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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ICL比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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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通訊息後,佳佳領著他們直接進了文至院的祠堂。

祠堂裡密密麻麻的供奉著一堆牌位,除了中央的幾個陸姓族人牌位有字外,周圍全是無字木牌。

佳佳直接上前折斷了中央供奉的燃香,把有字牌位全都打翻在地,浸在了她腳下的血域裡。

時硯默默拉著冶星合,嚥了口唾沫。

祠堂裡的燭光開始猛烈的跳動,憑空響起密密麻麻的女子的低吟,婉轉哀切,空靈綿綿。

容景治取了三束香,點燃,分遞給冶星合與時硯,三個人規規矩矩的拜了拜四方的無字木牌。

周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消失無蹤。

[宋凌清:“小心這裡的下人。護院會削弱我們的戰力,它們數量越多,對戰越久,削弱越強;女侍有魅惑的能力,穿著越華麗,魅惑效果越強。”]

時硯看完宋凌清的提示,小聲問接下來去哪,冶星合搖搖頭,示意他看跪坐下來的佳佳。

佳佳閉著眼,身上的衣服換回了原來的單薄樣式,她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燃起了香。隨著第一簌香灰落下,第一個無字木牌開始消解,逐漸的越來越多。地面上開始出現暗紅的影束,飛速的朝著佳佳聚集,佳佳的身影變得模糊影綽,彷彿有無數女子婀娜的身姿投向她。

等燃香盡,等木牌散,佳佳緩緩的睜開了眼,她褪去了稚嫩的氣息,變得凌厲危險。

她露出一抹笑,看起來無比動人:“謝謝你們帶我回來,跟我走吧,這裡多了很多生人的氣息,應該是你們的族人,我帶你們去找他們。”

容景治和冶星合微笑的頷首,拖著時硯快步跟上。

時硯被他們拖出祠堂,屋外的冷風一吹,他才緩過神來,他撫了把臉,自己的面上已是冰涼一片。

時硯胡亂的把臉上的淚抹淨,問:“佳佳,你是想起來之前的事兒了嗎?”

佳佳笑著回頭看了一眼,答非所問:“你不怕我了?”

冶星合與容景治也露出笑來,時硯被她問的耳熱:“我不怕你!不是,之前也不怕你,我就是從小就這樣。哎呀!總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佳佳的背影,身形清麗修長,長髮秀美,她換了一身華麗的外裙,帶著些隆重感:“我不叫佳佳,我本名衛絡苒,是文至院的主人陸文至第24任妻子。”

冶星合看她情緒穩定,就想問她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開口說了個“你”字卻又猶豫著閉了嘴。

容景治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碰碰他的胳膊,意思是安心交給他開口。

容景治又開始打感情牌:“佳佳,抱歉,我還是習慣叫你佳佳,衛絡苒這個名字太過陌生了。”

衛絡苒沒有回頭,語氣裡帶著絲悵惘:“確實有些陌生,我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沒關係,你們繼續叫我佳佳吧,我喜歡這個名字。”

容景治:“佳佳,你可以講講發生了什麼嗎?”

佳佳頓了頓說:“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就是老生常談的紅杏出牆罷了…”

……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衛絡苒在一家期待中降生。

衛絡苒在衛家村很不起眼,她家裡不是富戶,和所有衛家村的居民一樣靠著冰地捕魚維持生計。

她小時候過的也很快樂,因為和她一樣大小的姑娘們都羨慕她有個好名字,不像她們一樣叫什麼招娣、盼娣、旺娣這樣千篇一律的名字。她也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更覺得自己的父母很愛她。

直到後來她有了弟弟,才知道寶寶、乖乖這些話才是親暱喜愛的代名詞。

“你是姐姐,你得讓著你弟弟…”

“你弟弟年紀小,要長身體,有好東西要緊著他先…”

“你看你弟弟多聰明,這麼小就知道心疼你父親捕魚辛苦,老早就在門口迎接…”

“你弟弟身體長的快,咱們家窮,你的發繩還能用,過年就先給他買新衣服吧…”

“你弟弟吵著要過生日,你記得下午去買些蛋,晚上我給他做碗長壽麵…”

