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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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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宛杜雞雞”一切都平靜如水。

司馬宛軍是個急性子,有點按捺不住,不是在屋裡打轉轉,就是在雞場來回地走動,好在杜嬌是慢熱型。

“宛軍,莫急躁嘛,該來的終歸會來,不來的,也會擦肩而過。”杜嬌站在司馬宛軍的右側,拿著司馬宛軍的髒衣服,準備去洗。

“要我說,要永遠化干戈為玉帛,最好。我更希望這類事情從此不要發生。”杜嬌翻出衣兜,抖出裡面的塵土。

為尋開心,司馬宛軍抱住杜嬌的脖子:“都像你這副菩薩心腸,世間就萬事大吉了,壞人立地成佛,菩提遍撒天下。”他把嘴放在杜嬌的耳朵旁,說話聲弄得杜嬌特別癢。杜嬌咯咯地笑著,把頭偏向另一邊。

“可能嗎?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狗吃屎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司馬宛軍一見杜嬌躲開,也就放開了她。

“那也不必急躁,開心最好。哪像你覺睡不好,半夜了還盯著電腦,有時還穿著單衣服悄悄出去。”

又一天過去了。

“這樣不行,必須想想辦法——引蛇出洞。”司馬宛軍若有所思地說。

杜嬌笑笑地說:“你想當個福爾摩斯哈或者神機妙算包青天。”

“杜嬌,你別打趣。只要他有賊心,我一定會有那虎膽。”他盯著杜嬌,胸有成竹地說。

他附在杜嬌的耳旁悄悄地說了他的計劃。

第二天,司馬宛軍吃了早飯就到了街上,茶館和飯店才是最好的去處。

他先去了茶館。

茶館一般都是中老年人,他向四周看了看。

“司馬宛軍,歡迎你光臨。”茶老闆娘笑盈盈地招呼,隨即給他找了一個靠窗的地方:“這裡坐吧,茶,馬上就來。”

這個地方也好,可以一攬整個場地,還可以觀看外面的景色。

“謝謝。”司馬宛軍見老闆娘如此熱情,趕緊還禮。

幾分鐘時間,老闆娘又屁顛屁顛地來了。

“司馬宛軍,怎麼今天想起到這裡來喝茶?”說著,倒了大半杯茶雙手遞給司馬宛軍。

司馬宛軍見老闆娘一口一句自己的名字,甚是好奇:“老闆娘,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

“唉呀,誰不知道你是我們鎮的土豪,就上次政府門口你們村的人“鬧事”就與你有關,大名鼎鼎啊!”真是一張會做生意的嘴,說完輕輕地拍了一下司馬宛軍的手臂:“你能來,拙店生輝。”

司馬宛軍一見這張利嘴,再和著這幽幽的茶香,差點兒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老闆娘,這茶真好,香味無窮,我想靜靜地品嚐,你去忙吧。”司馬宛軍禮貌地支開了她。

鄰座已有五六個茶友。

“大家好,我想來湊個熱鬧,和你們同桌。”他見還有一個空位置,就坐了上去。

“我們認識你,鳳凰村的。”其中一個茶友說。

“大哥,你是哪裡的?”司馬宛軍趁機套近乎。

“我們幾個就是鎮上的,這茶館不錯,經常到這裡喝茶。”

“哦,好。你我有緣,今天茶錢算我的,交個朋友吧。”說完舉起茶杯招呼大家同飲。

大家一見司馬宛軍熱情好客,也就不在生分。

“大哥,最近老鼠太猖獗了,弄得人心特煩。”他看了一眼大家:“不過,你們場鎮肯定沒有。”司馬宛軍試探地說。

“還不是一樣,這裡啃,哪裡啃,弄得人磕睡都睡不著。”

“大哥,也就是前幾天,我買了一種新型的鼠藥,別說,還真管用。當晚放上,第二天早晨就揀了二十幾個死耗子。”司馬宛軍繪聲繪色地說:“這下清淨多了。”他把聲音說得很大,讓整個茶館都聽得見。

作為鄉下,鼠害確實不輕,好幾個茶友一聽有這等良藥,都端起茶杯過來。

“是真的還是假的?”其中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男人問。

“騙你不是人,我也是本地人,既不是賣藥的,也不是藥媒子,只是分享一下這藥的好處。”司馬宛軍信誓旦旦地說。

“說實話,我是養雞的,住鳳凰村。我家的老鼠太多了,大白天都出來與雞搶食。”為了表明說話是真的,司馬宛軍說得更仔細。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議論。都說,老鼠真的害人。

