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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空青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軟,頭腦昏沉,他坐起身四周看了看,聞袛不在房間裡。
下床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聞袛回來了,手裡提著早餐。
陸空青聽到聲響探出頭來看他,只看到聞袛穿著一件白色套頭毛衣,頭髮打理過了,看起來很清爽。
“你去哪兒了?”陸空青看他這麼細緻的打扮,語氣故帶怨氣的調侃他:“去見誰了?打扮的這麼帥……”
嘴裡還含著牙膏,說話嘟嘟囔囔的。
聞袛關上門,嘆氣道:“誰叫某人喝醉了不起床,我只能獨自去享用早餐了。”
“才不是,那你為什麼不叫我?”陸空青洗漱好走出來,接過他手裡的早餐:“我看看是什麼好吃的。”
聞袛坐下來,單手拄在膝蓋上側頭看著陸空青吃早餐,時不時抽張紙給他:“好吃嗎?”
“好吃啊!”陸空青吃著牛肉餡餅,滿足地點點頭:“你買的怎麼會不好吃?”吃滿足了,語氣裡都帶著諂媚。
“早餐是思揚哥送過來的,他現在在大廳裡等著。”
看著陸空青的眼神從自在逐漸到愣怔,聞袛笑著抓一把他的頭髮,去行李箱裡拿了身衣服放在床上:“待會兒穿這套,今天天氣也挺冷的,我帶你去看點好玩的。”
說著,自顧自的雙手交疊撩起了衣襬換衣服,緊實的腹肌線條顯露出來,陸空青看著他的寬肩窄腰,嚥了咽口水。
“那你不早說!”陸空青顧不得欣賞聞袛的好身材,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心裡有些懊惱聞袛不告訴他。
聞袛套上一件半高領的修身打底衫,又套上一件厚羽絨服,扭過頭看他:“不著急,他過來也沒多久,不用不好意思。”
陸空青:……(埋頭苦吃)
等陸空青跟摁了加快鍵一樣全部收拾完成,是在十分鐘之後。
他有些怕冷,乖乖套上了聞袛先前拿出來的長款羽絨服,才跟著聞袛顛顛出了門。一路上聞袛緊攥著他的手,帶著戒指的兩個手掌相疊,陸空青也掛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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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揚和聞袛約好了今天要去賽車場,聞袛很久沒碰過機車了,說起這件事心裡也有些心癢難耐。
畢竟是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一直喜歡著的東西,雖然後面因為忙於工作而無法抽太多時間,但是如今在西部,一切都得了空可以好好享受。
劉思揚嫻熟地開著方向盤問陸空青:“空青有看過阿袛騎車的樣子嗎?”
突然被提問的陸空青反應了一會兒,才說:“沒有呢,之前他比賽的時候我剛好回蕪城了,後面兩個人忙著工作,說有時間要去賽車,但是一直沒找到時間。”
話音剛落,聞袛想到了什麼,他撩起了衣襟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掛件,展現在陸空青眼前,語氣帶著些小得意:“看吧!我也儲存的很好!”
劉思揚從後視鏡看兩人一眼,不明白聞袛在說什麼,但是陸空青懂了。
他接過小頭盔掛件,佯裝驚喜得語氣:“呀!你儲存的比桑吉儲存的還好誒!”
誇讚的話取悅了聞袛,他笑得燦爛:“那是必須的!我是你的誰啊!”
陸空青把玩著那個掛件,心裡一陣陣收縮,聞袛把關於他的一切儲存的都很好。
劉思揚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又繼續說道:“那空青待會兒可要好好看看這小子的水平,往常和我們比賽就一直耍酷,今天你在,他更得上天了……”
聞袛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不甚滿意地打斷他:“什麼叫耍酷啊?我實力就擺在那裡的,你要是不服氣,今天再比比?”
“我?才不!”劉思揚瞥他一眼:“我現在年齡上來了,你嫂子不讓我騎,只讓我看著。”
聞袛輕嗤一聲,又拉過陸空青的手握在手裡轉動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湊過身說:“我騎車真的很帥,你待會兒一定要一直看著我,不準看別人!”
