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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神婆與“童養夫”的前世今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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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鴻蒙紫氣在天地初開之時,就已被天地吸收,能剩下那一縷鴻蒙紫氣實屬是奇蹟。”

“所以當時我們把那縷鴻蒙紫氣放於靈眼中,目的就是讓紫氣吸收天地之精華,歷經千年,孕育出一嬰孩。”

“孩子由逍遙觀觀主將之養育成人,以待今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用其血肉與神魂為引,啟動鴻蒙大陣,催生出更多的鴻蒙紫氣,融入天地,再次維護這方介面的穩定。”

逍遙老祖徐徐說到這裡,雙目望天道: “而你,就是那一縷鴻蒙紫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能不望天麼,他心虛得很吶!

陳阿滿:“!”

簡直晴天霹靂!荒謬至極!她不是被師父從山腳下撿來的棄嬰麼,怎麼就成鴻蒙紫氣了?還像被養肥的豬一樣,到今日時辰合適了,就拉去宰了!

“呵!所以我就是那縷‘東風’?”

逍遙老祖心虛地點頭。

陳阿滿怒了,“你們太過分了!我都還沒出生呢,你們就已經計劃好我要怎麼死了!還是死得魂魄都不剩的那種,永遠在這個世界裡消失!”

此刻,陳阿滿內心充斥著傷心、難過、被利用的憤怒等情緒。難道師父對她的好都是假的嗎?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去他的逍遙觀!去他的的逍遙老祖!去他的的鴻蒙紫氣!去他的拯救蒼生!

“我告訴你,你們的如意算盤都打錯了!我陳阿滿從小就貪生怕死,這蒼生誰愛拯救誰去!”

吼完陳阿滿就負氣跑了,她趕到自己的藏寶室,準備裹挾自己的財寶找季如風去。

“哎哎!等等老夫啊!”逍遙老祖跟著陳阿滿飄到藏寶室,看著那滿屋的珠光寶氣,雙手交叉於胸前,嘴裡發出“嘖嘖”聲,“俗,真俗,這些黃白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要來何用?”

“呵!我就是這麼俗氣的一個人,所以絕對不會像你們那般傻!一群腦袋鏽透了的傢伙,為了所謂的大義,最終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陳阿滿一邊飛快地裝金銀珠寶,一邊沒好氣地道。

“哎,賬不是這麼算的,常言道:朝聞道,夕死可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而眾生有難,老夫、老夫的師父和那群老不死的老傢伙、以及生在他們前後的數萬萬有能之士,都不會袖手旁觀。”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道,也是每個逍遙觀弟子的道。作為逍遙觀的現任觀主,你應當能理解。”

“不,那是你們的道,我的道是逍遙自在地活著。”陳阿滿氣呼呼地道。

“唉!你的這個想法真是令人心馳神往啊!如若有下輩子,老夫真希望能過那樣的生活。”

看了眼已是魂體的老頭,陳阿滿裝金銀財寶的手頓了頓,又跑到另外一邊繼續裝起來。

“你們神通廣大,在布鴻蒙大陣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不答應嗎?一群大能就這樣身死道消,還有你這老頭,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樣,虧不虧?”

“我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做的事情,儘管結果不如意,雖死亦無悔矣。”

這副仙氣飄飄、大義凜然、渾身散發著神聖光芒的模樣差點閃瞎了陳阿滿的眼。

陳阿滿停下裝財寶的動作,腦海中浮現歷代逍遙觀弟子為了守護所謂的道而義無反顧身隕的事蹟;師父從容赴死時對著她的那豁達的一笑;還有眼前這生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生生把自己混到只剩一縷殘魂的腹黑老頭;最後定格在腦海的是開天眼時看到的瞬間被天災吞沒的眾多生靈。

“其實啟動鴻蒙大陣,你不一定會魂飛魄散,”逍遙老祖看著貌似在專心裝財寶,實則一直都豎起耳朵傾聽的陳阿滿,神秘一笑,“老夫生前為你卜算過,如果你啟動鴻蒙大陣,雖兇險異常,卻也尚存一線生機。”

“真的?你怕不是為了讓我答應而胡謅的吧!”陳阿滿狐疑地斜了逍遙老祖一眼。

“當然是真的了!”似是不滿自己的話受到了質疑,逍遙老祖吹鬍子瞪眼道。

“老夫說過,天道雖不仁,但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看啊,你這一縷鴻蒙紫不也被找到了嗎?所以開啟鴻蒙大陣,對你來說並非是必死之局。”

“而且,你不想見你的師父嗎?”逍遙老祖拋下最後一記重錘。

“我師父不是與閻魔一起魂飛魄散了嗎了?”陳阿滿激動地道。

“非也,其實歷屆逍遙觀弟子,都會分裂一縷元神存於清德殿內,若你答應開啟鴻蒙大陣,就能與你的師父相見。”

還能再見到那酒鬼師父嗎?想到他,陳阿滿既感到委屈又難過,最後認命般地嘆息一聲。

依依不捨地再掃一眼這滿室的金銀珠寶,她禁不住內心一陣陣地抽痛,她的財寶啊,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哪個殺千刀的!

“走吧。”再次留戀地看了她的寶貝們一眼,陳阿滿毅然轉身往門外走去。

逍遙老祖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滿意地撫須一笑,果然不愧是逍遙觀的弟子!

陳阿滿現在才知道,原來供奉著三清祖師和歷代逍遙觀弟子牌位的清德大殿,就是鴻蒙大陣的陣眼!

根據逍遙老祖的指示一步步做下來,當陳阿滿終於立於大殿內突然出現的太極圖案中的陽魚眼時,儘管殿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她阿卻有了一種塵埃落定了的寧靜感。

“您在做什麼!”看到隨後站在了陰魚眼的逍遙老祖,還沒好好感受寧靜氣息的陳阿滿驚叫出聲。

“你這丫頭,做什麼一驚一乍的,”逍遙老祖掏了掏耳朵,戲謔道:“這不是忘記告訴你了嗎?老夫也是啟動鴻蒙大陣的引子呢。”

他指著自他站上陰魚眼後,就開始緩緩轉動起來的太極圖,“你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兩儀輪轉,鴻蒙紫氣才能生生不息,直至能量耗盡,大陣停止。”

“可是這樣做您就真的死得渣都不剩了!”看著自兩儀輪轉後,凝實的魂體就開始一點點淡化的逍遙老祖,陳阿滿整個人都蒙了,這老頭是想魂飛魄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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