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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長孫無忌的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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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家軍鐵騎排列在海陵城腳下,遵照秦叔寶之命,齊聲向城內喊話,聲浪翻天,直撼天地。城內的戍衛聽見這震耳欲聾的喊話,皆顫慄不止。

“這是權謀之計,投降便是死路一條!”

戍衛統帥英明,聽見城外的勸降聲,連忙向士兵們安撫,穩住軍心。

“禮讓已盡,接下來就是武力決勝負!傳我令,全軍衝鋒!”

秦叔寶騎著踏雪烏騅,腰掛一對鑲金鐧,手持虎紋黃金槍,身披玄黑鱗甲,頭戴五色鳳翎盔,目光炯炯注視著海陵城,高聲下達指令。

“秦軍出征,所向無敵!”

萬名蒙家軍齊聲吶喊,抽出腰間的秦符,裝上符箭,一致對準城上的戍衛,蓄勢待發。

“放!”

秦叔寶一聲令下,無數符箭如流星雨般從軍陣中射出,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密集地射向城頭,哀鴻遍野。

“啊!”

“敗局已定……”

城頭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戍衛們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身中符箭,疼痛難忍地倒下。

經過十輪符箭齊射,片刻後,城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有幸存活的戍衛士兵膽戰心驚地躲藏起來,直到久無動靜,才小心翼翼地探頭。

然而,他們發現更大的恐懼降臨!

海陵城下,一隊隊身披黑甲的蒙家軍趁著戍衛躲避符箭之際,悄無聲息地抵達城牆下,架起雲梯,鐵鉤牢牢勾住城牆邊緣。

“糟糕,快……”

海陵城將領看見數百蒙家軍攀爬雲梯,驚懼萬分,急促地向身邊將士下令。話音未落,一蒙家軍勇士從雲梯躍下,手中秦戟瞬間刺入將領體內,薄甲破碎,將領隕命於蒙家軍手下。

……

“殺!”

那勇士正是千夫長之一,一戟擊殺將領後,他咆哮一聲,秦戟舞動,迎面而來的海陵城將士紛紛倒在銳利的秦戟之下,一敗塗地。

與此同時,更多的蒙家軍士兵從雲梯上湧現,與千夫長並肩作戰,組成嚴密陣型,抵禦海陵城的反擊。不久,數百名黑甲勇士佔領了城牆的一半,海陵城的淪陷近在咫尺。

面對蒙家軍的猛烈攻擊,加之海陵城將領匱乏,戍衛們根本無法抵擋。一刻鐘交戰,海陵城已損失上千人,而蒙家軍僅損百人,實力懸殊。

不少海陵城士兵鬥志消退,死亡並不可怕,無意義的死亡才是恐懼。與蒙家軍的交戰,讓他們領悟了什麼是真正的精英。

數百蒙家軍組成的堅不可摧的戰陣輕易碾壓他們,他們毫無反抗之力。隨著時光流逝,半個時辰後,隨著蒙家軍的一聲怒吼,戍衛們徹底失去了城牆。

海陵城,淪陷!

……

海陵城外,秦叔寶騎在青鬃龍駒上,兩柄金色四稜鐧掛在馬側。他握著虎頭黃金槍,身披金甲,威風凜凜。

“報,海陵城城牆已被佔領,城門已被攻破,大軍正對海陵城叛賊進行最後的圍剿!”

一名蒙家軍將領疾步從已被攻克的海陵城走出,來到秦叔寶面前行禮報告。

“很好!”

秦叔寶聞言微點頭,對蒙家軍的戰鬥力瞭如指掌,這樣的兵力摧枯拉朽般攻破小小的海陵城,輕而易舉。

“生擒海陵城毛文深,務必捉拿此人!”

秦叔寶眼神炯炯,盯著已被蒙家軍佔據的海陵城城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遵命!”

……

海陵城內

與此同時,毛文深焦急地來回踱步,思索著應對蒙家軍的辦法。忽然,一名滿身鮮血的海陵城將領衝到毛文深面前,急切地稟告:“大人,海陵城城門失守,士兵們正與隋軍在城內交戰!請大人下令,是戰是逃!”

……

海陵城的壁壘已被摧殘,投降與否,已無差別,只留下那些懵懂的戰士在硝煙中掙扎。

...

海陵城內,巷陌間的刀光劍影漸漸歸於平靜。

即使李子通晝夜不懈地斂財練兵,其軍力與蒙家軍相比,猶如凡塵與天界。

更何況,李子通麾下大將伍雲召,攜海陵城半數兵力離去。

士兵們簡單清掃戰場後,秦叔寶帶領蒙家軍正式入駐海陵城。

秦叔寶一邊派人追蹤毛文深的蹤跡,一邊急派親信向楊毅報告海陵城的詳細狀況。

揚州城,秦王府邸。

楊毅瞥了一眼焦慮不安的信使,繼續凝視秦叔寶送來的軍報。

街頭巷戰?看到這幾個字,楊毅的神情頓時變得肅穆。

海陵城內的巷戰揭示了兩個事實:

