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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臉色一變,剛才家丁說的有客人,竟然是找她的?
到底是誰?
月季好像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敲了敲門:“白箏,你快一點,夫人已經很累了。”
說著,月季再次敲門,卻沒想到這次敲了個空,差點沒站穩。
白箏伸手直接扶住差點摔倒的月季,低聲道:“月季姐姐小心。”
月季沉默了下,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快點!別多話了。”
白箏應了聲,轉身將房門關上,跟著月季身後往前廳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時,白箏裝作有些苦惱道:“月季姐姐,你知道是誰來找我的嗎?”
“我唯一的親人就只有我父親了。”
說到這,白箏頓了頓,低著頭好像有些難過:“但是父親他半個月前把我賣給蔣府後,就跑了。”
“還能有誰來找我呢?總不能是我父親已經把錢花完了,又回來找我吧。”
說著,白箏眸色黯淡,語調微弱。
月季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她這一副好像難過到極致的脆弱模樣,心底倒是起了點惻隱之心。
月季想起前廳來的那個人說的話,目光越發同情了,以至於她竟然出言安慰:“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你父親,嗯。”
月季頓了頓,繼續道:“確實是比較畜牲。”
白箏被她眼中濃郁的同情看的一激靈。
難道她的演技已經到這步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然怎麼解釋月季這轉變的態度?
到了後來,甚至在路上,月季走幾步都會回過頭安慰白箏幾句。
以至於到前廳的這段路上,白箏裝作難過的臉都快抽筋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前廳,白箏低下頭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僵硬的臉,再抬眼時,又被月季剛好看過來的目光所注視。
白箏現在已經不想去解讀她眼裡的情緒了。
絕對是同情加憐憫加不忍。
對不起,我有罪,我不該欺騙你。
月季好像是真的覺得白箏很慘,看見白箏那麼用力的揉臉,快步的走到白箏旁邊,小聲道:“你不用這麼害怕,夫人,嗯,應該不會說什麼的。”
說到這,月季停了停,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太篤定,給了白箏一個歉意的微笑。
白箏抱著演戲演到底的想法,無奈的嘆了口氣,姣好的眼眶瞬間水霧瀰漫:“月季姐姐,你不用說了,我懂的。”
說完,一副慘慘慼戚準備上刑場的樣子走進了前廳。
身後的月季同情的望著她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前廳裡,蔣夫人端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的百合正垂著頭幫她按著肩膀。
白箏行了個禮,目光微瞥向一旁坐在椅子上垂首喝茶的男人。
這人給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而蔣夫人看到進來的白箏,眉目擰緊,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白箏,我記得,你進我蔣府已經半月多了吧?”
“是。”白箏回應。
蔣夫人繼續道:“那我問你,你如實回答,你是否有一個從小就定親的未婚夫?”
低著頭的白箏:“?”
什麼未婚夫?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啊?
“這,”白箏微微抬頭,眼角帶著絲不敢置信,她咬了咬唇,低聲道:“夫人,白箏如今只是個丫鬟,是萬萬不敢想婚嫁之事的。”
白箏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幸好她還是看過不少電視劇的,不然還真講不好這文縐縐的似是而非的回答。
也沒承認,也沒不承認,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
總不能算她說錯話了吧?
蔣夫人聞言,仔細的打量女孩的神情,沒發現什麼後,目光轉向了旁邊低頭喝茶的男人:“江秀才,人你也見到了,該說什麼就說吧。”
她頓了頓,語氣平淡:“白箏畢竟是被他父親賣給蔣府了,單憑你一空口白話,我也是無法相信的。”
江秀才?
白箏眸色一變,抬眼望去。
果然,被稱為江秀才的男人此刻已經抬首,端的是一副君子如松的儒雅風貌,此時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江硯快速的和不遠處的白箏對視一眼,站起了身,對上座的蔣夫人行了一禮,苦澀道:“蔣夫人,您有所不知,箏箏她的父親,其實在把她賣入蔣府前,就把她,”
他好似有些難以啟齒。
蔣夫人卻是追問道:“就把她怎麼了?”
江硯形似心痛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細節我不好多講,蔣夫人,您是明白人,你只需明白一件事,箏箏她,已經是江某的人了。”
這一句話一出,別說蔣夫人月季等人了,連白箏都給炸了個措手不及。
白箏現在不用抬頭都知道前廳內的所有人會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
什麼叫,已經是他江硯的人了?
白箏想到這,瞧了眼不遠處還在演戲的江硯,暗暗磨了磨牙。
便宜都讓他給佔了。
這下好了,白箏現在又得面對一個新出來的問題了,這個時候的丫鬟要是不守節會被浸豬籠嗎?
不過,心裡雖然雖然這麼說,白箏還是佯裝震驚的抬頭,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快速跑到了江硯身旁。
白箏眼波含淚,像是被人撥開了完好的外皮,露出裡面赤裸裸的脆弱,她看著面前的江硯,直接將雙手都搭在了江硯肩上。
江硯察覺到肩膀的力道,心下不安,想要後退,卻礙於人設不得不安慰白箏:“箏箏,你不要哭,我只是,不想再看不到你了。”
白箏拼命搖頭,一副即將崩潰的模樣瘋狂搖晃江硯,蒼白著一張臉:“江硯!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你要我怎麼做人,怎麼做人啊!”
江硯:“……”
演戲不必如此逼真的。
但是效果很明顯,江硯餘光已經看到了周圍幾個人包括蔣夫人都已經震在了原地。
他努力忍住腦中的眩暈感,伸手將面前的白箏摟在懷裡,用力控制住她的力道,嘆息道:“對不起,箏箏,我就是,太愛你了。”
但是上座的蔣夫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她猛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眉眼猛的一沉,剛要說話,就又被江硯打斷了。
“蔣夫人,不是江某想做什麼,而是箏箏她。”
江硯停頓了下,表情似哭似笑。
“實在是箏箏她,懷了江某的孩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