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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她沒什麼胃口。
審訊結果不容樂觀，她覺得禁閉室這邊的那個帶人給她審的小兵有問題，錢月英也有問題，如果這個事件不是從那些人想砸她雞蛋開始，或許她不會過來審訊這件事，但一審訊就出了問題。
白露有種莫名的第六感，這些人的目的不是鈞靖，而是她……
但她只是一個剛來這裡的軍屬，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她不相信單單是因為江施媛喜歡鈞靖，所以這兩人對她有莫名的敵意，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
難道是外公說的事？
陳淵傑：累的是記錄的他吧……還有那些被懟哭的……
看看他都記錄了什麼？
白露對劉子南說：練過槍麼？看著也不像練過的，都站訓練場當靶子了吧？
白露對親江1說：江施媛喜歡鈞靖你們就幫她去找我麻煩啊，那她要是喜歡吃屎你們是不是去廁所端盆等新鮮的？
白露對親江2說：為了攀附他爸為啥要幫她？看她爸的尿性你直接脫了衣服去找她爸肯定更能幫到你們家，比現在曲線救國時效快，事後還能威脅一把，回頭我讓人給你放了，需要幫忙跟我說，我給你促成，直接榮勝江施媛後媽。
陳淵傑覺得，白露審訊太隨心所欲了，這能審出來啥？回去找鈞靖。
白露閉眼，逐漸呼吸平穩。
鈞靖一邊用木板鋪地，一邊聽陳淵傑彙報，最後頭也不抬道，“聽她的，底調那兩人的事秘密做，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訊息一旦傳出，立馬把所有人全部投去審訊處。”
陳淵傑不懂，但仍是任勞任怨的跑斷腿。
禁閉室的人鎖門怕裡面的人醒了出不去，不鎖怕有人進來打擾了裡面人，最後只能在門口守著。
白露一覺睡醒，精神抖擻，伸了個很大的懶腰，有些甕聲道，“去把劉子南給我叫來吧。”
“不審江施媛嗎？”陳淵傑拿著資料，站在門口詢問。
“審她有啥用，推了一堆炮灰出來都推的那麼不走心，我看她也不是真的就對鈞靖有多喜歡，要我喜歡一個男人，先送他一個部隊。”
陳淵傑：……好久沒聽到有人，把牛吹得這麼清新脫俗的……
劉子南第二次被審訊。
白露看著手裡的資料：
錢月英，蒼城石縣封門村人，孤兒。
韓超，蒼城石縣封門村人，父親腿瘸了，母親是肺癆。
蒼城石縣封裡的孤兒很多，他們的家人大多是在抗米援毛戰爭中犧牲了，這些孩子沒地方去，所以隊裡有了一批特招入伍的人員……
但在特招時，針對這個村子的一些條件，標準放寬了一些……
白露眼皮直跳，難道特招時，混進去了老鼠屎？
“我真的都交代了……”劉子南老實了。
她就是被白露罵是靶子的那人，當時就氣哭了。
“把你那日從到文工團後，所有的事再細說一遍。”白露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那女人那天到軍屬大院究竟有其他什麼事的蛛絲馬跡出來。
劉子南跟著回憶，又大致說了一遍。
“你好好想一想，第一個提出江施媛和鈞靖事的人是誰？是江施媛自己嗎？”白露再次問。
劉子南搖頭，猛勁回憶，“好像是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平時在文工團裡跟隱身了一樣，沒什麼特別印象，但我記得，她鼻子的右邊有一顆小痣。”
陳淵傑怔愣了一下，這不就是錢月英嗎？！
“很好。然後呢？”白露心裡已經勾勒出了這起事件的脈絡。
“當時湊過來的人太多了，江施媛一開始並沒有說話。”劉子南確認，“但是後面確實是她慫恿了大家，她賣慘，那幾個跟她關係好的就說來找你麻煩，對了！好像最開始說來找你麻煩的人，也是那個帶痣的女人，她聲音很柔和，很軟，有辨識度。”
白露挑了一下眉梢。
“行，沒什麼事了，寫5000字檢討後我讓他們把你放了。”
“5000字！”劉子南欲哭無淚，她連一千字都認不全，怎麼寫五千字的檢討？
“有問題？”白露呲牙。
“沒有……”劉子南感覺精神受到了極大刺激。
“審訊問的所有問題，為了保護你，你不能對外面說一個字，咬定是江施媛有問題就行了，不然再出事端，就不是這次關禁閉這麼簡單了。”白露恐嚇。
劉子南拼命點頭，“我不說，絕對一個字都不說出去！”
白露心裡已經有了底。
看來，江施媛這次也是給入當了槍使，但她也得給她一個教訓。
白露氣定神閒的回了家，吩咐陳淵傑跟所有關禁閉的人說，“讓她們幾個每人寫5000字檢討，然後把人放了吧，江施媛繼續關禁閉。”
陳淵傑跟在後面，欲言又止好幾次，最終才問，“咱們就這麼把錢月英放了？劉子南最後的話，分明是那個錢月英有問題。”
“誰說的？有問題的是關著那個。”白露橫眉冷對，陳淵傑閉了嘴，白露怕他多事，又道，“盯著錢月英和韓超，其他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多說，不然把你舌頭也給你割了。”
陳淵傑下意識捂住嘴……
鈞靖往屋子裡搬木頭，白露站在一旁發呆，看著他這麼累，又想睡覺了。
“你歇著，我弄就成。”鈞靖抬起三塊木板進屋，陳淵傑自覺地上去幫忙。
白露摸了下鼻子，心安理得的兩手空空，跟上鈞靖進屋，問道，“宣傳部門的津貼每月多少？”
“35-55。”鈞靖一邊忙，一邊應，琢磨著，媳婦編口號一流，去宣傳部可以，但又不想她工作累。
“辦公室呢？”白露繼續問。
“40-60這樣。”難道她想去辦公室工作？
“那審訊處呢？”
“30-35吧。”鈞靖答完看向白露，“你不會為了在審訊室午休，想去那做事吧？”
白露：……
她閒的？她是不能理解資料上韓超的行徑，為什麼他家庭情況明明不好，但卻放棄了津貼高的工作，選擇去那種正常人並不喜歡去的地方做事。
鈞靖想著媳婦問的那些問題，越想越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