聲音刻意壓低,是屬於兩個人的悄悄話。聞袛的氣息傳散在陸空青的耳邊,惹得他耳根發癢。
陸空青抬起手擋住兩人的臉,一口輕啄在聞袛的唇上,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聲音:“我知道啦,我只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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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以後,聞袛拉著陸空青跟其他人的打招呼,在其他人曖昧起鬨的眼神裡,將他安置在了觀眾席邊:“你坐在這裡等我,我去換個衣服。”
陸空青點頭允下,他有些不太習慣接收別人好奇的目光,微微偏了偏頭:“那你快點。”
“好。”聞袛脫下外套放在他懷裡:“幫我拿一下。”
這裡地處郊區的位置,氣溫比市裡要低一些,與其說是讓空青幫他拿衣服,不如說是讓他多一件保暖的東西。
他邁著長腿去了更衣室,他之前的賽車服也沒拿回去,這麼好幾年過去大機率也穿不了了,於是找劉思揚又拿了一套。
生怕陸空青等久了不自然,他換衣服的速度很快。
穿著黑色修身的賽車服出來的時候,好像真的又迴歸了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引得陸空青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帥嗎?”聞袛噙著壞笑,坐在他身邊。
陸空青抱緊些他的衣服,眼神裡的喜歡都要溢位來:“超帥!”還伸出大拇指比了個贊。
聞袛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抱著頭盔站了起來:“那你好好看著,我還能更帥!”
說罷,他走到場邊,利落地戴上頭盔跨上了停在那裡的機車。劉思揚是真的大方,把自己珍藏的車拿出來給聞袛騎。
今天不是比賽,只是單純的玩玩兒,聞袛也是個愛車的,自然曉得分寸。
他發動車子,等到感覺車身有些發熱了,他緩緩地順著賽道駛入賽道起點。
陸空青看著他站在那裡揮手,也晃了晃手回應他,大聲喊了句:“加油!”
突然,身邊有人坐了下來 陸空青扭頭一看是劉思揚:“思揚哥。”
劉思揚把一杯熱的奶茶遞給他:“暖暖手吧,這裡氣溫還是很低的。”他笑著繼續說:“一般來說,冬天這麼冷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想要比賽或者來這裡騎車什麼的,但是阿袛很久沒騎過車了,婉姨在家也不放心他騎這個。”
陸空青默默地聽著,手心裡一陣一陣地溫熱傳來,他好奇地問了句:“為什麼?這不是阿袛的愛好嗎?”
“因為太危險了。”劉思揚回答他的困惑:“機車會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因為這個出意外的人和事也有很多,婉姨從小把阿袛看得看重,所以她一直不放心。”
“這幾年,阿袛忙著工作,沒時間去騎機車,婉姨好像才沒有那麼緊盯著他擔心他出什麼事情。”
陸空青聽完原因,才反應過來,他之前一直鼓勵聞袛去堅持自己的興趣愛好,但是一直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如今想來,竟然有一陣後怕。
劉思揚看著他的確臉色有些發白,問道:“還好嗎?你放心,聞袛很有把握的,這小子一直特別有好勝心,你越是不讓他做他反而會做的更出彩。”
陸空青點點頭,眼神卻一直在聞袛山上不敢挪開半分。
場上,聞袛已經做好了預熱準備,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又檢查了一下車輛狀況,他扭頭隔著頭盔看了一眼觀眾席的陸空青,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下去。
衝著觀眾席比了個“OK”的手勢,聞袛駕駛著著機車像利劍一樣衝了出去,留下一陣轟鳴。
陸空青一眨不眨的看著聞袛的身影,機車在他手裡靈活地壓低、繞彎、衝刺,才不過半圈,陸空青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被他牢牢掌控。
聞袛回到熟悉的賽道上,耳邊是呼嘯著的冷風,但是他卻在這種別樣的刺激裡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
五指攏緊,猛摁油門,機車的絕佳效能被他發揮到了極致,輪胎和賽道摩擦生熱,膝蓋滑過也感受了微微熱意。
劉思揚和其他的人看著場上精彩的時刻,歡呼起來。餘光看到緊張的陸空青,想來是自己的話嚇到了他,劉思揚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兩聲:“別擔心,你看阿袛的車技是很好的!”
