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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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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推開房門,看著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

走到床邊,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貓耳髮飾放在一旁,目光從白細纖秀的大腿向上掃去,蕾絲裙邊堪堪隱藏春光。

她側臥著,被鎖鏈拷起來的一雙手乖巧地放在胸前,脖子上的鈴鐺項圈周圍有發紅的指痕,像是她扯帶子時弄的。

呼吸很均勻,看起來睡得很踏實。傅朝不自覺放輕了吐納,低下頭湊近些,伸手像竊者去染指那昳麗的臉龐,感慨何時他也學著變得小心。

不過還是把她吵醒了,他便直直地盯著她那太陽花一般的睫毛顫了顫,接著與她視線相對。

“醒了?”他喉嚨發乾,聲音低沉啞澀。她夾緊腿,瞪著他,皺緊一雙黛色的眉。傅朝就等她來反抗,拉松領帶後欺身上來,把人壓在身下,抽散她胸前的蝴蝶結。

她哼一聲,從腕子連到牆上的鎖鏈晃得出響,看向他的眼裡全是不滿。傅朝眸光嘲弄地回應她那點不屈,“我走後一直在睡麼,有沒有想我?”宛薰把臉貼在胳膊上,不看他,胸口起伏加快。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傅朝總是毫無徵兆地朝她發洩性慾,他最喜歡看她委身於下、任他蹂躪的樣子,他尤愛在鏡子前,能讓她也看見她自己沉淪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他板正她的臉,問。她臉上的煩躁消散,盡是平靜,張張嘴,答:“我渴了,想喝水。

他的等一下,讓她等了半個鐘頭。脖子上鈴鐺清脆的聲音響個不停,她腰上繫著的貓尾巴耷拉在一邊。“小色貓。”傅朝含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說話,滾熱的氣息很是惹人。

她不可控地叫起來,帶著一點哭腔。

宛薰把臉埋在枕頭裡,等他後離開自己體,她趴在那裡,一點都不想動,合上眼眯了會。

直到他端著水杯坐在床邊,喊她:“過來。”這一喚,讓她喉嚨的咽沙感頓增,撐起身子向他挪了過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要她坐上面。

宛薰靠著他結實的胸膛和臂膀,伸手夠他手裡的水杯,而他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按下她的手,隨後把水倒在自己掌心,遞在她嘴邊。

他吻了下她的頭,“喝吧。”她垂眸盯著他掌中那方清澈的水,然後看向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死變態。

傅朝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副氣鼓鼓變成小河豚的樣子,笑意加深,“喝呀寶寶,不是渴了嗎?”

宛薰嗔他一眼,還是低下頭來,像只小動物汲取他掌中的清涼,唇舌不時觸碰他手心。

傅朝看得自己也渴,渴的是心,隱忍著復燃的慾火,先喂她喝了水再說。

就這樣喝了大半,剩下的都從他指縫流走。她冷不丁地咬在他虎口,用牙齒尖尖的部分扎他面板細嫩的地方。

傅朝雖吃痛,嘴角弧度依然不減,另手把杯子放在一邊,看那圈滲血珠的牙印,牙真尖。

“還要嗎?”宛薰淡淡地說:“不用了。”他給她解開矽膠制的手銬,揉了揉她的腕子,把她帶進浴室去洗澡。

宛薰氣息尚未平穩,軟軟地掛在他身上,情慾染透的酡顏快要滴出血來。

每次做到她這個樣子,他都會停下來好好欣賞一會,她是這麼乖地依偎在他懷裡,除了他沒有人能見到她的這一面。

傅朝仔細地舔掉她臉頰上的淚,舌頭把鹹鹹的潤捲入喉中嚥下,吻她眉眼,輕而柔。

過了片刻,宛薰昏沉的頭腦被他再次抵上來的炙熱驚醒。

宛薰沒神地任他抱在浴缸裡,身心被酸澀、疲憊和飢餓感接連碾壓,慢慢便失去了意識。

溫暖的水中,傅朝蹭著她的頸窩,不時親親他在她身上弄出來的吻痕。他無意識地收緊雙臂,好像要把人揉進身體裡,宛薰在睡夢中被勒的皺起眉。

洗完澡,傅朝只讓她睡了一小會,喊她起來吃晚飯。她確實好餓,前胸貼後背的餓,再不吃飯就要吃人的餓。

從溫暖舒適的被窩裡坐起來,揉揉眼睛,低頭看自己身上換成了睡衣。不拽著他胳膊,她路都走不動,暫時放下跟他的糾葛,借他的力到樓下吃了頓飯。“下個月辦婚禮。

他給她夾了一塊剔好刺的魚。她視線從他筷子上移到他的眼睛,“誰?”傅朝覺得她這問題可笑,“當然是我們。”

宛薰斂眸,豎起筷子把他夾過來的魚懟進米飯的底部,“你結吧,我就不了。”他眼尖,“把魚吃了。”

沉默一會,宛薰沒跟食物較勁,反正也是一口的事。然後傅朝才說:“你爸已經把戶口本送來了。”

