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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市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會再一次見到他。
我叫紀竹隱,這是他第九萬九千九百零八次救我。
他很少說愛我,每次都用生命來向我證明了他對我的愛。
但這是死局,利用我引他入局。
任何重大事情或節點,都可以被改變,但死亡是無法改變的重要節點,因為這是我即定的結局。
所以我知道,我們的希望和生命無法延續,也更沒有以後了。
而他與這個世界的神,做了一個交易。
難以想象,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不過那位神沒有告訴他,這份交易是雙向的,他失敗,我亦不能獨活。
每次迴圈他都會失去記憶,又因那份情感,在心底留下強烈的感覺。
希望一次次破滅,他的意識沒有崩潰,依舊想要救我,而我已經快要麻木了。
一次又一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靈魂逐漸磨損,一點點變透明,我知道一切,卻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
好痛苦,好絕望……
為了我,真的值得嗎?
溫初冬眼前逐漸模糊,生機在一點點流逝,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心中逐漸明瞭。
喃喃自語道:竹隱……
又不甘的說道:還真是應驗了啊,死局無解,不可逆,不可與天爭,但我……
話還未說完,溫初冬便陷入一片黑暗,再也未醒來……
靈魂慢慢升空—
還有一個小時迴圈
我會在青陽市下第一場雪時,見到他。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我的靈魂已經快不行了吧……
還有二條規則
規則一:原本的世界中我22歲殉情而亡,所以不論如何,我也會以同樣的時間點死亡……
規則二:體弱多病亦多災,死亡時短暫回想起所有記憶,迴圈後封鎖記憶。
他還有夢想,有希望,他還那麼年輕正值少年,還有好多事沒做,好多地方沒去呢……
我以不入輪迴,魂飛魄散為代價,才換得為他求得一線生機的機會,死局我也要搏一搏!
平行界主淡漠道:每次都是在想這些,馬上迴圈了…
平行世界中——
溫初冬神情凝重,看著紀竹隱卻滿眼愛意。
溫初冬面露絕望,吞吞吐吐道:媽,媽媽,求求你!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他,有什麼火你衝我發,別傷害他,你這這樣,我,我會死的!
悸玲一臉嫌惡,平靜開口道:男的和男的,惡不噁心?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
悸玲神色瘋狂,揚聲厲喝道:你是我的兒子,你都是我生的,你的一切都要聽我的!
溫初冬心如死灰,知道已經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了。
但還是試圖再解釋幾句,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另一邊—
紀竹隱心想道:勿忘我花園,是火車站的必經之路,從這個小道跑過去會更近一點!
馬上,馬上就到了!
一雙手悄然伸出,捂住了紀竹隱的嘴,拖進了空無一人荒廢的勿忘我花園裡……
紀竹隱,想掙扎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頓感絕望。
一兩個小時後……
一箇中年大叔一臉滿足的從樂呵呵地勿忘我花園走出,慢悠悠的走了。
紀竹隱衣衫凌亂,手腳被綁著動彈不得,眼角還掛著淚珠,目光無神,心中只想著:我髒了。
紀竹隱試圖用手擦去點點紅痕,卻無能為力,曾經肆意輕狂的少年,現在看上去毫無生機……
溫家—
溫初冬跪在地上,彎著腰拉著悸玲的褲角,祈求道:我什麼都聽你的,求你別去動他。
悸玲淡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冷漠的開口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不過也晚了,你不是喜歡男的嗎?我遠房親戚的老王也喜歡。
悸玲還在說著些什麼……
溫初冬耳邊嗡鳴,眼神呆滯,後面的話統統聽不清了,他只覺著自己耳朵一片轟鳴,好像什麼東西籠罩了他的聽覺。
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一片死灰一樣空茫地跪在地上,身體如枯木般僵硬,像是被掏空了靈魂的偶人空落落的……
悸玲見溫初冬一動不動,一腳將溫初冬踹倒在地,只丟下兩個字:噁心。
悸玲似乎也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揚長而去。
溫初冬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發瘋了似的跑了出去,一邊慌慌張張的跑著,急切的撥打他的電話。
紀竹隱此時終於將繩子擺脫掉,雙目無神,如爛泥般癱坐在地,電話卻在此時響起。
紀竹隱麻木的將電話拿起來看,卻發現是溫初冬打來的,原本沒什麼情緒的眼底,終於浮現出了一抹光。
將電話接起,溫初冬清冷的聲音傳來,卻略帶一絲慌張。
溫初冬見電話接通,便焦急的問道:竹隱,你在哪兒?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你待在原地不要走,我去找你!