逐漸的,衛絡苒知道自己和那些女孩子沒什麼不同,自己父母也沒有特別的寵愛自己。

她不再期待過年能有新的發繩,也學會了事事以自己的弟弟為先,也沒有再穿過新衣服,她學會了用弟弟淘汰下來的舊衣服拼湊製作成她能穿的衣服。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到了他弟弟能入學的年齡。

小地方本來沒有人會在意孩子的學業,因為上學太費錢了,一個月的學費頂的上他們一年的花銷,大家只會在意今天的魚捕了多少條,自家的小子強壯了多少,誰家閨女嫁了個好人家…

但是衛家村那年出了個童生,那可是未來的秀才老爺。衛絡苒的祖爺爺也讀過幾天書,但是不入流,一生碌碌無為,還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的話,讓衛絡苒的爹小時候平白無故遭了很多嘲笑,所以他討厭讀書。

但是他有了兒子以後就覺得自己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他自覺自家兒子不凡,要是他兒子讀了書,肯定也能考個秀才老爺噹噹。

其實他捕魚的收穫時有時無,也不能掙幾個錢,日子好過起來全靠衛絡苒裁衣做繡的手藝出眾才能補貼家用。

為了她弟弟上學,她開始起早貪黑的賣早點給那些早起捕魚、夜出捕獵的人。

後來她弟弟學沒怎麼上出來,花銷卻越來越多,她父母就商量著把她嫁出去換些厚彩禮。

“孩兒他爹,咱們兒子上學的錢越來越貴了,要不別上了吧。”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咱們兒子每月花這麼多書墨紙費,肯定能考上。你看他那煩人的祖爺爺,不就上了兩天學嗎?都能取出衛絡苒這麼好聽的名字。”

“孩兒他爹啊,你說這個我就來氣,要不是那個庸醫把頭胎當做男孩,咱們高興的把他祖爺爺取的衛絡苒這個名字叫出去了,咱們兒子就能用好名字了!”

“哎,你不是不知道咱們鄰居嘴多碎,本來得了個女娃子就挺煩的了,他們天天絮叨不停,我只能說衛絡苒就是給女兒起的名字堵他們的嘴了。”

“算了,衛絡苒也能幹,也不白疼她一場。”

“村頭那家閨女前兩天是不是結婚了,咱兒子讀書得用錢,你回頭打聽打聽,誰家出的彩禮高,把衛絡苒嫁出去,到時候還能讓她拿婆家的錢回來給她弟弟讀書。”

他們不知道,衛絡苒起夜的時候,把這些話聽了個遍,心也碎了遍。

原來她連名字都是弟弟的。

就這樣,她家要嫁閨女的訊息傳了出去。她雖然傷心,卻又覺得沒什麼,她周圍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也正是這時,她賣早點時,遇上了一個心儀的物件,他人高馬大,膚色黝黑,一出手就買了她一鍋的所有包子。

但是驚鴻一面,她不敢上前,也就不了了之。

那天回去後,她就被父母告知定好了人家,是村外南邊的富戶陸文至。

陸文至其人來歷不明,但其名流傳甚廣。只因為他出手闊綽,在山頂建了一個無比華麗的院子,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將近60歲的年紀,已經剋死了23任妻子,卻每年還在不停的抬小妾進房。

村裡有人家的女兒送過去做小妾。不過是悄無聲息的送去,然後拿了鉅款悄無聲息的舉家搬遷的到鎮子上。

更不論衛絡苒是去做續絃正妻。所有人都覺得她嫁過去是過好日子的,包括她自己。

她連一絲親情都沒有擁有過,更沒有經歷過愛情,她不知道嫁給一個老頭子意味著什麼。不過,這樣也好,她一直麻木著,日子反倒好過些。

她出嫁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吃到了長這麼大第一碗長壽麵,那也是生平第一次,她開始覺得怨恨。