又動手給她剝蝦。“你不改好,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她接著吃飯,飯跟她又沒怨。

他細緻地剝掉了蝦殼,伸手把大蝦放進她碗裡,語氣很冷靜,“我為你改變的還不夠多嗎?”“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他看著自己被油漬弄髒的手。

心裡一點反感都沒有。她不說話,他又給她剝了一個。“我的真心啊,都餵了小狗。”傅朝彎唇揶揄道。小狗吃大蝦呢,嘴巴一鼓一鼓的,可愛死了。

宛薰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思考問題,先悶頭大吃一碗,放下碗筷才跟他說:“在你學會相信我尊重我之前,我不想和你結婚。”

傅朝點點頭:“好,我學。”而第二天,他就把一排婚紗推到她面前,要她挨個試給他看。她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著他:“我說了我不結。”

許是這股倔強和決意刺到了他,傅朝拿起衣件走到她面前,沉聲道:“你是自己穿,還是我來動手?”她知道的,他就是個騙子。他根本不會改。

傅朝第一次見到宛薰,是她從頭頂天降飛踢,正義裁決了那個偷手機的賊。

就在他眼前,她華麗落地,甚至是踩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造型熱火的動漫角色約爾·福傑,一襲黑色裙裝,盡顯性感冷豔,她眼神凌厲,反剪罪犯的胳膊,把他徹底壓制在地上。

周圍路人紛紛舉起手機,鏡頭圍成一圈,聚焦中心的兩個人。

附近接到報警的警務人員很快趕了過來帶走了小偷,宛薰和追上來的洛麗塔朋友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和宛薰的初遇是他單方面的見證,也許她餘光裡也有過他的身影。社交軟體上的熱搜話題裡面還有監控的影片,完整記錄了身穿服的女孩撂倒小偷的全過程。

評論的顯眼包在說為什麼姐姐要獎勵他。好問題。傅朝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個漂亮的飛踢。直到高一開學,腦海裡經常出現的女孩在他的旁邊坐下,把書包塞進桌膛,然後重新紮起騎車迎風吹亂的馬尾。

一根頭髮絲,掉在她桌面。宛薰拈起落髮,一臉心疼,語調做作地小聲嘀咕:“噢~傑西卡!”她低頭把頭髮丟進掛在桌子側邊的垃圾袋,依然小聲地感慨:“你怎麼就離我而去了呢!”

傅朝發覺自己盯著她看了太久,女孩白淨,素顏吸睛又耐看,睫毛生的又翹又長,像盛開的花。察覺到視線,她轉過來,目光投在他臉上,望著身邊這位還沒入學就在新生群被瘋傳照片的中考市狀元。

四目相對,擦了點那麼一捏的火花,好像電得兩個人都不太適應,默契地別開臉,只有宛薰禮貌地笑了一下。淺淺地,唇角勾了勾,僅此而已。傅朝在坐車回家的時候突然笑出聲,是想到女生給自己頭髮起名叫傑西卡,而不是因為手機裡劃過的短影片。

他還不知道當一個人開始過多地佔據他腦海這件事意味著什麼。班上的同學認出宛薰是前一陣子的熱搜主角後,一下子把目光從帥哥轉移到他旁邊的女生身上,猶如群起之雀,總是把桌前桌後圍得水洩不通。

要聯絡方式,要這個軟體的,要那個軟體的,備註張三李四,還是誰家小誰。唯兩張緊緊相依的桌和一條隱形的三八線,便把全校的風雲人物牽在了一起,被人炒起cp,調節了高一焦慮不安的新生期。

不過一個月過去了,學生們就適應了高中的節奏,像一塊塊積木各自拼在了自己該有的位置上,按部就班地學習、打鬧。

而傅朝和宛薰的普通同學關係,在她一次次上課睡覺把臉對著他那邊、同桌交換互批作業時一次次向他投來屬於學渣的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時發生了改變。

他回望的眸中終歸不能再叫清白。“這題豬都會做了,你還不會。”他拿著她的試卷,大大地畫了個叉,否定了她在那道函式題上所做的一切掙扎。

宛薰趴在桌子上,一邊吹口哨一邊晃著紅筆在校草的卷子上戳戳點點地畫一個版的越前龍馬。

然後打個橫跨兩面的大紅勾,還給他,稍微坐直一點,問:“怎麼做啊?”傅朝看著她在他卷子上留下的手筆,畫的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他說:“問老師去。”她拍拍坐在她前面男生的肩,剛要開口,身邊的人喊她:“過來,我只講一遍。”

男生一臉懵地轉過頭,宛薰擺了擺手:“沒事了。”然後湊到傅朝那去聽他講題。

老師下來巡迴指導走到他們這的時候,傅朝明顯感覺宛薰立馬端正態度,聽著他的講解然後嗯嗯地答應著,好像多好學似的。

“懂了嗎?”宛薰愣了下,點點頭。傅朝盯著她幾秒,然後舉手大聲說:“老師,宛薰要給大家講倒數第二道大題。”

