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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個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可以假裝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在他們交易的時候報告給官府。”
“但這風險太大,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都會有麻煩。”獨眼男表示擔憂。
“我知道這很危險,但這也是唯一的方法。”瘦高個堅定地說:“我們也只能鋌而走險。”
“可是,我們將他們的事情報告官府,那我們還不是要被抓回去!”矮個子說出眾人的顧慮。
“我們可以讓別人出面指證他們不就行了呀!”瘦高個說道。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紛紛表示同意。
監工們見十幾人還在一角交談,立馬拿起皮鞭就將他們悉數毒打了一遍。
眾人都被打得吃痛,連忙求饒。
“大爺!饒命,我們不會再有下次了。”瘦高個向他們跪下求饒。
為首的監工統領見狀,立馬過來制止幾個手下的行徑。
呵斥道:“你們要是把這一些死囚犯打死了,讓誰來替我們挖礦。”
“這一些死囚犯的命又不值錢,死了就死了。”一監工面露厭惡之色說道。
“對呀!大不了再弄多一些罷了。”另外一監工也說著,表情如出一轍。
“你們再說什麼,這一些勞動力是員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你們以為是隨便搞來的嗎?”
監工統領一頓數落幾個手下,地位低一等的監工們見狀也是識趣走開。
一監工被罵心有不甘,嘴裡還小聲朝其他人嘀咕著:“以為是趙員外身邊的紅人就了不起了我早晚都要替代他的位置。”
“好了,你可小聲一點,不要讓他聽見了,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對!我看你還是太年輕,還不知道張哥在江湖上的名號。”
“張亮可是號稱‘一刀斬’!”
“是!你可長點心吧,不要到時候小命丟了。”
其他幾人也是勸誡他一番。
“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嘴上不時念叨著,隨即和各人回到崗位上。
張亮也是吩咐一眾死囚犯趕緊回去自已的崗位,撂下一句話便離去:“還沒死透就趕緊起來幹活。”
眾人立馬起身各自忙活去,瘦高個望著張亮離去的身影。
眼中露出兇狠的眼神,惡狠狠說道:“虎落平陽被犬欺,等我翻身有你們好受的。”
瘦高個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礦洞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旁邊的礦工們聽到了,紛紛交換了一下眼神。
但沒有人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繼續手中的工作。
暨隆山的礦洞內,死囚犯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忙碌著。
他們的汗水滴落在地上,與鐵礦石融為一體。
很快一天的幹活時間過去,他們這一些白天的人退出礦洞就有另外一批人接替。
酉時四刻,用膳時間。
瘦高個、矮個子和獨眼男一夥人各自領了吃食,來到固定的地方就餐。
周圍的哨兵絡繹不絕,他們戒備森嚴,既不讓闖進來,也不會讓人逃出去。
“他們看似都是江湖人士。”瘦高個小聲說道。
“我覺得倒像海寇,聽說這一帶海寇猖獗。”矮個子介面道。
“看著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人也是說道。
“我們何嘗不是呢?”獨眼男邊吃邊看向巡視的哨兵,然後又說,“居然要受這般氣,任人宰割!”
獨眼男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沉默,他們都知道,自已等人現在的情形並不樂觀。
他們被囚禁在這裡,沒有自由,雖然是可以苟活,但卻生不如死。
此前那個年輕的監工帶著幾人前來找茬。
“呦!吃得蠻自在的嘛。”
“你想幹嘛!”
獨眼男瞪著他說道,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也是無法掩飾其兇狠。
那個年輕的監工並不在意獨眼男的警告,反而嘲諷地笑了笑。
“我只是來看看你們這些囚犯是否過得太好。”
他邊說邊揮了揮手,示意弟兄們上前。
不多時一夥人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獨眼男奮起反抗。
瘦高個和矮個子等人見狀也是發起反擊。
他們心知一味向歹人低頭,之後助紂為虐。
瞬間一夥人扭打在一起,瘦高個一干人等也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朝他們的臉門一頓胖揍。
十來人各個拳拳到肉,視死如歸打得監工一夥人鼻青臉腫。
場面十分激烈,人仰馬翻,倒在地上也不斷相互撕扯衣服。
在混亂之際,一本冊子從瘦高個的懷中掉落。
來不及去撿就一大批歹人前來鎮壓,幸好他眼疾手快迅速拾起冊子。
一場打鬥過後,自方這邊也是捱了不少毒打,相較之下還是監工一方落敗。
張亮率先開口:“到底是誰在鬧事!”
獨眼男指著年輕監工,“是你那個狗腿子!”
“我呸!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打斷你的腿。”年輕的監工不服道。
“難道你不是他的狗腿子嗎?”獨眼男應了他的要求再次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你!······”
“又是你再挑起事端嗎?趙季!”張亮抓起那人的衣領,朝他喊道:“你只是員外的養子,別到處惹是生非,聽懂了沒有。”
趙季對張亮心生畏懼,不敢再造次。
再一次被他痛罵過後,對著獨眼男眾人撂下一句,“來日方長”便灰溜溜離去。
張亮再一次平息事端後,吩咐起夜晚值守的哨兵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後抬頭望向落日的餘輝喃喃自語。
“還有二十日左右李廣雄就要回到武陽,恐怕這礦山來不及全部挖完。”
用膳結束後,眾人被重新套上刑具,帶回了各自的牢房。
他們這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在這深山裡還搭建了簡陋的牢房。
夜幕降臨,牢房裡暗了下來。
瘦高個躺在稻草上,望著黑暗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緒。
矮個子和獨眼男也分別在思考著自已的過去。
他們曾經都是江湖上的一霸,頤指氣使,無人敢惹。
但現在,他們卻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現在只能忍辱負重,等待機會。
四周把守的哨兵死死盯著他們,生怕出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