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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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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人們所無力反抗的荒神,在這位少年面前也只是被隨意屠殺的弱者。奧加之尾、女神之卵、繭鐵處女這些小型荒神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位少年的一拳一腳,直接被打散成神諭細胞。眼前的一幕太過離譜,這群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逃跑,險些被周圍的荒神所襲擊。零也察覺到了這些人類,但零並在意他們。身為怪物,是很難融入到人類這個群體當中的,尤其是他這種缺乏人類三觀的異類。對於人類,零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兩位。

“······”

零見識過繁華的大都市,曼哈頓、倫敦,都是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城市,但眼前的這座城市真的能算是城市嗎?傾倒的牆壁,殘破的大樓,還有這些突然誕生的怪物。這座城市就彷彿是被啃食過一樣,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請問,您是噬神者嗎?”

“你蠢嗎!他手腕上又沒有腕輪怎麼可能是噬神者。”

“能去我們那邊坐坐嗎?沒什麼,只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謝謝你。”

“謝謝你。”×6

“吼”

“是,是伐折羅。快,快跑啊!”

因為零亂入的緣故,這些人從荒神的捕食行為的過程中倖存。伴隨著一聲獸吼,一頭長相酷似獅子的荒神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當人們看到伐折羅出現的時候,頓時化作鳥獸一般四散奔跑。雖然這位能夠一拳一腳打敗奧加之尾、繭鐵處女和女神之卵這些小型荒神,但伐折羅可是大型荒神。小型荒神和大型荒神對他們而言都一樣,都是能隨時讓他們淪為食糧的怪物。在他們看來,零能打得過小型荒神,但大型荒神也只有那些噬神者當中的高階戰力才能打倒的物件,至於零能不能打得過已經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了。在他們看來,零也只是伐折羅口中的食糧而已。

看著四散而逃的人們,零倒也不在意。如果沒有伐折羅的出現,零才會覺得難受。零知道自己是一個怪物,一個遊離於人世的怪物。透過那場戰爭,零終於意識到一件事,自己在渴望著戰爭和戰鬥,那種對生命的輕視與不屑,一度讓零感到手腳冰涼。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戰爭狂,也不想承認這份事實。然而在看到對著自己怒吼著的伐折羅,零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想要盡情廝殺的衝動。不知不覺中,腕帶再度化作了朗基努斯之槍被零抓在手裡。

面對向著自己奔跑而來的伐折羅,零高舉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槍對著疾馳至面前的伐折羅砸了下去。在陽光下閃爍著森然寒芒的朗基努斯之槍在崩壞能的加持之下,千鈞之力猛然砸下。伐折羅的頭顱被砸碎,身體被撕成兩半化作黑色顆粒緩緩消散。一擊,僅僅一擊,便將一頭大型荒神的伐折羅擊殺。

“佩拉博士,真的有不需要神機就能單殺荒神的人類嗎?一擊,僅僅一擊便將伐折羅擊殺。看來聲音太大是被發現了。”

躲在一邊的雨宮林道、橘咲夜和索瑪·希克扎爾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一擊擊殺伐折羅的零,雨宮林道拿出通訊裝置和佩拉榊博士通話,隨後便看到盯著這邊的零,便意識到自己三人已經被發現了。

“並不是聲音大,而是早就注意到你們了。”

或許雨宮林道、橘咲夜和索瑪·希克扎爾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但零依舊聽得很清楚,更別提雨宮林道通訊時的聲音。這都是零在戰鬥時的經驗,是銘刻在身體裡的本能。

“等等,既然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肯定能成為噬神者,不,是成為最強的噬神者。加入我們芬里爾,為了人類的未來。”

雨宮林道一看到零想要轉身離開,急忙叫住零。這位少年在沒有神機的情況下都能輕易殺死伐折羅,如果給這位少年一把神機,再訓練上一段時間,接觸禁忌種,甚至是指定接觸禁忌種都能打倒。這個少年,很有可能顛覆這個世界。

【雖然你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遊離於人世的怪物,但別忘了是誰定義了怪物,而所謂的怪物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人類,正因為是人類定義了怪物,所以你才是遊離於人世的怪物。是什麼讓你認為自己是遊離於人世的怪物的?是你身為人類的一面嗎?】

【你,是誰?】

對於雨宮林道的說辭,零不在乎。人類的死活,關他這個怪物什麼事。然而這突然在腦海裡響起的話語讓零駐足,零不禁陷入沉思。對於身體裡又冒出來一個意識,零多多少少都有些理所當然了。自己對這具身體完全不瞭解,都冒出一個直播系統,一個崩壞神零末了,再冒出一個未知的意識又不是不能接受的···好吧,還是有些接受不能,但就是不得不接受了。

【我是誰?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過去之名已經拋卻忘記,昔日榮耀已成過往雲煙。不過你既然詢問我之名,那麼就稱呼我為,無名吧。】

禁忌之招的副作用,無名很清楚。正因為很清楚,對於自己還能留存於世已經算是奇蹟了。曾經的姓名、事蹟都已然不在,那就用無名來自稱吧。

【那我該怎麼辦?】

無論是在曼哈頓還是在倫敦,零都遠離人煙,在清靜的房間內獨然一人。即使在Hellsing,Hellsing的成員都會可以遠離自己,就算是那些僱傭兵在意識到零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的時候,也是一樣都會可以遠離自己。

【加入芬里爾。作為一個生命體,你還是是需要透過進食來維持生命的。對於這個世界的狀況,我還需要更多的瞭解。】

說到進食,零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的作響了。零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捱餓的滋味零可不想再次體會。最終零隻能對雨宮林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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