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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趙初陽又找個機會約到陳豔嬌，談工作。
陳豔嬌辦公室裝飾的非常具有藝術氛圍，正面牆上掛著一副字畫“江山多嬌”寫的是龍鳳鳳舞，力透紙背。據說是省城一位書法大師以她的名字為題寫的，被陳豔嬌視若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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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面的牆上掛著她與各大明星的合影照片，大概是歷年請來的出場文藝晚會的明星大腕。這也是陳豔嬌向他人炫耀的資本。
陳豔嬌見趙初陽親自來訪，臉上帶著嫵媚的笑，臉部肌膚又白又嫩，一雙媚眼波光粼粼，不得不說別有一番風韻。
將趙初陽迎進來坐下，“趙處長親自來訪，令我受寵若驚啊”
問道：“趙處長，我這裡有茶和咖啡，要不給你來一杯咖啡吧。我託人從馬來西亞帶來的藥草咖啡，請你嚐嚐鮮。”
趙初陽：“客隨主便，我就嚐嚐這份小資情調了。”
陳豔嬌親自泡上咖啡，端到茶几的時候，長腿微微下蹲，身子前傾，趙初陽眼光正好看到一抹隱隱的雪白。
心道這個陳豔嬌快40的人了，身材面板保養的這麼好，說她才30歲也有人信。
陳豔嬌自己也端了一杯，優雅的坐在對面，翹起腿，一隻紅色高跟鞋一上一下的輕輕搖擺著，催道：“嚐嚐啊，趙處長。”
趙初陽喝了一口，又苦又澀，這咖啡聞起來非常香，喝起來卻很苦。
“我可是喝不慣你的小資情調哦。”
“慢慢習慣就好了啊，咖啡就是這樣的，剛開始喝都不習慣，喝習慣了就想喝。喝咖啡對心臟有好處呢，而且你們男人應該多喝。”
“哦，為啥男人應該多喝啊？”趙初陽問道。
“增強那方面功能唄。”陳豔嬌笑道。
“咳咳……”
趙初陽差點被嗆了一下，連忙擦擦嘴掩飾過去。搞藝術的人都是那麼放得開。
“陳處長，舞蹈那個事情現在還順利吧？”趙初陽想到她從省城請來的三個舞蹈編演團隊。這幾天忙著工作，沒有過問，也不知道那個楊璇和史明陽被曲曼瑩識破後來怎麼樣了。
“還好，自從那件事之後，大家休息了幾天，後面就重新開始了。胡導把這場舞蹈的整個架子搭起來了，馮豆和楊璇初步體驗了一下，現在他們已經回省城深化創作。”
“那就好”本來趙初陽想側面打探一下楊璇和史明陽怎麼樣了，卻又不好明說。從剛才陳豔嬌的資訊中好像她並沒有受什麼影響。
想想也是，本來她就有做小三的覺悟，至於是小三還是小四小五，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你這個趙處長真壞！”陳豔嬌嬌嗔道，一雙眼睛斜瞄著他，羊裝生氣，卻不知這樣更顯得有些誘惑。
“我怎麼壞了？”趙初陽問。
“你借我們工會的名頭想暗中調查也就罷了，連我們處裡的人都被你挖走了。”陳豔嬌嘴角一撇，下巴微挑，“你可得賠我。”
這事確實是自己理虧，趙初陽誠懇的說道：“我這不是來向你賠罪來了麼。”
“明年給你們處裡多批點計劃行吧？”
陳豔嬌噗呲笑道：“那還差不多。”
“你不知道，我這群工管理處，別人都說是不務正業，天天只知道歌舞昇平，燒錢。”陳豔嬌嘆口氣。
“其實我不知道有多難，誰要不滿意誰來坐這個位置好吧。”陳豔嬌說著說著就動了氣。
“我這有多少煩心事啊，公司上上下下幾萬名職工，天天都有人給我要幫扶，要救助。這些年發生礦難的家庭，個個都找我要救濟。”
“還有那麼多塵肺職業病的，很多家庭窮困潦倒，走投無路，找到工會來，你說要不要幫扶，要不要救助？”陳豔嬌自問自答。
“公司裡每年就給工會撥這麼點錢，僧多粥少，我去哪裡變這麼多錢？”
“我一個人得面對幾萬人啊，是上班在單位被人堵，下班在家也沒個清淨日子。你別看我天天嘻嘻哈哈的，我是心裡苦呢。”陳豔嬌說著說著，似乎快要哭了。
趙初陽不由的點點頭，經營計劃處，以生產優先，每年批給工會的額度確實不足，一方面又要安撫人心，一方面又要承接政府的文藝晚會，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
每年做計劃的時候，各個部門都缺錢，其實公司不是沒錢，要照顧股東利益。大部分利潤都上繳省公司了。
趙初陽連忙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餐巾紙，遞過去。
陳豔嬌擦眼淚，醒鼻涕醒的稀里嘩啦的，趙初陽一看，眼線都花了。
用手指了指她的眼睛，陳豔嬌拿起化妝鏡一看。哎呀，真丟人。
白了他一眼，嬌嗔道：“討厭。”對著鏡子擦了擦妝容。
“我這次來也是想先摸個底，馬上要做明年的經營計劃了，我打算明年在你們工會這裡多批一點員工紓困補助，陳處長這幾天安排人先拿一個方桉吧。”
陳豔嬌有些吃驚，員工紓困補助款欠賬多年，窟窿越來越大，以至於誰也不敢去面對它。前幾年還提出過要補齊，可從來沒有透過。
林建明和姚志傑在打對臺戲，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看起來這個趙初陽是真心想要打破這個僵局，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轉眼又想，他查盜礦露的那一手可謂精彩，沒準他像傳說中的那樣在省公司有後臺，要是他真能成事，對自己也是有利。
“那太好了，我這就安排下去，到時候先給你審閱。”陳豔嬌明白，他這是來尋求聯合的，想拉攏自己這一派對付林建明。
“對了，陳處長，我有個好友是做旅遊公司的，不知道明年咱們公司的員工旅遊和療養業務，陳處長有什麼打算呢？”
“是嗎？”陳豔嬌眼睛滴熘一轉，“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愁著明年怎麼安排呢，既然你朋友是做旅遊公司的，那外包給他們真是再好不過了。”
官場上從來都是心照不宣的，話不用說的太明。只要有利益對等交換，雙方有默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