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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這麼聽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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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神殿

讓哮天犬送走玉鼎真人,楊戩破天荒的進了西廂房。

他今天面對王母和天庭的黑暗覺得那種從心裡而來的孤單。他想喘息,但是沒有時間,即使有,也不會給他機會。但是為了三界他必須做下去。

在西海訣別時的寸心,讓他從心裡想要抓住,想好好對她,保護她。也對嫦娥提出那個“愛是付出,欲是索取。”也產生了懷疑。

他上次進西廂房,甚至在想如果一開始和他過日子的是嫦娥會是什麼樣的日子,不過想到那個在洞房花燭夜的嫦娥會撒嬌的撲懷,覺得連幻境都諷刺自己。現實中的嫦娥不會撲懷,而那個撲懷的人的臉漸漸替代了嫦娥。但不知為何自己理所當然的抱緊那個明媚的女子。

他本是無憂無慮的少年,一夜之間,家不成家,親人陰陽兩相隔。也都是因為自己掛念未婚妻牛麗兒,使得家人錯過了逃跑時間。又親眼看見母親慘死自己面前,他實在也不能原諒自己。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無法彌補的後果,他恨玉帝王母,冰冷冷的天庭和天條,但他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開始因為力量薄弱無法治理弱水,他也想過逃避,他不想管什麼眾生,他只想三妹和他好好的,有一個家。後來他看到弱水氾濫,造成民不聊生的情況,改變了主意。可是師父說他的愛是小愛,只是對一個人的承諾,治理弱水需要大愛,普治眾生的愛。

那時天真活潑寸心,總在他身邊也幫他許多忙,他是都知道。他是天庭追拿要犯,揹負血債,怕給她帶來影響,最後還是害得她有家不能回。帶她回了灌江口,她有時洗衣做飯,有時和狐妹姐妹談心,陪師傅坐鎮灌江口。那些日子雖被治理弱水弄焦頭爛額,但仍是簡單舒心的。

也想不到堂堂西海三公主竟然會被哮天犬一句玩笑話給氣走,差一點喪命。也不知道寸心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得知她死訊的時候,那時的自己也全然沒了任何心情,以為是弱水害得寸心,便找弱水發了脾氣。那時和哮天犬換了皮,寸心那句,‘當初你要是這種模樣就不救你了’的確也讓他心寒了,不過之後看到寸心竭心盡力的救自己,之後看見哮天犬,抱緊哮天犬嗚啦啦的說了一堆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暖暖的。

自己也說不清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是愛嗎?看著衣櫃裡那身紅嫁衣,那是急忙乾的工,在寸心所有衣服裡是做工和質地最差的。可偏偏讓寸心耗費靈力存放了一千多年。

雖說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對寸心是什麼,是承諾,憐憫或是和王母天庭賭氣又或者是所謂的愛。

但那時的他真想和寸心好好過,還記得成親前一天,一身紅裝的寸心認真的在鏡子前轉了幾圈,有點嬌羞的說“明天我就會穿著這身衣服和你拜堂,想起來就有點害羞。”說著她小臉有點泛紅乾乾的笑了兩聲。

“高興嗎”

原本小臉有笑容的寸心想要說些什麼,停頓了一下變冷了下來。“可惜,我們西海的人來不了了。”

“只要你想回西海,我隨時陪你回去。”他想讓寸心開心,那時他看著寸心的雙眼認真的說道。可是終究沒有陪她回去過,自己食言了。

“還是別給他們添麻煩了。”低頭說完,寸心又抬頭認真的說“楊戩,我敖寸心在西海是公主,到了你們楊家,我可不希望像世俗的女人一樣,過著男尊女卑的日子。我還要做公主!”說完揚起那傲嬌的小臉,背過去。

看著那傲嬌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和三妹小時候一樣,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孩子一樣。“你當然還是公主了”摟著她的肩往床邊走,和懷中寸心相視一笑。

“放心吧!過了明天,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會做一個好女人,相夫教子,讓三界都羨慕我們。都羨慕,你有一個好媳婦兒。”

那時的他是相信寸心說的,他會幸福。會讓三界羨慕他有一個好媳婦。

“主人,主人”

楊戩睜開眼,看到站在西廂房門外的哮天犬,笑了笑。如果寸心在楊府的時候,它有這麼聽話的在門外就好了。他也不至於和寸心這麼頭疼,和爭吵。

他放好嫁衣,關上房門,用法力封住便和哮天犬往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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