她驚恐地抓住他的手臂往下按,壓低聲音:“我靠!別別別……”而老師欣然地說:“行啊宛薰,雖然平時分打的最低,這個好學的態度還是值得表揚,來,你上黑板說說,這題咋做?”“我真謝謝你。”

她看向傅朝,笑裡藏刀。“不客氣。”傅朝的手腕還被抓著,她的手掌軟軟的,他本來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宛薰鬆開他的手,硬著頭皮拿著卷子上了講臺。

站上講臺的那一刻,她姿態從容不迫,面帶微笑,娓娓道來:“同學們,既然讓我講兩句,那我就簡單地講兩句,這道題其實不難,但也並不是說那麼簡單,解決這道問題的關鍵其實老師之前在課上已經講過很多次了,那麼解決這道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我們對知識點的理解和把握……”

三分鐘後,下課鈴響了,她甚至連題目裡的一個字都沒提。

臨走時,王老師抱著教案面向班級對宛薰這番振聾發聵的講話發表了點評:“誒呀,這孩子一看就是當領導的料。”

一時間,班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宛薰一路上聽著“領導好”回到了座位,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傅朝的表情,計不得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失望。

他眼中充滿著玩味地打量她。“行啊,宛薰。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落入耳中,好似松間一抔雪,用琴聲沏煮,泠然叩擊心絃。

她才想說過獎,只見他修長手指間轉著的那支萬寶龍忽然失足落地,看的她真是觸目驚心。

就掉在他腳邊,彎個腰的事,而他說:“幫我撿。”“你……”宛薰記著他會給自己講題,雖然態度是那麼不屑,好歹也是動了金口給她講了。

於是她稍微往後挪了下椅子,彎下腰在他腳邊撿起那支墨水筆。傅朝凝著女孩俯身時領口裡面,少女軀體曲線的一段,載著柔軟挺翹,鑽進他不可言說的夢,纏著他好多個夜晚。他想。他突然意識到。

他想什麼?反正是和她有關,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新鮮得不得了,多巴胺迅速擴散。宛薰把筆遞給他,他說:“髒了,不要了。”她抽張紙擦了一下,再次遞給他:“不髒了。”“給你了。”

下節體育課,傅朝起身從座位離開。宛薰識貨,朝他背影揚聲道:“那你不能再往回要了哦!”人走了,沒回頭,她想了想,把墨水筆放回他的筆袋。無功不受祿。

體育課年級幾個班一起上,同學自由選擇喜歡的運動跟著對應的老師到場上去上課。宛薰為了陪在隔壁班的死黨,放棄自己喜歡的跆拳道,來到排球部,這會老師給了任務,讓兩兩一對練傳球。

“我之前跟你說的新轉過來的男生,他身上總有一股薄荷味誒,我有點心動的。”

蔡書語說話的功夫晃神兒了,這個球沒接到。宛薰叉著腰:“薄荷味?不會是牙膏成了吧。”蔡書語被逗笑了,蹲在球旁邊樂了好一會,然後才站起身把球墊了出去。

不想這一下用的力氣太大,直接飛到籃球部那邊,球在地上骨碌碌地向前滾,宛薰在後面追。

“哎呀,領導來啦。”在籃球部的同班男生撿起滾到腳邊的排球,笑地看著跑過來的宛薰。

她彎起眼眸朝他打個招呼,男生輕輕把排球一丟,宛薰接住球,說:“謝謝。”笑容甜甜的女孩轉過身又跑回排球部的場地,馬尾一跳一跳的,看著元氣又活力。

撿球的男生被旁邊靠過來的哥們拍了把肩,挑了下眉,“誒,這是你們班那個網紅吧?之前上過新聞的。”“對。”“長的不錯啊,有沒有人追她?”“肯定有啊,好看不說,她性格還挺好的,特別逗。”

男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自己也算小帥,意味深長地笑道:“那我試試看,能不能追到她。”“就你啊?你上還不如我上呢。”

“怎麼跟你爹說話呢!”砰的一道重重的悶響,一顆籃球疾速砸來,正好打在靠一起聊天的這兩個人,被砸中胳膊的男生順著球來的方向看去,站在不遠處的傅朝也在看他們。

那張俊秀的臉上表現得很是無所謂,右眼下一點淚痣添了幾分妖氣。

少年天生的氣場很強大,壓迫感瞬間席捲而來,被砸的兩個人不禁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他扯扯唇角,笑得令人心慌。

“能把球還給我嗎?”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清楚地送進了對面兩個男生的耳朵裡,他們下意識地把球撿起來遞給傅朝,“傅哥,給你球。”傅朝拿走球,轉身拋給在他身後吃瓜的肖逸。

“哎喲,哥哥,好嚇人哪。”肖逸做作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臟。傅朝哼笑,“別這麼欠打行不行。”

“你看他倆不順眼?”肖逸認識他很久,足夠了解他的脾氣。“不是啊,”傅朝說,“手滑了而已。”“嘖嘖。”肖逸微微眯起眼睛,一臉不信。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多問,傅朝這個人永遠不會對人交心,他不喜歡別人對他過多的打探和揣度。他砸那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呢。也許只有傅朝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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