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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直悶頭寫到近三點,宋時榆寫的都困了,他打了個哈欠,宮呈瑾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宋時榆一跳,哈欠沒打出來,倒是打了個嗝。宮呈瑾連忙接起電話,拿手拍了拍宋時榆給他順氣,他壓低聲音:
“怎麼了?爸爸。”
“你和小榆今天去新華書店了?”
“是啊,怎麼了。”
“現在是三點,給你們半個小時,三點半之前必須趕回來。”
“?為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不算大事,但你必須回來,這件事不好在電話裡面說。三點半之前我要見到你們,小榆可以不回,但你必須回來。還有各回各家。”
宋時榆就在宮呈瑾的旁邊,電話聲音不算小,他也聽得一清二楚。他和宮呈瑾對視一眼:
“怎麼了?嗝”宋時榆懵了一瞬,完了,嗝止不住了。
“不知道,先回去吧。”
他們現在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宮呈瑾的心裡感到十分惴惴不安。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已感情甚篤的父母感情破裂,要自已回去問自已以後跟誰過。
宋時榆察覺到了宮呈瑾的緊張,在宮呈瑾臨進家門前,宋時榆握住了宮呈瑾的手,捏了捏,像是玩弄又像是安撫:
“別怕。嗝”宋時榆抿了抿唇,怎麼這嗝還沒止住,掃興。
宮呈瑾看著宋時榆的小表情,帶點自責和有點尷尬。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他抬手摸了摸宋時榆的頭:
“好了,我沒事,他們肯定也沒事。回去吧。”
宮呈瑾加入家門,看見本不應該在這裡的父母在客廳沙發坐著,宮岱攬著司祺樺在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麼,宮呈瑾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般。
“爸,怎麼了?這麼著急找我回來。”
“你自已看一眼日曆今天是什麼日子。”
宮呈瑾很狐疑地開啟手機日曆:立春。腦內飛快運轉:怎麼了,不是我生日,也不是爸媽生日啊,結婚紀念日?他們結婚紀念日叫我回來幹什麼,他們不應該把我趕出去才對嗎?
“你看好了沒有。今天什麼日子?”
“立春?”宮呈瑾試探的說。
“對啊,立春。叫你回來躲春。”
“?什麼玩意?躲春?!”
“對啊,你不知道嗎?”
司祺樺拍了宮岱一巴掌:
“我們之前都沒有弄過,他上哪知道這玩意去。”
“那既然以前沒弄過,為什麼今年突然要弄?”宮呈瑾發出疑問。
“因為今年需要躲春的生肖有你啊。還有你爹。”
“哪幾個生肖?”宮呈瑾又問。
“呃…龍、狗、牛、羊、兔。”
宮呈瑾和宮岱都是屬狗的,都需要躲春,宮呈瑾想了下宋時榆,他既然屬狗,那宋時榆就是屬豬。
“躲了春會怎麼樣,不躲呢。”
“哎呀你問這麼多幹嘛,多了今年就比較順利,不躲寓意不好。”司祺樺應付著,“今天下午4:27:50立春,四點你們兩個就各回各房間,到5:27:50才能出來。”
“躲春不能見光,不能見人。你們兩個就老實在房間待著吧。”
“老婆,我連你也不能見嗎?”宮岱試圖求情。
司祺樺拒絕的很乾脆:
“不行。”
還沒到四點呢,司祺樺就把父子倆雙雙趕回了臥室。
*
宋時榆一回到家就看見宋知徙在搖椅上坐著,喜滋滋的看著報紙。
“今年是什麼日子嗎?”
“立春嘛。”宋知徙淡淡看了宋時榆一眼,“被喊回來了,我沒記錯的話,今天隔壁宮家的父子倆都要躲春。”
“奧,對哦今天要躲春的。”宋時榆看了一眼日曆,退出軟體後剛好看到螢幕上的時間:3:34。
“欸,你今天沒有課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宋時榆驚奇地問宋知徙。
“大學早放假了。我上個屁課。”
“哦,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最近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再說等我們下了晚自習回來,你不早下班了。那你怎麼不去做研究?”
“我還能天天做不成?”宋知徙瞥了宋時榆一眼,“對了,你媽讓你把花種子買了,買的品種發給你了。”
宋時榆聽後連忙去翻微信聊天記錄,司祺樺根本沒給他發訊息啊:
“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在相親相愛一家人。”
相親相愛一家人是宋時榆家的家族群名,雖然只有三個人。
宋時榆又連忙去翻聊天記錄,終於是找著了:
“不對啊,我媽說的是老宋,怎麼就成了我了。”
“你姓宋嗎?”
“…姓。”
“那不就得了,你是老宋,我是小宋。”
宋時榆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宋知徙的不要臉。自已的那麼大個溫文爾雅的爸爸去哪了,怎麼人還越活越回去呢?宋時榆剛想開口控訴宋知徙,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噓,別吵,你哥。”
宋時榆本來都想閉嘴了,一聽是他哥瞬間就不忍了:
“哥!”宋時榆往手機中大喊“爸欺負我!”
宋時樾在手機中輕笑:
“我今天回去吃飯。你們準備一下我的飯啊,我大概六點半就能到家。”
“好。”
宋知徙結束通話電話:
“多大人了,還找你哥告狀,羞不羞。”
宋時榆輕哼一聲,拿起自已的外套買花種了。剛走出家門口,手機就傳來一聲振動,宋時榆一看是自已哥哥給自已發了500塊紅包,後面還還帶著:別跟爸吵架,老實點,過年還給你壓歲錢。
宋時榆憂鬱的眉眼瞬間散開,當場就跟宋時樾發訊息:哥~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然後歡快地跑去買花種了。買花種的地方經過宋時榆和宮呈瑾昨天回來時的那條街,他買完花種時路過那天買風鈴的精品店,看到老闆在門口織帽子。
“老闆,這個能教教我嗎。”宋時榆走到那,指指店老闆手裡的帽子半成品。
“欸,小夥子,你是不是昨天來過這裡啊,賣風鈴的那個。”
宋時榆喜笑顏開:
“是啊,沒想到老闆你還記得我。”
“咋子不記得,好帥的小夥子呢。”
“沒有沒有。”宋時榆謙虛道。
“還說沒有哩”老闆的話帶點口音,像是安城的。“你是要學這個嗎?”
“是。老闆,你是不是安城人啊。”
“是啊,喲,能聽出來啊?”
“能,我在安城住了好幾年,今年剛回來。”
“噢噢。”
兩人這麼一聊,倒是親近不少,老闆也十分爽快的教宋時榆如何織帽子。宋時榆學會後買了些毛線就連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