡陽看著她接電話時溫婉的笑,有些心痛,

“結婚?會吧。”寧之若無其事回答,

“記得請我”,蔡陽味同嚼蠟,餃子帶給他僅存的一點幸福感也沒了,

“當然會叫你了,我不要紅包,只要禮物”

“好,會精心準備”蔡陽像在承諾什麼,保證的說道,

“你最近身體如何,速凍食品少吃點”

“身體健康,勞您費心”

“行了,看來不歡迎我了,走了”寧之起身拿包,準備好的錢,始終沒能拿出手。

蔡陽看著她的背影,動了動嘴,始終說不出什麼,在她走後,憤怒錘牆。

實在是沒有身份說任何一句話。

入夜漸微涼,今天收工早,蔡陽坐在沙發上翻了本寧之的書,關了房間燈的總開關,只開了一盞小燈,燈越亮,顯得他越孤獨,讀到後面,她的標註記滿了好多時間和地點,這些是哪呢,蔡陽一個一個查。這些是寧之留學法國時,去過的地方,體驗過的感覺,記錄下的感悟。查到後面,蔡陽突然有了一個決定,去法國。

【塞納河的夜晚,燈火通明,一個又一個房子裡的人,你們在幹嘛。】

………………

她的一字一筆,那麼感傷,牽動自己的心。

不開心嗎,一個人身處異地,怎麼全然都透著灰色。蔡陽不明白,想去一探究竟,又或者是逃離。做完最後的處理工作,賣了房子,背了一個包,準備啟程。

寧之,祝你安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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