司馬宛軍見此行目的達到,不忘自己的諾言,附了鄰桌几個茶友的茶錢,揮手告別。

司馬宛軍此時感覺腹內沽沽地叫,想必是需要加鋼了,更何況飯店也是個集中的場所,還需要再添一把火。兩下將就,正合司馬宛軍的意。

店家一見司馬宛軍,十米之外就堆笑招手。

“司馬宛軍,裡面坐。”店家伸手指著裡面的包間。

“謝謝,裡面就用不著了,外面人多,吃飯更得勁。”說完就在二號餐桌坐下,餐桌上已經有兩個人,司馬宛軍一一示好。

店家見司馬宛軍已經就坐,也就不再強邀裡屋包間,先上開水。然後問:“客官,吃什麼呢?”

“叫什麼客官,你這裡我來過多次了,知道我的名字,就直呼其名,多好。別那麼彆扭。”說完笑了起來。

“來盤豬肝,一個紅燒肉吧。”司馬宛軍想了想:“再來個番茄湯,一碗飯。”

“喝啤酒嗎還是白酒?”老闆走了兩步又轉身問。

凡是店老闆都不怕你飯量大,酒量多,越吃越高興,往往都是這樣,要了這樣,又提醒那樣,勾你饞蟲。

“今天要開車,不喝酒。”司馬宛軍笑著對店家說。

到底是專業,沒多一會兒,飯菜就端上來了。

“兄弟,不嫌棄,這裡挑菜吃吧。”司馬宛軍把菜盤子推到桌子中間。

“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不用。”其中一位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

司馬宛軍一看,他們兩個是一起的。

“莫客氣嘛,兄弟。食不分家,在一桌來了,就是緣分。”司馬宛軍鼓勵他們,還一個勁地用手招呼著。

另一個年輕人看來隨和一點。

“好吧,既然大哥一味相請,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夾了一塊紅燒肉。

在他的帶領下,另一位也舉箸而食。

大家都感到親和。

“兄弟,你們是哪裡人啊?”司馬宛軍邊吃邊熱情地問。

“我們是北山鎮的。”這兄弟答得非常簡捷,只說了一句,便不多言,看來性格比較內向。

“我就是這裡的,老家鳳凰村。”司馬宛軍也說了自己的住處。

“請問兄弟到我們這鎮幹啥子,其實鎮與鎮之間,各種物質差不多。”司馬宛軍大有貴他處而貶自己之意。

“不瞞大哥說,到這裡有點小事,主要的是聽說你們鎮有一種厲害的老鼠藥,我們想買點。”坐在司馬宛軍左邊的一個人說。

司馬宛軍喜形於色:“確實不假,我前段時間買的,一下子消滅了二十幾只。”

司馬宛軍一見有一個兄弟面露疑色:“我是一個養雞大戶,老鼠經常出來豁害飼料,大白天都一路一路的。”

“在文化街,買鼠藥的姓趙,確實可以。”司馬宛軍順便還給他們指了一下方向。

在另一桌一個半老頭兒也附和說:“我也買過,確實不錯。”

一見有人證實該藥不假,兩個兄弟便深信不疑,吃罷飯,告別了司馬宛軍

司馬宛軍一見飯館也宣傳了老鼠藥,也回到了雞場。

又過了難熬的兩天,天空烏雲重重,看來又要下雨了。

不用司馬宛軍吩咐,大家把該做的事情在天黑之前做得一絲不漏。

已經十一點半了,司馬宛軍把燈光也關了,在電腦前盯著螢幕。近段時間,杜嬌看著司馬宛軍煎熬,也和他風雨同舟。儘管司馬宛軍催她睡覺,她也傍著他,即便是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突然,在牆角露出人影,司馬宛軍用肘拐了一下杜嬌。

“杜嬌,有動靜。”司馬宛軍露出激動的神色。

杜嬌也屏住呼吸,感覺特別緊張。

“杜嬌,你看,他把臉還遮住了,頭上戴了一頂帽子。”這下越來越清楚了。

也許是臉捂得太久,那黑影居然把蒙臉布拿了下來。

司馬宛軍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要看清黑影是誰。

越來越在雞場燈光的照射之下,司馬宛軍不看則已,一看早已氣炸了肺:原來是他——劉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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