溫初冬語氣慌亂又急切,透露出了一絲擔憂和…迫切想聽見像自己希望中,那樣回應的期望。
紀竹隱無聲的落下淚來,堂堂天之驕子,卻落得個這樣結局。
快速調整情緒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略帶苦澀,又溫聲開口道:我見車點過了,便回家了。
溫初冬聞言又慌慌張張打了輛車往家趕去。
紀竹隱說完,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也安安靜靜的打了輛車,比溫初冬搶先一步回到家,又收拾一番,洗了把臉……
溫初冬回到家,發現他的小太陽果然在家!
想象的事情沒有發生,沒有多想便安下了心,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一下放鬆下來。
巨大的精神壓力,使溫初冬眼前逐漸模糊,隨即陷入黑暗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只見著紀竹隱向他奔了過去……
溫初冬—溫初冬—
遠處傳來空靈而悠長的呼喚……
溫初冬緩緩睜開眼,陽光明媚,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溫初冬朝聲音處看去,見到了他的小太陽
紀竹隱挑著眉,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滿是對溫初冬的愛意…
紀竹隱,聲如溫玉打趣道:我的大作家怎麼變呆了呢?
要不要我這個大學霸跟你互補一下呢?
溫初冬怔怔的望著紀竹隱。
聲音越來越遠……眼前人的模樣逐漸模糊。
溫初冬神情慌張,巨大的恐慌席捲著溫初冬。
他踉蹌著起身,迫切的想要追上他,卻眼睜睜看著紀竹隱消失在另一半無邊的黑夜中。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溫初冬驚醒!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第一時間想找他,卻瞧見紀竹隱站在床邊看著自己。
紀竹隱眼角泛著淚花,捏了一下溫初冬的臉,嘴角掛著苦澀的笑,一個溫潤如玉的陽光少年郎,但總感覺他變了,像是少了點什麼,好似失了光彩般。
溫初冬感受到那手掌的溫度,緊緊的抱著紀竹隱。
紀竹隱看著溫初冬,哎,我的溫哥,不僅臉軟軟的,還是個沒長大的小朋友呢?放心啦,我沒事。
倒是你怎麼忽然昏倒了?
反倒是把我嚇一跳。
真是的,不都在電話裡跟你說了我沒事啊,看你慌里慌張的。
再說了,我能有什麼事兒?
跟個小孩子一樣,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的,不管什麼事兒,不要這麼著急。
聽著紀竹隱絮絮叨叨的說著。
溫初冬彷彿劫後餘生般重複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過了幾天生日之後,悸玲一通電話打過來說了什麼後,溫初冬便消失不見。
紀竹隱一直在家等著,因為溫初冬說:你等我回家,我很快回來。
某一日外面很熱鬧,紀竹隱出去看著,是人家在娶妻,不由得幻想著和溫初冬的婚禮……
湊近瞧瞧卻見新郎是溫初冬……
紀竹隱如遭五雷轟頂般……
他並沒有上前打擾,靜靜的看著,只默默跟隨隊伍到了一個酒店,這棟樓很高,很高。
回想到,他跟自己說過兩天回來,原是假話。
紀竹隱上到頂樓,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只覺很是輕鬆。
一陣微風拂過,輕輕帶起少年的一片衣角。
正如他們初遇那般。
以前的那道風,帶起的不僅僅是一片少年的衣角,也撥動了溫初冬的心絃。
而此時的微風,帶走了紀竹隱全部的希望,和他想活下去的理由。
紀竹隱,如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鳥兒,一躍而下……
即使是婚禮熱鬧非凡,溫初冬也覺得壓抑不已。
想到窗邊透透氣,心中還念著心上人,卻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那人正急速下墜,一朵明豔紅色的花炸開。
溫初冬徹底失去理智,在賓客異樣的眼光中衝下樓……
躺在血泊中的人是他的紀竹隱。
溫初冬擠過人群,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喊,只輕輕將紀竹隱抱起,生怕他碎了。
懷中人餘溫尚在,只抱著他大腦一片空白,連去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群眾中,已經有人已經報了警,而溫初冬失神地回到,曾經溫馨的家中。
只是再也不見那熟悉的人衝他笑了。
路上溫初冬買了瓶農藥,抱著紀竹隱的躺在床上,平靜的喝下百草枯……
溫初冬直到死都不敢去看紀竹隱一眼。
他怕,怕自己徹底瘋掉!