本來她心裡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嫁誰不是嫁。

她不開心,一直都強迫自己麻木的活著。

可是直到她吃到那碗麵,她突然開始怨恨!為什麼不能永遠粉飾太平下去,為什麼非要在她已經接受了嫁給一個老頭子的時候,用一碗麵戳破了她給自己的心理建設。

原來不是不記得她的生日,原來長壽麵不是男孩兒的專屬,只不過是她父母從來都不在乎罷了。

她並不是滿含期待降生的,她的存在只是為了供養這個家庭,供養她的弟弟。

當他們用自己換了個好價錢時,才想起來不吝嗇的施捨這麼一碗麵的親情。

可悲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改變。結親的隊伍沒有喜氣洋洋,只有陸文至派來的凶神惡煞的家僕在虎視眈眈,以防她的逃脫。

她再一次麻木的怨恨著認命。

她不再強迫自己笑,她把怨恨埋在心裡,枯木一般的活著。她這副怨天尤人的樣子肯定不討陸文至那個老頭子喜歡,她本來也只是他成群的女人裡普通的一個,只不過是年輕漂亮,又恰巧八字好能沖喜才被抬做正妻。

衛絡苒很快就失寵了。她整日漫無目的的在山莊遊蕩,沒人會在意一個不受寵沒有實權的家主夫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後來她發現雪貓會來院子裡偷吃,她才開始偷偷投餵這些可愛的小貓。它們是雪中的精靈,她開始覺得自己好像被上天眷顧了。

再後來,她追逐雪貓時,在柴房發現了可以去外面的狗洞。

也正式在她偷跑出去時,遇到了賈仁奇,那個讓她一見鍾情的男子。接下來,紅杏出牆的故事才正式開始。

原來,他是陸文至養的旅人團裡一員。

旅人走南闖北,為陸文至斂財,也為陸文至物色美人,他們是陸文至在外的鷹犬魚目,也是為虎作倀的倀鬼。

可是衛絡苒不知道,她只知道賈仁奇比陸文至高大英俊,年輕活力了不知道多少。

他看人眼神專注深情,他說話撩人心坎娓娓動聽,衛絡苒每次追雪貓都能碰見他。

從來沒有接受過感情供養的衛絡苒,很快就淪陷了,於是她愛上了他。

他說想和她天長地久,想和她離開這裡一起好好生活,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於是,她決定了和他私奔。

那天,又是她生日。

她去廚房,在鹽和米麵裡下了強力迷藥,她從狗洞鑽出去後,特意換上了紅嫁衣,從他說的小路下山與他匯合。

她要去嫁他。

但是,她沒有等來賈仁奇,而是等來了那些旅人。他們捉住了她,侮辱了她,搶走了她所有的盤纏,也野蠻的毀了她剛生出的希望。

那件嫁衣被撕的粉碎,拼了命的掙扎都沒用,唯一剩下的單衣,還是領頭的旅人說半遮半露的更勾人,才得以留下。

於是,她死在了自己18歲那天。

……

[他A的!我就是想看個比賽,你給我整這樣的劇情是幹什麼?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嗚嗚嗚嗚嗚嗚!受不了了,這也太慘了!比賽制作方,你們在幹什麼?我年紀大了,看不了這些!]

[早知道去看別的隊了…本來以為“花果山的猴”是走奇葩路線的,更有意思,沒想到還有這種情節,我眼睛尿尿了…]

[封建思想害死人,古代女子真苦啊!]

[還是因為她出軌?這不是活該嗎?]

[起猛了,看見傻X也會發彈幕了!]

[出軌是不對,但是你要結合實際情況,再者說其他人就不該死了嗎?]

[封建時代環境造就的悲劇罷了,這背景是古地球時期的古代,是古老的古老的古老的故事,現在就不會有重男輕女了。]

[但是有重AO輕Beta啊…]

[前面的,你真敢說啊你,小心你的號子。]

[我都有點生日ptsd了!生日做錯了什麼!]

衛絡苒眉眼淡淡的揮手,讓守著牢門的護院開門,這些護院npc諂媚的照辦。

衛絡苒領著他們進去:“我死的時候還是這裡的女主人,而且剛在祠堂裡,我吸收了所有死去女眷的怨念,這些下人太低等了,它們不敢造次。但是你們要跟緊我。”

他們一進去,就見到了密密麻麻的被關在一起的人,腥臭味撲鼻而來,佳佳皺了皺眉問:“這麼多人,都是你們的族人?”

