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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林洵的主治醫生”,陳一舟看著我說。
我皺眉似乎在確定什麼。
“林夕的男朋友”,陳一舟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發現林洵死了時,陳墨也在,他默默地站在那裡,甚至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當時,因為現場混亂,這些資訊被忽略掉了。
現在想來,確實,陳墨可能會高興林洵的死。
現在陳墨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他是最能夠接近林洵,並讓林洵放鬆警惕進入被催眠狀態的人。
當成梓找到陳墨時,陳墨並沒有任何想要逃離的狀態。
成梓將陳墨帶到了警局的審訊室裡。
“陳醫生,沒有什麼想講的嗎?”成梓開口詢問道。
陳墨泰然自若:“我不知道,成警官想讓我講什麼?”
成梓:“那就講講你跟林夕的事情吧!”
陳墨聽到林夕時,臉上的表情一怔。
“成警官,是想聽我們兩個之間的什麼事情呢?”
“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陳墨轉動著手上的戒指,緩緩開口:“偶然,那天她在外面寫生,風吹動著她的頭髮,而她全神貫注的在畫畫,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面站了一個人。”
“我看著她,讓人很舒服的感覺,我沒有打擾她,等她畫完,我才上去跟她要了聯絡方式。”
“剛開始我們都很害羞,我先邁出了那一步,跟她表白了”。
“那段時間,我白天上課晚上做兼職,只有週末的時間我們才會在一起,有時候會陪她去畫畫,有時候我們一起去遊樂場。”
“我們兩個的原生家庭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們兩個從小都沒怎麼玩過遊樂場的設施,那段時間,我們兩個就像小孩子一樣,抱團取暖。”
“她說等有時間就帶我去見她最好的朋友,帶我回家見她媽媽”。
“我們透過兼職掙得錢,剛在外面租了一個小房子,能一起做飯,真的那就是我夢想裡家的樣子”。
陳墨越說越激動!
“可是,這一切都被林洵毀了,那天她回來之後,躲著我,甚至害怕我的觸碰,甚至她每次洗澡都把自己身上弄得通紅,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在我的逼問下,她才說出了真相”。
“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錯,可是她覺得自己很髒,她開始推開我,我用盡了一切努力,安撫她,終於她慢慢的平靜下來,我以為我們終於能夠回到過去時,她死了,害死她的兇手卻被判定精神問題,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陳墨的眼眶猩紅。
“所以,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林洵,然後把他殺了對嗎?”
就在陳墨情緒激動時,成梓突然問道。
陳墨用手擦了那一滴掉落下來的眼淚,瞬間神情又恢復了冷靜理智。
“成警官,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
“整個醫院,只有你最有機會接近林洵,而且在林洵去廁所之前,你曾經去過,這個你承認嗎?”
成梓問道。
“難道上廁所犯法嗎?”
陳墨不以為然。
“可是,那把刀是你辦公室的!”
成梓確定的說。
陳墨的眼神中跑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他依舊否認自己殺人。
一場盤問下來,陳墨幾乎咬定自己就是沒有殺人。
現在找到關鍵證據,成了陳一舟和成梓的首要任務。
“楚護士,陳醫生回來了嗎?”我問道。
“好像在辦公室了,你有什麼事情要找陳醫生啊?”楚小小疑惑的問道。
“我想見見陳醫生,你可以去幫我問問陳醫生有沒有空嗎?”我跟她說。
“嗯”,她點頭。
沒一會兒,我被楚護士帶著走到了陳墨的辦公室。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陳墨一副對待病人的語氣說道。
“你是林夕的男朋友?”