至此世間再無,溫初冬,紀竹隱。
平行主神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祗,神情淡漠,不染凡塵,玩味道:時間到,這筆交易還真是無趣啊~
這都已經九萬九千九百零八次了,結局如一。
死局無解。
一聲嘆息後,平行主神輕輕一揮手,開始迴圈……
12月初,青陽市這個從未下過雪的城市,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場雪。
人們感到詫異!一時間議論紛紛。
繁華的大街,地面被裹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街上人來人往,地上的雪印上了一個個腳印,慢慢變成了髒髒的灰雪。
街邊的路燈旁邊,有一個算命攤子。
那位老者頭髮全白了,身上穿著打著補丁明黃色的小破襖子,還有一條不算厚的黑色長褲。
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者面板黝黑,身形瘦弱,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但是…他卻直挺挺的坐在那兒。
似是不畏嚴寒,在這寒冷的大街中顯得十分突兀。
他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嗯?有意思,這場大雪意味著什麼呢?
溫初冬感受到絲絲寒意悄然鑽進他的被窩。
他懶洋洋起身,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睫毛濃密,還有一個淚痣,眼神無光如死水一般喪喪的。
整張臉,除了眼睛還有一張微笑唇,任誰看都覺得這孩子很開朗。
溫初冬想著醒都醒了,不如就起來找點吃的,忽然想到了什麼,環顧著四周。
溫初冬心想著:家中這麼安靜,沒有雜音,房間似乎也沒什麼危險,書桌上面的檯燈還亮著。
不過我又是怎麼在床上的?昨晚明明練習寫作來著。
不過…按這樣來看的話,媽媽應該又是出去打麻將了,家中這時還是安全
他利索地起身穿著拖鞋,想著看一下天氣 。
溫初冬扭頭呆呆的望向窗外,如死水般的眸子中有了一點光,隨即又轉瞬即逝,又回到之前的那般模樣…
他也是在爸爸媽媽的愛下降生的孩子。
外面的雪白茫茫一片,團團的積雪壓彎了青竹。
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雪,真是好看極了,溫初冬口中喃喃自語道
多年前,父親曾向母親許下諾言,當青陽市下雪時,將會永遠在一起。
這也是那個男人對她說的為數不多的情話。
也成了自己名字的來源……
現在倒也真的下雪了,卻早已物是人非。
溫初冬走近後,推開窗,白皙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冰涼的雪花,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
這下睏意沒了。
溫初冬看著窗外的雪景,就愣了神,忽然就想起昨晚的夢。
夢裡的場景與現實中一般無二,他走了出去,好像遇到了一位頗為奇怪的老頭,還有一個丐兒???
溫初冬沒有多想,走回衣櫃邊,從中翻出一件還算厚的長款黑色大衣裡面還加了絨。
現在穿起來剛剛好,但他依稀記得這是爸爸好幾年前買的了,現在除了舊點,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問題了。
隨後又翻出來一件帶點絨毛的灰色闊腿褲。
客廳一片昏暗,餐桌上乾乾淨淨,茶几上還殘留一些水漬。
溫初冬往廚房走去,發現亂糟糟的,鍋臺是沒擦的,地板是沒掃也沒拖的,垃圾也是沒倒的。
溫初冬那張面毫無生機的臉上微微有了一點裂開了?