容景治截住了冶星合的開口:“佳佳,這些人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另一個同伴是女性,她和我們傳遞了訊息,說陸文至要挑小妾,就把她們單獨挑出來關在了一起。你感受一下,這裡有沒有她說的單獨的牢房。”

[這個粉貓頭也太自我了吧,那個黃貓頭,明顯想說都放出來,他還攔著不讓說。現在的Omega怎麼這樣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都是人類,不應該一致對外搞npc嗎?]

[大家快來看!活的聖母,出現了!]

[他們是競爭對手好嘛?技不如人被抓了,自己想辦法出去啊。你怎麼還道德綁架呢?]

[前面的,他們不同隊的關在一起,都互相弄死了不少人類成員了,你還在這整大團結呢?]

“你們終於來了?憋屈死我了!你們不知道那群護院的削弱buff有多離譜。我感覺連個小朋友都能殺了我。要不然這鐵門我直接用手都能掰開。好丟人啊啊啊…”宋凌清一臉生無可戀的吐槽。

時硯過去把她攙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介紹一樣,這是佳佳,就我們途中遇到的新娘,能救你出來多虧了她。”

宋凌清揚起招牌渣A笑:“美人,你好啊,多謝你幫忙,我也叫你佳佳吧~”

時硯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收起你這一套,別勾搭我們佳佳。”

佳佳看她這個樣子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著容景治,臉上有些疑問:“她怎麼油腔滑調的?你們族裡女人都這樣的嗎?”

容景治好笑的說:“不是,你就當她喜歡模仿男人吧,她腦子有病。”

[綠色貓貓頭出現了!我打賭,她是個女Alpha,要不然她不會去撩佳佳。]

[笑死我了!粉色貓貓頭總是語出驚人!連隊友都不放過!哈哈哈哈哈哈!]

[“粉色貓貓頭:你腦子有病.jpg”新鮮表情包,拿走不謝!]

宋凌清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容景治,不敢相信他居然說出這種話。

[“綠色貓貓頭:難以置信.jpg”哈哈哈哈哈哈!]

時硯笑的前俯後仰,拉著宋凌清到一邊快速交換資訊。

[“藍色貓貓頭:幸災樂禍.jpg”]

[“黃色貓貓頭:看戲.jpg”]

佳佳笑了一下:“我要去會會陸文至,你們既然找到同伴了,就快些離開吧,你們身上有我氣息,不會被下人們剋制,你們應該很容易會出去。”

冶星合叫住佳佳:“等等,佳佳,我們和你一起去。”

佳佳:“不用了,陸文至那個老頭害了那麼多女子,他自身肯定有針對女子的絕招,你們帶著她去不安全。”

容景治看了一眼任務完成度,群體任務二進度10%,附加任務進度60%。

他覺得有些奇怪。佳佳很單純,她沒有必要對自己的死因說謊。那就一定還有東西沒有被髮掘出來。

“佳佳,你聽我說…”容景治悄悄耳語一番,佳佳的眼神越來越亮,最後還高興的和他擊了掌。

時硯把胳膊打上冶星合的肩,看著佳佳對著牢裡的其他人,又是血域困陷,又是鬼相恐嚇,又是言語威脅,最後成功搞定這些人,把他們聚在一起,一個個滿口答應出去後殺光外面的護院和侍女。

宋凌清嘖嘖兩聲:“真不知道我上司在擔心你們什麼!小景治三下五除二,直接掃清了大部分的障礙,一點精力都沒費,等下直接對戰大boss,高效的不像話,有點想把他招到我們編隊。”

冶星閤眼裡滿是溫情,根本不覺得容景治身為一個Omega處理這種事情這麼熟練有什麼不對,他甚至現在就想過去,大聲對他表白誇讚。

他一聽宋凌清想把容景治拉到微生袖重那個危險野蠻的聯盟軍隊裡,立馬斜了宋凌清一眼。

宋凌清笑著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示意自己只是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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