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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霜華恨恨跺了跺腳,頭一扭進了房中。
呂夢臨雙手環胸,倚在門上懶洋洋地道:“提醒你們一句,若是兩位小姐醉成這樣被將軍發現了,怕是你們四人都得受罰。”
“受什麼罰?我才……才不怕呢!”
好不容易把慕聲聲架起來,聽見呂夢臨的話,她突然梗起脖子叫嚷。
嚇得月菱一激靈,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湊近了道:“小姐,別喊了,我們回家。萬一給夫人知道了要挨罰的”
就這樣,呂夢臨目送著這一行人離開了,順子跟在他身後,低聲詢問,“公子,世子就這樣把江小姐帶走,撫遠將軍那邊……”
“怕什麼?撫遠將軍不會發現的。”
這順子倒是沒想到,“為何?”
呂夢臨聞言一笑,拿他的扇子在他頭上輕敲了一下,笑得一臉盪漾。
“你傻呀,那兩小丫鬟跟著,讓小姐喝成這樣,萬一被主子發現了還得了,自然會多多遮掩。撫遠將軍是男人,又不會強闖女子閨房。”
順子疼得齜牙咧嘴,揉著腦袋,傻呵呵地笑,“對對”。
祁陽王府
蕭昀澈看著落在自己懷中的姑娘,目光專注。
此刻她整張小臉紅撲撲的,白嫩的臉上盪漾著一抹微紅,嘴巴輕輕嘟起,不安地蠕動著。
“月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今日呂夢臨來找他,神神秘秘地說有要事相告,他才得知她終於出了門,興沖沖地跑去看她,卻在房頂上聽到她不停地喝酒,抱怨他的欺騙。
慕聲聲剛開始還想勸她,後來便不再勸了,陪著她一起斥罵,兩個人就這樣越說越起勁,喝空的酒瓶越來越多。
他幾次想下去抓人,都被呂夢臨攔了下來。
他說姑娘家說知心話,他們若是出現會折了她的面子。
又說她壓抑許久,這樣痛痛快快喝一次,哭一場也好。
於是他就那樣攥著拳頭看了她許久。
此刻,喝了太多酒,她一會兒安靜,像是睡著了般。
一會兒又大吵大鬧著罵他,恨不能打他一般。
忽而又捂著胸口,說十分難受。
蕭昀澈不斷催促車伕,這才趕回了王府。
房內,蕭昀澈連哄帶騙了一路,這才堪堪把人帶了回來。
“月兒,月兒,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取解酒湯。”
把她安撫好坐在床上,蕭昀澈轉身打算去拿解酒湯,沒想到步子還沒邁出去幾步,就被她攔住了。
江見月突然起身衝到了他面前,一臉認真地道:“你不許去跟我爹爹告狀!”
“告狀?”
蕭昀澈愣住了,不知她是從哪突然說的這沒頭沒腦的話。
“對啊”
江見月伸手指著他的鼻尖,衝他喊道:“我今天喝了酒,若是你去找爹爹告狀,他會斥責我的。”
說著,她突然伸手拉起了他的胳膊輕輕地晃,拖長了聲音柔聲道:“不要告訴他,好不好嘛”
從沒見過她這幅乖巧撒嬌的嬌態,蕭昀澈反應都遲鈍了片刻,才緩緩地誘哄道:“我不去,月兒,我去給你拿解酒湯,不然我們一起去?”
一起去?
江見月慢慢念著這幾個字,而後突然連連搖頭,“我才不去呢,你也不要去。”
沒辦法,蕭昀澈只好陪著她重新坐回了塌上。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她今日實在是喝了太多酒,莫說臉上,就連眼中都盡是迷茫的水汽,說話更是前言不搭後語,像個孩子般。
“世子?”
“是我,月兒。”
“月兒?你怎麼也叫我月兒”江見月一聽見這個稱呼便連連搖頭,比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噓”
“你怎麼跟宋之璟那個傢伙一樣叫我”
“我……我……不喜歡”
說著,她坐都有些坐不穩了,一歪頭差點倒在地上,蕭昀澈伸手扶住了她的頭,順勢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低頭看她,柔聲道:“那我以後不叫了。”
“阿月,我以後叫你阿月好不好。”
江見月滿意地點頭,衝著他痴痴得一笑,“好呀,真好聽。”
她看著他,突然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嘴角,嘿嘿地笑:“你嘴巴怎麼這麼紅啊…”
“好像也很好看呢”
說著,她細長白皙的指腹輕輕在他唇上一點點摩挲,蕭昀澈覺得自己的心都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阿月……”
話沒出口,江見月又將手指抵在了他唇中,比了個噓的手勢。
“不要說話,讓我說。”
“我們……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有些話我還沒……沒跟你說呢,我有好多話想說”
蕭昀澈順從地點了點頭,一雙深邃惑人的眼睛與她四目相視,低聲誘哄著,“阿月,不急,慢慢說,我聽著。”
江見月卻雙手捂著臉,一副害羞不肯說的模樣,蕭昀澈還想問,卻沒想到她已經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這是喝太多,睡過去了?
蕭昀澈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來。
真是個小孩兒,喝了酒跟幾歲孩童也沒多大分別了。
不過,總不能穿成這樣睡上一夜,蕭昀澈沒多想,伸手便想褪下她的外衫,沒想手還沒碰到腰間,便又緊張地縮了回去。
“算了,明日起來……”
蕭昀澈輕輕拿開她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起身喚了丫鬟進來。
院中,明月高懸,樹影搖曳,蕭昀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臉,這才發現彷彿今日喝了那許多酒的人是自己一樣,一張臉盡在發燙。
“這輩子算是折在她手上了。”
他低聲嘀咕,嘴角卻不自知地上揚著,“不,是兩輩子。”
翌日,太陽照進房中時,江見月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頗為自得地翻了個身,懶洋洋地喚霜華。
卻沒想到喚了幾聲都沒人應,她這才勉強睜開眼,要坐起來,才覺得這渾身上下彷彿被打了一樣,睏乏痠疼,沒有力氣。
掙扎了幾下,她才堪堪靠著牆坐起來,此刻才算是看清了房中情景。
一個,看上去既陌生,又好像有些印象的房間。
她在腦中想了半天,都沒想到究竟是哪裡,輕揉著腦袋,試圖緩解身體的不舒服。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