不用想也知道了,冰箱裡肯定沒東西。
溫初冬說完這句話,就攏了攏身上的衣裳,穿好襪,繫好鞋帶,往外面走去……
溫初冬懶洋洋說:好巧啊,剛出小區就見到你了。
一少年正專注於手機,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少年長相偏高冷,鼻樑高挺,一雙桃花眼中似有星塵…
宋鶴野面露出喜色,唇角牽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妥妥的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郎肆意張揚。
他語氣歡快的說道: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同桌,怎麼捨得出門了?
溫初冬無奈說道:家裡沒東西吃,我出來……覓食
宋鶴野嘴角一抽,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一把攬過溫初冬肩膀,笑嘻嘻開口道:就知道你家裡又沒東西吃了!我來的路上遇見一算命攤子,你陪我一塊兒去看看,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溫初冬被他這一舉動整的踉蹌了一下,隨後又面無表情地將宋鶴野的手挪開。
溫初冬心底又有些疑惑又想到那個夢…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終於在支付寶中僅剩的5塊錢和好奇心的作祟下,勉強答應了,雖然還有50塊現金但捨不得花啊!
宋鶴野的眉毛皺成八字,裝作不滿玩笑道:喂喂喂!幹嘛一副勉勉強強的樣子?
溫初冬見他這樣,平靜的說道:聽不懂思密達,你看錯了。
宋鶴野一雙桃花眼瞪得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驚訝又誇張的說道:你?溫初冬???會玩梗了!草,我還不如相信國足拿世界冠軍…你終於有點人樣了!!!
溫初冬聽著他嘰嘰喳喳,有些一言難盡,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宋鶴野。
宋鶴野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看著溫初冬面露疑惑?
溫初冬見他盯著自己,歡快的說:沒什麼,關愛一下弱智障礙兒童。
宋鶴野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也沒說什麼,一把抓住溫初冬的手腕跑了起來。
雪中的兩個少年奔跑著,鮮活肆意又添了份蓬勃的朝氣…
溫初冬看著不遠處的小攤子,眼神中多了些好奇,但面上不顯。
宋鶴野拉著溫初冬快步走到小攤子前,禮貌開口道:老先生,可以幫我算命嗎?
老者先是看了宋鶴野一眼,又盯著溫初冬,平靜開口道:小夥子你想算什麼?這聲音蒼老又略帶沙啞。
宋鶴野有些激動,毫不猶豫的說:姻緣我想算姻緣!
溫初冬有些意外他會算姻緣,不解地想著,這小子平時陽光自信,長得又好看,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也不缺桃花,為什麼會算姻緣??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問題是不是問的太早了?我們都才17啊。
溫初冬正不解大腦飛速運轉中…
老者眉頭緊皺,語氣古怪說道:你沒有正緣…但也不對,正緣應該是有,為什麼又沒了?
老者意味不明的看了宋鶴野一眼樂呵呵說道:你倒是有意思。
老者又一直盯著溫初冬似是要將他看透…
宋鶴野面露不解,又看了眼溫初冬
溫初冬察覺到看了眼宋鶴野總感覺奇怪…
老者突然開口向溫初冬說道:這位小夥子,我觀你面像有些奇怪,可容老身為你算一算?不收錢。
溫初冬聞言也好奇,欣然答應了。
老者拿了個老舊的龜殼,雙手搖著從龜殼中掉出幾枚銅錢。
溫初冬看著銅錢,但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老者面色凝重,沉聲說道:"死局無解,不得善終″。你命格好生奇怪…
溫初冬對上那雙渾濁的雙眼,看不出什麼,又似是有太多。
溫初冬雖然疑惑,但是也沒多想,只當這人是個騙人的神棍,並不把話放在心上,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謝謝了。
宋鶴野溫聲道:先生一共多少錢啊?
老者一臉正經,輕聲道:看過電視劇嗎?