陳墨聽到我的話,帶上了防備的狀態。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見一下我好朋友的男朋友”,我打量著陳墨,心裡暗歎,不愧是林夕,找的男朋友確實不賴,金邊眼鏡框帶在臉上,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看來林夕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啊”,從陳墨的表情中就知道,他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她只提過一次她有個很好的朋友”,陳墨說道。
“就是我”,我肯定了他的想法。
“你殺了林洵啊?”我漫不經心的一邊看著他桌子上的擺設,一邊問道。
“不是”,陳墨回答,語氣很肯定,“我倒是希望是我殺的”。
“你不也想殺他嗎?”陳墨說道,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壓迫感。
“我肯定不可能用這麼輕鬆的手段殺他,我會折磨死他,催眠殺人,讓他太輕鬆了”,我想要觀察他的反應,故意透露了是催眠殺人。
在他聽到催眠殺人的時候,竟然有些詫異,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白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趕緊回病房吧”,陳墨說道。
“逐客令啊,行,我也沒啥想問的了”,我說完便走出了
回病房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著剛剛陳墨的反應,他在詫異什麼,一直到我躺在床上許久,也沒能找到答案
第二天,陳墨自首了。
陳一舟告訴我這件事情時,我有點不可思議,明明之前還鑑定的否認,現在卻自首了,這是為什麼?
審訊室裡,成梓坐在陳墨對面。
成梓更是一臉懵。
“說說你的作案過程吧!”
“我利用催眠的方式,讓林洵自殺的,刀是我藏在廁所的,島上的指紋我早就擦去了,藏在了馬桶蓋子裡,透過催眠林洵,讓他自己找到那把刀,跪在地上自殺謝罪。”
陳墨講的一切很合理,完全挑不出任何漏洞。
陳一舟卻覺得,這一晚上的轉變很可疑。
“你找過陳墨?”陳一舟的臉上帶著懷疑。
“不會懷疑我吧?”我笑著問道。
“陳墨想保護你,所以自己認罪了也說不定啊?”陳一舟半開玩笑的說道。
“虧你想得出來”,我不理會他的想象力。
從這一天起,陳一舟沒在跟我說過任何跟這個案子有關係的事情。
我知道,他肯定懷疑我跟這個案子有關係,畢竟我確實找過陳墨。
晚上,我偷偷去了陳墨的辦公室。
在書架上面全是心理學的書,我在感嘆之際,看到有一本上面做了黃色標記,我迅速抽出了那本書。
裡面掉出來了一張照片。
“楚小小”,我看著上面的面孔驚呼道。
照片上楚小小看陳墨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就算是照片都能感受到那股佔有慾和隱忍。
我聽到外面有巡夜的護士,走過,我屏住呼吸,待腳步聲走過後,我偷偷回到病房。
“給”,陳一舟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用眼神示意,“查楚小小”,在照片背面用陳墨辦公室的鉛筆寫上的。
隔天下午,陳一舟得到訊息,出事的當天晚上,楚小小就是值班護士。
而且監控可以拍到,楚小小曾經進過陳墨的辦公室。
楚小小也學過心理學,但不是A大,而是A師大。
她的畢業論文便是研究的催眠術相關內容。
成梓很快帶走了楚小小。
在審訊室裡,楚小小都沒有反抗,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
原來,在我說“催眠自殺”時,陳墨早就想到了楚小小。
林夕離開的這短時間,楚小小一直陪在陳墨身邊,為了陳墨甚至辭掉了高薪的工作來到這裡當護士。
最後,發現陳墨在這裡的原因,竟然是給自己死去的女友報仇,陳墨只是想讓林洵成為真正的精神病人,所以利用醫治的方式,暗中折磨林洵。
楚小小卻想讓陳墨趕緊走出那段陰影,選擇了殺掉林洵,她以為殺掉了林洵,她就可以得到陳墨。
她曾經跟陳墨透露過可以殺了林洵的想法,陳墨卻怒斥了她。
這也讓楚小小的心理更加偏執,不惜嫁禍給陳墨。
楚小小說:“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我只是幫他實現了而已”。
陳墨頂替楚小小認罪,也是因為這是他原本想過卻沒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