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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靖喉結滾了兩下,曲解了白露的意思,紅著臉道,“晚上給你看。”
白露半張著嘴,不可置信,然後扶額回屋,關門,反鎖,什麼鬼?白琛給她找了個什麼丈夫?悶騷型?晚上給她看?誰稀罕!
二九的天,鈞靖衝了個冷水澡,壓了壓身體裡的火氣。
想著,小姑娘那上天入地的撩人手段,層出不窮……
人家沒撩撥他,他自己腦補了很多被撩撥的畫面……
晚上白露到底還是沒看,沒了興趣的男人,看啥?
大半夜的,就有小兵過來敲門。
白露迷迷糊糊間聽到鈞靖開門,然後有人在門口說,“鈞團,江施媛在禁閉室鬧了一整晚,說你要是不去見她,她就撞牆自殺。”
白露一個激靈,瞬間精神了。
江施媛被關禁閉了?為啥?誰這麼優秀做了這事?
所以,現在鈞靖要去看她麼?他要是敢,頭給他擰了。
白露起來,敲了兩下窗戶,“讓她死遠點。”
鈞靖看了眼門口的小兵,“讓女兵進去把人綁了,然後把這件事上報上去。”
他沒打算去,江施媛的死活關他什麼事?自戕又不是他的責任。
鈞靖聲音嘶啞,他卸貨卸到將近一點,晚上又沒被子,是裹著軍大衣睡的,這會也沒什麼精神。
小兵領了令,悻悻離開。
昨天船上有人多看了幾眼小嫂子,晚上回島被負重10公里了,他今晚聽了小嫂子還沒睡醒的聲音,應該不會被罰吧?
門被關上,鈞靖到白露屋外,態度比昨天有了明顯變化,“人走了,我回去睡了。”
白露撐著眼皮,又吸了吸鼻子,從床上爬起來開門,靠在門口,“你把江施媛關禁閉了?”
“嗯。”鈞靖壓著聲音,手一下下拍在被子上,身上搭著軍大衣。
“因為豇豆角的事?”
“豇豆角是她爸乾的事,她乾的事是慫恿人來找你麻煩,快睡吧,有事明天說。”
鈞靖說著,自己也打了個哈欠。
白露眯了眯眼,覺得這男人對處理外面女人的事還是挺靠譜的,“你沒被子咋睡的?”
“軍大衣。”
“進來吧。”白露感覺挺冷的,全身骨頭還有點疼,側過身,軟軟的聲音邀請,鈞靖是真想進去跟她一起睡,但是想到她之前提的脫衣服給她看的事,就不好意思,“太晚了,先睡覺吧。”
“都說進來了,你行不行?不行回你屋去!”
白露轉身回了床上,本來就怪困的,又冷得很,骨頭疼得脾氣就更大了,火氣上湧……
她才來軍屬大院第二天,就火氣上湧亂竄了,以後日子能過?
果然心疼男人,倒黴!
鈞靖站在門口,腳挪了挪,到底沒經得住誘惑……
底線?在軟糯糯罵人的妹妹面前,沒有底線。
走到床邊,把軍大衣壓在腳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是比披著軍大衣暖和,適睡……
黑暗中,除了懷裡多了個軟乎乎的人,和她均勻的呼吸聲,再沒有任何。
男人眉宇間透過幾分柔軟,側頭看蹭在他身側的白露,她很漂亮。
女性獨有的白嫩面板間,透著淡淡粉色的細緻恰到好處,在從窗簾縫隙透進房裡月光下,更顯白暫。
她讓他進屋,鑽到他懷裡睡覺……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接受了這場婚事?願意跟自己以後好好過日子?不會再想離開南島?也不會惦記她說的小鮮肉?更不會再讓自己去提交離婚申請?
鈞靖不敢動,怕把人吵醒,在火車上的時候有一次他叫她起來吃早餐,被她懟的臉紅心跳不止不說,她還從上鋪跳下來跟他打了一架,雖然是他單方面捱揍,不敢還手……
他那次理虧,捱揍不冤,他在叫不醒不想起床的白露時,去洗手檯弄了水在帕子上,回去敷在了她臉上……
雖然後來她跟著他去餐車吃了早飯,但白露一整天脾氣都很大,狂躁易怒。
他忽略了自己整晚勾著的唇角和笑眯眯的眼睛,主要沒人舉起鏡子給他照。
夏徵昨晚上因為肖馬嵐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生氣,兩口子分房睡。
之前鈞靖隔壁那屋是沒人睡的,偶爾夏徵老孃過來會睡,但已經很久沒人睡了。
好巧不巧,今晚夏徵睡在隔壁。
經常執行任務的人,睡眠都淺,白露那聲雖然不尖銳,但是在只有一牆之隔的磚瓦房,尤其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聲音就顯得清楚的很。
第二日起床號響,夏徵躺在床上好一會,就在想昨晚聽到的話,總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鈞靖不行?進不去?
這事關係到男人的自尊和傳宗接代,他們這樣的人,早一兩年還經常出危險任務,鈞靖是傷到了?
他得跟領導彙報一下這件事……這關係到子嗣問題!可別跟他一樣,早兩年沒條件看病,傷了身體到現在要不上孩子!
起床號響著,白露微微醒了一下,而後閉眼繼續睡著,眼皮子都沒抬。
她夢魘了。
從鈞靖進被窩後睡著開始做夢。
夢見一個人到她的別墅找她,然後把她抱著坐在男人臂彎裡,拖著她上了別墅裡的一輛遊艇,她好奇他臂力怎麼那麼好?兩人在遊艇裡在水上飄了一整晚,公狗腰,八塊腹肌,身材好的不得了,整個遊艇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男人抱著她如世珍寶一般,一直喊她名字。
“露露,抱緊我……露露,我想你……”
夢境很清晰,甚至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她一直想看清楚男人的臉,一直都看不清……
她甚至知道,這個人,是她做系統之王時,身邊的一個男人。
但是,她記不得那些人的臉,記不得他們的名字,甚至記不得關於他們的任何事……
她努力的盯著男人的臉看,快看清了,就快看清了……
鈞靖是習慣起床號一響就醒,醒了就睡不著,起來會去跑步晨練。
然後,就覺得不太對。
左肩膀上枕著白露的腦袋,右側肋骨處,搭著軟軟的一條東西,跟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
當他抓住那軟軟的一條,從他衣服裡拿出時,軟軟一條的主人頭移了位置,枕到了他胸口,然後把軟軟那條從他手裡抽走,搭在了他腹部肌肉上,指甲還在上面颳了刮,刮的他全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