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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奇眉頭皺了皺,回頭看了一眼小啞巴,小啞巴攤了攤手,表示自已也不知道。
回到大春家客棧,韓奇又打了一遍拳,這才盤腿坐在床上練習調息。
離開三春家客棧的陳琳第一時間找到了衙門都頭王植。
二人來到一家小酒館要了三斤牛肉,一壺酒。
“什麼情況?”
陳琳喝下一口酒,抿了抿嘴說道。
“那獨臂不足為懼,可能是受了斷臂的影響,如今只是一個半步入門的武夫。”
“那不是很好拿下?”
王植喝了一口酒,目光有些激動起來。
陳琳放下酒碗,眉頭一皺。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他雖只是半步入門的武夫。跟著他的那個小女孩卻不簡單,最低也是二品武夫。”
王植疑惑。
“多大的女孩就二品武夫了?”
“七八歲的樣子。”
王植一口酒差點噴了出去,連忙伸手捂住。
“什麼,七八歲就是二品武夫了。這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也沒有這麼快吧!”
陳琳嘆道。
“這個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我們快劍門就有一兩個天賦上成的人,只是也沒有他們這麼變態。”
王植悶頭喝下一口酒,算是預設這個說法。
陳琳接著道。
“我們一起上可以輕鬆拿下他們,只是他們躲在客棧,說不定那個張峰會出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引出來。”
王植連幹三碗酒,臉頰有些上色,像是商量一般。
“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琳拍桌而起。
“血海深仇,如何能算了,別人可以不管,我作為姐夫的妹妹,這件事我管定了。”
王植看著憤怒的陳琳,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那小女孩小小年紀就是二品武夫,說不定身後有什麼變態的老傢伙,到時候跳出來,你我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見陳琳臉色有些變化,王植又接著道。
“你身後倒有個快劍門,我身後什麼都沒有,出了事,沒人兜底啊!”
陳琳咬牙。
“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們?”
王植又是一口悶酒,抬頭間眼中滿是無奈。
“不然呢,你還想怎樣?”
陳琳拿起酒壺,咕咕喝了一大口,豪氣說道。
“我不管,就算她身後是大羅神仙,這個仇我也一定報,師門是師門我是不會扯上它的,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去。”
王植如鯁在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二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仰著頭滿是倔強,一個低著頭,說不出的痛苦。
半晌無話,酒館老闆橫插一腳。
“二位,我要打烊了,你們還喝嗎?”
陳琳掏出一些碎銀,一言不發提劍出門而去。
王植低著頭想了一會,一咬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幹就是了,死就死了,不死一輩子心裡都在煎熬。
追上離去的陳琳,朗聲道。
“說吧,怎麼把他們引出來。”
陳琳回頭看了一眼,快三十歲的王植此刻眼中竟然有一種少年人才有的無畏。
“偷東西!”
“什麼東西?”
“那個獨臂手中的拳鋪,他好像十分看重那本書。”
“好,這次換我去。”
二人又在僻靜處商量了一會,各自離去。
夜裡,經過幾次調息的韓奇覺得自已如今的身體狀態,比起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再次想起陳琳,他還是滿頭霧水,什麼血仇,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血仇呢?
突然左手碰到空蕩蕩的右手,本來想告訴小啞巴,或許死得不是五個人,而是四個人,那隻手,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加上現在碰到空蕩蕩的右手,他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難不成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可是什麼人會陷害我呢?”
回想仇家,除了武當山,哪裡還有其他明面上的仇家。
很快他又想明白了,這些年得罪了不知多少人,那些人在乎面子不肯主動出面,利用這些歪門邪道,來找他麻煩,也不是沒有可能。
嘆息一聲,韓奇不再多想,找到隱藏在背後的兇手,還自已一個清白,也給那幾個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月明星稀,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韓奇,突然聽到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更有細微的腳步聲在屋中來回走動,最後停留在窗邊。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緩緩睜開眼睛,身前一個巨大的黑影將其籠罩,猛得恢復意識,微微睜開眼睛,看清身前是一個黑影,後背冷汗不停冒出。
餘光外,地板上一片寒霜。
韓奇感覺呼吸莫名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虛眯著眼,強行壓制,被下的左拳緊握,準備隨時應對未知的變故,好在那個黑影停留了一會,最後跳窗而去,聽到關窗戶的聲音,韓奇如釋重負。
又躺了一會,他這才起身,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一束月光照了進來,隱隱後怕的他,後半夜如何睡得著。
無奈之下,又練了大半夜的功夫,點亮燭火,這才發現包裹被人翻過,拿起枕頭一看,拳鋪還在,鬆了一口氣的韓奇,確信今晚,那個人肯定還會再來。
韓奇洗完澡,剛準備上樓補覺,就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去,張峰剛邁步進入客棧。
四目相對,韓奇笑著道。
“張大哥早啊!”
本來笑著回應的張峰並沒有笑,破天荒的冷著臉,關門的聲音極大。
廚房的大春聽到這麼大的關門聲,罵罵咧咧走了出來。
“大清早的,要死啊!”
張峰沒有說話,走到樓梯邊,輕輕推開韓奇,邁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
韓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樣大春也是一臉茫然。
回到房間,剛坐下一會,小啞巴就破門而入,邊啃包子,邊問道。
“今天還去找兇手嗎?”
韓奇搖頭,待小啞巴走近,在她耳邊說道。
“有人想要陷害我。”
小啞巴一愣,摸了摸韓奇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已的額頭,翻了個白眼。
“你是睡迷糊了吧?”
韓奇並沒有說昨夜,差點被人殺了的事,搖頭道。
“沒有開玩笑,你想為什麼只找到一隻手,沒找到其他的東西?”
“不知道。”
韓奇嚴肅道。
“你看我是不是隻有一隻手?”
小啞巴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殺了你想要陷害……”
韓奇突然捂住小啞巴的嘴巴,搖了搖頭,提示對方小心隔牆有耳。
小啞巴點了點頭。
“我們換個地方說。”
隔壁屋中,張峰沉著臉,林輝坐在床邊不明所以,雙方沉默良久,張峰這才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輝心頭一緊,看向一臉嚴肅的張峰,心中不由一咯噔,一時語塞。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