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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冉欣然答應,下一秒從沙發上翻坐起來,裙襬飛揚。
傅聞梟太陽穴突突的跳,咬牙說道,“你剛才答應了什麼?”
叢冉看天,“抱歉,習慣了。”
又小聲嘀咕:“又沒有在別人面前這樣......”
傅聞梟都說了對她不感興趣,她已經把把他列入安全行列了。
傅聞梟沒聽清皺著眉問,“你說什麼?”
“我沒說話啊。”
叢冉面無表情,語氣無辜的要死。
打岔了半天,正事還沒說。
“你的來歷。”
傅聞梟吐出一口濁氣又問道。
叢冉靜默片刻,不知道怎麼解釋,主要是說了也沒人信啊。
倒是不怕會把她切片,現在沒那技術。
怕的是把她關進精神病院。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淡聲:“那是一個屍橫遍野、滿目瘡痍的世界。”
“活人吃人、死人也吃人.......”
“打住。”傅聞梟眉頭緊鎖,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叢冉話被打斷也不生氣,聳了聳肩。
意料之中。
傅聞梟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心中無奈。
“後天我們就要回國,你的身份資訊......”
叢冉茫然的眼神讓傅聞梟話頭頓住,不由頭疼。
還真是個祖宗。
“算了,你不用管了,後天跟著出發。”
說完,傅聞梟就出了房間。
叢冉按了按門把手,門被鎖上了,沒法出去。
計算了一下這間頂層套房距離地面的高度。
叢冉撇了撇嘴,打消了偷溜出去參觀一下這個世界的念頭。
陽臺上有個搖椅。
旁邊綠植的影子隨著叢冉的搖晃,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
意識回到穿越前。
她記得她正在搜尋食物,但是遇到了難得一見的屍潮。
末世持續到十五年,人口驟減,這種場景已經很難見到了。
但她如果是死在了屍潮中,為什麼現在會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這裡呢?
連著兩次穿越,她是什麼穿越體質不成……
思緒越來越模糊,搖椅逐漸停了下來,陽光也慢慢偏移了陽臺。
叢冉是被餓醒的,無法大量攝入肉食,讓她的能量消耗的很快。
她坐起身,薄毯從身上滑下。
外面燈火通明,久違的夜景。
她推開陽臺窗,舉起毛毯衝傅聞梟喊道:“謝謝你的毛毯。”
傅聞梟翻閱著檔案,頭也未回,“飯在桌上,去洗手。”
他回來時已經日落西山。
沒在客廳和臥室看見叢冉,檢查了窗戶完好無損。
又及時在陽臺發現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叢冉睡著時頗有種欺騙人的歲月靜好。
想到她和外表完全不符的行為舉止,索性把毯子蓋在她臉上眼不見心不煩。
“都是素食,時間長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傅聞梟見叢冉將綠菜葉子也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想起白天把她扛在肩上時觸碰到的骨頭。
非常瘦,以至於他無法理解,叢冉究竟是如何爆發出那麼大的能量。
叢冉扒拉了兩下盤子裡的菜,“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肉,需要循序漸進。”
像今天那種血呼啦哧的就算了。
好不容易脫離了末世,還是別再當野人了。
傅聞梟挑了挑眉,“你以前是怎麼生活的?”
叢冉筷子頓了頓,垂下眸子,“朝不保夕,活一天算一天。”
叢冉從出現開始就像一個謎團,說著傅聞梟聽不懂的話,做著他不理解的事。
傅聞梟看著此時垂眸愣神的叢冉,心裡升起一股詭異的心疼。
他按了按胸口,想將這種陌生的感覺揉碎。
為什麼......
夜色漸深,傅聞梟穿著浴袍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床上一個鼓包。
除了叢冉不做他想。
他把手上的毛巾扔到一邊的沙發,走上前。
“我不是給你準備了房間?”
“……”
床上的人毫無動靜,只能看見一個漆黑的後腦勺。
“叢、冉。”
傅聞梟一字一頓。
鼓包動了動,裹的更緊。
傅聞梟哼笑一聲,“明天沒你的飯。”
他試圖用叢冉鮮少暴露的弱點拿捏她。
叢冉瞬間睜開眼睛,視線微轉,又閉上。
她今天已經吃飽了,至少可以三天不用吃飯。
“行,這間房你住,後天飛機上沒你的位置。”
傅聞梟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一雙細白的手纏上他的脖子,一條腿勾住他的腰間,猛地向後一帶。
他沒有防備,猝不及防間腳步不穩仰躺在床上。
叢冉披散著頭髮跨坐在他的腰腹處,手撐在他的胸膛上。
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你答應讓我跟著你。”
傅聞梟活了25年還沒有和女性有過這麼親密的舉動。
腰腹上的溫度讓他的面板繃緊。
眸色深深,抓上叢冉的手想從胸膛上移開。
“我是答應你跟著我,但不代表要睡一張床。”
叢冉的手紋絲不動,像粘在了他身上。
烏黑的眼睛清凌的看著他。
“那個床沒你這個舒服。”
傅聞梟啞然。
他這可是最頂級的套房,專門為他準備的,舒適程度當然不是其他房間能比。
不對。
“你是怎麼進來的?”傅聞梟沉聲質問。
吃過飯後叢冉就去了他準備的房間,剛才沒人給她開門她是怎麼回來的。
叢冉微微別過眼睛,把手從傅聞梟胸前移開,坐到一邊裹緊被子。
“你的門沒鎖啊。”
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還真是令人牙癢。
傅聞梟磨了磨牙,挑起一抹笑,“既然你非要和我一起睡,那就履行一下床伴的職責。”
話落,把叢冉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擰著她的手腕壓在床上。
叢冉本能反應想曲腿去頂傅聞梟,卻被他用雙腿緊緊禁錮住。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叢冉心裡久違的升上一股懼意。
傅聞梟的身手可不是那些花架子能比的。
之前幾次是因為傷口未包紮,讓叢冉得了手。
要真動起真格的,叢冉這小身板還真有些吃力。
“你懂不懂什麼是床伴的職責?”
傅聞梟故意嗅聞著叢冉的脖頸,用鼻尖不經意的觸碰她的臉頰。
叢冉緊閉雙眼,渾身被禁錮無法動彈。
唇邊似乎有呼吸貼近,叢冉猛地別開臉急聲道:“我趁來人把餐具收走時弄壞了門鎖!”
近在咫尺的唇移開。
身上驟然一輕,傅聞梟輕笑,“還真是十項全能,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東西。”
叢冉躺在床上,胸口起伏急促,顯然沒從剛才的慌神中緩過來。
傅聞梟盯著她泛紅的臉眸色暗沉,深吸口氣道:“你在這睡吧,我去那邊。”
門被關上,傅聞梟站在門外摸了摸嘴唇,耳廓微紅。
差點就親上了。
叢冉只是一個第一天相識,還來路不明的人,他是犯了什麼病嗎。
剛才居然會覺得她整天面癱的臉上露出點慌亂有些可愛。
短短一天,叢冉給他帶來的影響有這麼大嗎?
叢冉在裡面慢慢挪進被窩,把頭也蒙在裡面。
她坐在傅聞梟身上時沒想別的,一心只想讓傅聞梟別扔下她。
為什麼換個位置,感受會這麼不一樣……
“傅聞梟……”
我究竟在哪裡聽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