宋鶴野被問的懵懵的。
老者又笑呵呵的說道:哈哈哈,你們與我有緣,不用錢了。
老者看向溫初冬一臉神秘道:這位小夥子,這串珠子可擋災,我將它贈於你。
宋鶴野聞言,看著溫初冬什麼也沒說,偷偷將錢放在不起眼的位置上…
隨後接起這串珠。
不等溫初冬反應,宋鶴野就強行將這串珠,塞到了他手中。
老者解釋道:這有兩個特別的珠子,望你好好愛護,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呢?
溫初冬有些無奈。
本來就不信鬼神之說,但盯著手中的珠子,還是無奈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隨手將這串珠放在了口袋中。
宋鶴野知道溫初冬還餓著,拉上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老者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表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初冬邊走還邊說:說好的早飯請我吃。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宋鶴野笑吟吟說道:知道知道,去你常去的那家幸福早餐。
宋鶴野話鋒一轉說:其實那個算命先生還挺神秘,咱倆結果從字面意思上一聽就不好!絕對是個騙人的。
溫初冬聞言覺得有些好笑,打趣道:少爺是選擇性相信?
宋鶴野沒好氣道:好好好又打趣我!
宋鶴野想了想,賤兮兮的說道:你叫我少爺,那我養你嘍?畢竟我家有錢,多養一個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剛好給我做個伴~
溫初冬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默不作聲加快了步伐將宋鶴野甩在身後。
宋鶴野見此急忙追上去開口說道:哎哎哎!哎呀,我開玩笑嘛,你生氣了?
溫初冬慢悠悠開口說:沒有,我只是覺得應該離傻子遠點,如果被同學看見你這副樣子,你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人設…估計就崩了。
宋鶴野:……S0???
溫初冬慢悠悠開口道:傻鶴,我們到了→_→。
宋鶴野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瞎…
宋鶴野來到一家頗具歲月痕跡的小店門口,朝店裡喊道:雲姨!我和小溫來啦!
雲姨驚喜的說道:來啦,你們兩個可有段時間沒來了,還是老樣子?
宋鶴野笑嘻嘻的說道:對,還是兩籠肉包和兩杯豆漿。
雲姨笑吟吟說道:好好,等會就來。
溫初冬溫聲道:雲姨您先忙,我們自己拿。
雲姨語氣略顯急促道:好,屋裡暖和你們倆個啊進屋吃。
溫初冬笑了笑說道:好的,雲姨。
一頓飯後……
溫初冬語氣略帶焦急道:快中午了,雲姨給我打包了一份線面,我得趕緊回去,把家裡收拾收拾了。
宋鶴野一臉鬱悶,憂慮的說道:我知道,千萬小心你身體還沒好,避著點她。
溫初冬看著擔心自己的好兄弟,點點頭溫聲道:我會的,下次見。
宋鶴野一臉擔憂,揮了揮手,無奈道:好,再見。
溫初冬拿起木桌上的保溫盒,朝店外走去,在店門口大聲喊道:雲姨,我回去了!
雲姨溫聲道:好,路上你注意安全。
陰沉沉的天空下,路上車來車往一片白茫茫……
溫初冬怔怔的望著那個小女孩,慈祥的父母一臉笑意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多多少少是有些羨慕了。
一種嫉妒從心裡蔓延,他莫名其妙的就想毀了那個家庭,憑什麼他們這麼幸福!!
這種邪惡的想法生出後,溫初冬反應過來,有些站不穩,頭有些暈,踉蹌了一下,倒地上摔破了膝蓋。
但又趕忙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被自己嚇的臉色蒼白,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別人看出什麼。
但是手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溫初冬口中喃喃道:是有病!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麼!!!
溫初冬捂住臉,不知在想什麼…手掌感覺到溼潤,慢慢放下,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滴淚…不知不覺間,連流淚都已察覺不到。
一道冷風輕輕刮過臉頰,卻如刀割般疼痛,淚痕被風乾,溫初冬邊走邊擦,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病,又為自己還有良知而慶幸……
溫初冬手捂著心口,心臟莫名的難受,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雖然面上不顯,但其實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溫初冬有些人站不穩,頭有些暈,一個不小心,倒地上摔破了膝蓋,但又不在意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還想找一處歇腳,見前面有一花園,不由自主的就想過去,似乎有什麼在吸引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