一是李子通在海陵城的掌控頗有手腕,否則士兵不會甘願巷戰;

二是海陵城的守將並非愚鈍,清楚城破的嚴重性。

各地反王紛紛揭竿而起,攻城略地,渴望顛覆大隋。

然而亂世初顯,就有義軍領袖的根據地被搗毀。

這對四處征戰的反王們來說,無疑是一記重擊。

看完信,楊毅滿意地點點頭,吩咐款待信使後,喚來劉伯溫。

劉伯溫聞訊,連忙行禮進入正堂。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過多禮節。

楊毅隨手將秦叔寶的報告遞給劉伯溫。

劉伯溫恭敬地接過,一手撫著鬍鬚,快速瀏覽。

楊毅並不急躁,相信劉伯溫明白海陵城失守的含義。

果然,如楊毅所料,劉伯溫讀完信後連呼三聲“好”。

立刻,他滿面喜色地與楊毅商議下一步的佈局。

“主公,杜伏威據守歷陽,李子通經營海陵,沈法興兵聚湖州,三地構成掎角之勢。如今海陵失守,杜伏威與沈法興恐怕夜不能寐了。”

楊毅聞言滿意點頭,看出劉伯溫近期確有深入研究。

劉伯溫所述,與他的想法大致相同。

江都位於歷陽和湖州之間,若杜伏威與沈法興聯手,江都很快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然而海陵城一失,局勢大變。

一方面,他可沿海陵城沿岸北上楚州、海州等地調集糧草,不再擔憂杜伏威截斷糧道。

另一方面,他能沿海陵城南下,從蘇州沿海登陸,直擊沈法興的要害。

海陵城破,李子通喪命於杜伏威之手的訊息,很快在楊毅的推動下傳遍天下。

反王中,有人惶恐收斂,有人變本加厲,更多的人痛斥杜伏威內鬥,不配起義。

尤其佔據蘇州的上樑王沈法興,罵得最狠。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蘇州向來是江南富饒之地,魚米之鄉。

沈法興出身蘇州望族,已在蘇州經營十多年,憑藉世家子弟的身份,早年便擔任蘇州郡守。

於是沈法興舉旗造反,不足一月,便集結了號稱十萬的精銳軍隊。

在眾多反王中,兵力可列前三。

此刻,蘇州郡守府內。

近四十歲的沈法興緊鎖眉頭,與下屬研討江南地圖。

越研究,沈法興越感脊背發涼,忍不住怒罵:

“李子通這無能的廢物,竟連海陵這麼大的城池都丟了,真是小人難成大事!”

沈法興兵多,但缺乏能獨當一面的大將。

唯一能統帥三軍的李廉,已是年逾六旬的老將。

見沈法興發火,李廉輕咳兩聲,不滿道:

“主公如此責怪李子通,難道是害怕楊毅小兒攻打蘇州嗎?”

沈法興臉色一僵,隨即意識到自已剛才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尷尬地笑了笑,辯解道:

“李老將軍言重了,實則是十八路反王短短一月就損失兩路,我心裡不悅而已。”

李廉並未在意沈法興的謊言,順勢說道:

“海陵失守,李淵與王世充坐不住了。據老夫所知,唐王本月已兵分五路,佔領了三十多座城池,十幾處要塞。”

沈法興聽出了李廉的戰鬥意願,想到李淵和王世充的地盤漸大,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

“那依李老將軍之見,我軍應向何處進發?”

李廉雙目微眯,神色一凜,音調驟然提高:

“常州!主公,奪得常州,我們就能佔據長江天險,無後顧之憂。若那楊毅小兒敢沿海而來,老夫就敢揮師揚州!”

李廉的話語激發了眾將的熱血,他們紛紛拍著胸甲高呼:

“主公,我願領五千精兵為前鋒,為主公衝鋒陷陣。”

“主公,我等同願,我等同願。”

看著下屬們慷慨激昂的吼叫,沈法興也熱血沸騰,果斷決定:

“好!有各位助我反隋,大業指日可待。

傳令下去,籌備三十日內五萬大軍所需的糧草,常州,我勢在必得!”

沈法興話音剛落,以李廉為首的將領立刻半跪在地,高聲頌揚:

“主公英勇,主公英勇!”

揚州城,秦王府。

楊毅的幕僚部下難得齊聚一堂,除了駐守高句麗的徐達等人和守護瓦崗寨的王伯當幾位,其餘的幾乎全員到場。

楊毅端坐高位,劉伯溫、賈詡一左一右,李存孝、裴仁基依次坐下。

劉伯溫的才能,將領們早已見識過,因此他坐在楊毅之下,無人異議。

但一直暗中統領錦衣衛的賈詡,大家並不熟悉。

加上秦叔寶和李存孝近期戰功累累,眾人難免有些腹誹。

楊毅看出眾人對賈詡微妙的敵意,心中微微一笑,並不介意。

畢竟系統召喚的人物雖對他絕對忠誠,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情緒很正常。

賈詡身為三國時期曹操的重要謀士,奇謀百出,算無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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