聞袛的幾圈狂飆下來,整個人舒爽的不像話,寒天凍地的季節,他取下頭盔的一瞬間瀟灑地甩了甩額前的頭髮,才讓人注意到有溼紅的潮氣蒸騰,汗珠順著他的鬢角落下。
陸空青看著他從機車上下來 連忙跑了過來 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還好嗎?”他剛剛看到了聞袛的膝蓋捱到了地面。
聞袛聽到他的話,有些不明所以,長腿跨下車座:“什麼?”
“你的膝蓋。”
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在場上的樣子,他笑出聲:“沒事的,機車服上有護膝的,我裡面還多戴了一層護膝。”
說著還展開手臂轉了一圈,能讓陸空青三百六十度觀察他:“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陸空青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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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劉思揚還有他的妻子一起吃了晚飯,兩個人在城裡又轉了一圈才回去。
這幾天桑吉不在,他和阿馨還在老家陪著父母,這幾天只有桑吉的表弟幫忙看店。
兩個人跟他點頭示意就進了房間。
一進門,聞袛就拉住了他,藉著外面的光,他眼睫低垂看著眼前的人,聲音溫柔:“怎麼了?今天不開心嗎?”
陸空青似是沒想到聞袛會察覺,但是轉念一想,聞袛本就是這麼細膩的人,他嘴唇囁嚅:“你騎車有過危險嗎?”
“危險?”
聞袛仔細想了想:“十八歲剛開始學,沒踩穩油門摔下去了,不過摔到了草坪裡,回家就被媽媽胖揍一頓。”
“這個算嗎?”
他眉眼含笑:“為什麼問這個?”
陸空青一下子緊張了:“那你以後可以不可以少騎?”
聞袛覺得他怪怪的,但是還是順著他:“好!我現在其實不怎麼騎了的,一是沒時間,二是要陪你,現在對於你的熱愛大於對機車的愛。”
陸空青這才放下心來,垂頭埋在他的肩窩,語氣發悶:“今天思揚哥跟我說這個很危險,不少人出了意外……”
“我就想到,我之前還一直攛掇你堅持你熱愛的。我就很後悔,因為我怕你出什麼事情……”
聞袛伸出手將他的臉抬起,眼睛專注地直視著他:“不要怕,我現在很珍惜我的命,之前是年少輕狂,現在不會了。”
“你才是我要重視的事。”
聞袛喃喃地說,薄唇落在了陸空青的唇角,一下一下地溫柔得如同對待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陸空青情緒不穩,他側了側臉讓聞袛的唇精準地落在自己的唇上,清瘦修長的手反扣住聞袛的腦後勺,加重了彼此的糾纏。
聞袛很快沉迷進去,再反應過來時,自己上身衣物凌亂地斜靠在了床頭,陸空青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腰腹上,還有逐漸下移的趨勢。
他伸手一把拉住他:“空青……別……”
陸空青不理睬,加快了手下解開褲子的動作,俯身下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頭頂聞袛漸漸加重的喘.息.聲。
聞袛額角青筋凸起,眼尾暈染著不自然的紅,汗珠順著鬢間滴落,又順著面板肌理下移,被陸空青隨著親吻吸吮在齒間。
大手攥著陸空青的發,聞袛腦中白光閃過時有一瞬間的失神:“空青……”
……
等到激烈的感覺稍稍褪去,聞袛如法炮製將陸空青禁錮在自己懷裡,自己則順著陸空青清瘦的身子輕吻。
看著身下的跟自己有了一樣的反應,聞袛笑著加快了些速度,陸空青覺得自己心跳怦怦地,所有的感官集聚在了被聞袛操控著的地方。
………………
情到濃時,聞袛的一雙大手劃開陸空青因為動情而緊握成拳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窗外掉光樹葉的大樹婆娑,隨著屋內兩人的情感迸發而搖晃顫抖。
窗戶玻璃上倒映著的零散樹影,隨著熱氣蒸騰氤氳,繾綣地攀升又滑落。
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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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離要完結也不遠了,希望這本書能得到很多的愛。)